树人的会议持续了七天,这七天里,不断有更多的树人从北面的森林赶过来。他们树龄更年老,也更高大。其中甚至有两个树人的眼睛和树须一样的沧桑、古老和深邃。一个给人的感觉很像是桦树,身材高大,比树须都高。腿长和手臂是在场树人中最长的。他是树皮王,是范贡森林中最古老的三位恩特之一。他的辛达语名称是弗拉德利夫(fdrif),意为“树皮为肤”。另外一个则像榕树,因为他的头发是在场所有树人中最茂盛的,几乎盖住了三个树人的头顶。他是树叶王,和树须、树皮王同为范贡森林中最古老的三位恩特。他的辛达语名称是芬格拉斯(fgs),意为“树叶为发”。相对树须,弗拉德利夫和芬格拉斯几乎不说话。事实上,如果不是树须用最急促的声音叫醒他们,在原本的历史中,他们甚至已经快从树人退化成树了。他们都活了太久,久到甚至都已经记不得他们自己的树龄了。另外,这里面还有中洲超凡衰弱的因素,加上树人们的种族天性也让他们更喜欢慢悠悠的生活,喜欢沉睡。所以,原本的历史中,这两位和树须一样古老的生命在《魔戒:双塔奇兵》的故事中才没有登场。如今,范贡森林大部分的树人都加入到了这场事关他们种族未来的会议,他们那缓慢悠长起伏的喃喃低语不断响起,先是一个人说,接着另一个加入,直到他们全都一块儿用一种冗长的节奏吟唱起来,森林甚至涌起巨大的隆隆声。他们商讨的东西无人知晓,人们只知道,当最终这场影响深远的树人会议结束,森林突然万籁俱寂。树须站出来对耐着性子,一直就这样看着树人议论了七天的图尔卡说:“呼噜姆,呼姆。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们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树人齐聚一堂了,啊,这让我不禁想起远古时期,那时候我们的数量还更多。我们说了很多话。呼姆,哼,是的,我们单是打招呼就花了很多时间,但我想你能理解。树人的语言是一种很古老的语言,和树龄一样古老。而且每一个词语都包含着很多含义,是每棵树经历过的一切,是他们一生的写照。不过,不用着急,呼姆,哼,哈,因为最终我们还是谈论到了你的建议。”图尔卡精神一振。树须把他的腰挺的笔直,古老深邃的眼睛里散发出强烈的绿光:“树人议会决定,我们加入光明的一方!图尔卡·阿拉卡诺,如你所言,没人可以永远中立,树人也是这片大陆的一份子,是时候让所有人看看森林的愤怒了。是的是的,新的森林将在北方诞生!霍姆、呼姆!”霍姆、呼姆!啦——呼姆——啦嗬!霹雳般的吼声自树人的口中发出,这声音好像一首高昂的进行曲,又似庄严的战鼓擂响,震得整座森林轰隆作响,群树颤抖弯腰,好似遭到一阵狂风吹袭。所有听到森林怒吼的洛丝罗瑞恩的精灵们,和艾辛格的白袍巫师俱是脸色一变。这名越发变得阴沉、神秘的巫师长在他的法师塔里不安的走来走去,眼睛中露出了极为愤怒和名为嫉妒的光芒。彼时本该去处理洛汗疫病的萨鲁曼本能的察觉到这里面的阴谋和危险,白袍巫师回到了艾辛格他的老窝,静看事态的发展。结果蓝袍巫师重返中土、斯毛格被西方大能者联手欺辱、伊露维塔降临能大事一一的发生,北方之王的身份呼之欲出。萨鲁曼变得即愤怒又害怕。“我勤勤恳恳,努力奋勉的指引、领导这片土地的生灵,让这些肮脏的、总是脚上沾着泥的臭东西重新吃上新鲜的面包和明亮的大屋,让他们有漂亮的衣物和清爽的鞋子穿,却没有一丝的奖励。”彼时,萨鲁曼的心也不完全是坏的,但也许是米尔寇在空虚之境掀起对大乐章的篡改时,影响到了他,在此后的日子里,萨鲁曼变得不满足起来。他渴望知识和力量,对未知抱有极强的好奇,在维林诺的日子里他从维拉那里学到很多知识,对制造新的东西格外感兴致。但他对弱小的东西没有其他迈雅们的那些同理心,对比花草动物也不显得热爱,他总是忙忙碌碌的在密室里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却又对更美好的事物弃之敝履。于是,在维林诺时,喜欢花草动物和听曼督斯厅堂中的那些孤苦的灵魂讲述他们故事的欧罗林比他更受曼威和涅娜宠爱。这让彼时还叫库茹莫的萨鲁曼极为的妒忌。而正是这份不满足和妒忌,让曾经高贵的迈雅彻底堕落到了黑暗的泥沼中。他说:“而那个自以为比尊贵的巫师更高尚的天降之人只是不知所谓的瞎跑乱逛,说说一些漂亮的空话,你们就把最多的爱给予了他!”萨鲁曼沉默良久,阴影占据了这名本该是睿智、善良的迈雅的心。“如果你们都觉得我们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努力比不上他一个人的决定,那就让他去处理这场动荡吧。”白袍巫师在他的老巢里发出了刺耳的诅咒,就如同他这些年失败的谋划积累下来的怨气。“我绝对不会听从一个凡人的命令!绝不!”结果,没有了白袍巫师的帮助,蓝袍巫师的黑暗魔法在洛汗大肆蔓延,洛希尔人损失惨重。也是在那时,森格尔取代死去的奋格尔,成为洛汗第十六代国王。但那个时候,洛汗每天依然有为数众多的无辜百姓死去。眼看国家即将陷入崩灭,森格尔几乎快要绝望了。他派人去向精灵和巫师求救,但去往黄金森林的人一去不返——人们都说那座森林里住着一位女巫,她会诱惑一切敢于走进森林的迷途之人。于是森格尔只能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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