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尊贵的陛下。”“抱歉,我还有事要忙。如果可以,请恕我失陪。”黄油菊觉得他今晚的话有点多,因为他发现,当他提及安努米那斯高高在上的那位大人物,眼前的小少爷们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满。这让他不禁哆嗦了一下,急忙抛下正主家的儿子们,给等待着的客人送去了他们的酒水与食物。那是两名同样身披斗篷、腰间挂着长剑的漫游者,他们胡子邋遢、脸庞躲在阴影下,偶尔露出的灰色眼眸锐利且充满了疲倦。“正如我之所言,这里的人早已堕落。”阿拉图换回了精灵的语言,低声对兄弟道。他并不是很高兴听到人类如此评论他们的父亲,认为这是一种轻蔑。但诺拉图却显得兴致勃勃,他锐利的目光一直在那伙强盗与那桌一看就同样不好惹的客人身上来回的打量着。“他们身上有海风的味道。”银发的诺拉图小声说:“而且远古的血脉在他们身上流淌,他们不是一般的人类,他们是杜内丹人。”
阿拉图却说:“他们身上充盈着仇恨与死亡的气味,远古的诅咒正萦绕在他们身上。”然而酒馆中拥有不凡力量的可不止他们,被他们品头论足的那两名漫游者一顿,在对望了一眼后,放下手中的啤酒,提起剑,向他们走来。“野外可不是你们家的后花园,尊贵的少爷们。”领头的漫游者居然同样用精灵的语言道:“危险随处可见,可不单单是明面上的那些,你们不该放松警惕。而且……”来人中一个掀开头上的斗篷,露出他蓬乱的头发与胡子拉碴的脸,居然是失踪了很多年的波洛米尔。只是如今的王储哪里还有当初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只见一道狭长的刀痕从波洛米尔左脸颊一直延伸到脖子,若非他当时闪避的快,这一刀就能将他的脑袋劈开。“随意评论他人可不荣誉。”旧日的王储压低声音,用一种自嘲的语气道:“殿下。”阿拉图与诺拉图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因为被揭穿而感到生气与尴尬,而是好奇的问:“你们是谁?”彼时,另一名披着斗篷的漫游者善意的提醒道:“在外面说精灵的语言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酒、炉火、萍水相逢,这些是够叫人愉快的,但是这儿可不安全。特别,他们还带着精灵的宝剑。”啊。他居然是波洛米尔的兄弟,与欧斯吉利亚斯一战中一同失踪的法拉米尔。不过,显然他比兄长要好上一点,因为起码他并未破相。只是当我们的四位王子殿下凑一起,用精灵的语言交谈,很多人纷纷惊讶的看了过来。“你说的对。”阿拉图提起佩剑阿兰如斯(aranruth),将兜帽拉得更低:“我们该走了。”诺拉图闻言,也拿起放在桌子旁的凛吉尔(rgil)。这是高等精灵的工匠为王子们打造的佩剑,比一般的精灵武器可要精良太多了。锻成之日,阿兰如斯光洁的剑身上闪耀着蓝色与红色的光,而凛吉尔则美如寒星,剑刃上流光四溢。于是,图尔卡将这两柄宝剑命名为阿兰如斯与凛吉尔,与第一纪元时的多瑞亚斯国王埃尔威·辛葛与诺多精灵王芬国昐的佩剑同名。显然,银白君王以此寄望兄弟俩能做出像先王那样杰出的功绩。待他们走出跃马客栈,热闹的酒馆这才重新恢复了喧闹与杂吵。只是,看着王子们走出去的身影,某些有心人开始暗暗的嘀咕起来,眼中闪烁起危险的光芒。波洛米尔似乎对布理很熟悉,他带领着双胞胎在昏暗的、布满了垃圾与污水的小巷里走来走去,神奇的穿过了大半个人类的城镇,来到了另一家客栈。阿拉图与诺拉图看到两位刚铎的王子熟练的走入人类的旅馆,不禁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跟了上去。在一间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波洛米尔与法拉米尔纷纷脱下他们的斗篷,又将壁炉里的柴火烧得更旺,然后才对依然保持着戒备的双胞胎道:“殿下,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一对可怜的丧家之人罢了。若非北方之王的庇护,我们早已死去。”甚至,为表诚意,法拉米尔还把他们的剑放到了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然后微微躬身的说:“我是法拉米尔,这位是我的兄长,波洛米尔。如果至高王的家族还记得旧日的盟友,当知道,我们是南方刚铎胡林家族的后人。”阿拉图与诺拉图显得有些惊讶。“据我所知,欧斯吉利亚斯一战后,埃克塞里安的血脉已绝。”阿拉图说:“但我从你们身上确实看到了西方人类之光,这非普通人类所有。”“传言总是比真相更夸张,殿下。”波洛米尔说,“但您说得也没错,在世人眼中,德内梭尔之子早已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中。”阿拉图与诺拉图隐秘的对望一眼,没说话。屋里一片寂静。“如果两位殿下愿意,我可以讲一个故事给凯勒多力恩听,虽然未必有精灵的传说那么令人惊叹,但我保证,它们同样足够精彩。”凯勒多力恩(celebdorion),辛达语。意为:银白君王之子——法拉米尔用在这里,特指双胞胎。彼时,诺拉图最先坐了下来,他说:“希望你们的故事确实如同你们所言的那般精彩。”阿拉图并未反对,只是他修长有力的手一直未曾离开他的佩剑阿兰如斯。而且他目光严厉,神情严肃,仿佛要看穿波洛米尔他们。法拉米尔能感觉到阿拉图眼中的力量,他惊讶的垂下了头。“愿为您效劳。”他说。波洛米尔虽未如此,但他同样惊讶于双胞胎的威严,锐利的光缓和了许多。于是,两对同样闻名遐迩的兄弟便在人类城镇——布理的一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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