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时就被吞噬了,毕竟那到底是一名真真正正的神祇,哪怕她是邪恶的。其余人皆沉默无言。在短暂的整理后,一行人开始继续前进。令女猎人惊异的目光中,那五个柔和的白色光团颤颤悠悠的跟随在警戒者及刺客的头上,为他们照亮漆黑的道路。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这是图尔卡·阿拉卡诺的魔法——图尔卡本人锐利的金色竖童即使在黑暗无光的地底,依然能看穿最细微的动静,因而他并不需要光团的照耀。但为了其他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行进得更加顺畅,图尔卡还是花了一个晚上——或者说,几个小时,在莫拉格·巴尔的灵魂碎片中找到了他想要的法术。
格拉斯特·雷斯·歌路普——群体魔光术。这是这个法术的咒语与名字。柔和的光芒驱散了黑暗,令在幽深的地底世界待了两天的尹斯拉恩及纳吉斯他们感到一丝的宽慰。这里不只有许多路可选,许多地方还有坑洞和陷阱,他们走过时,足音在路边漆黑的地底遗迹中回荡。墙上和地面有裂隙和断缝,脚前经常冷不防地出现地堑。通道蜿蜒,他们走了好长一段稳定的下坡路,才又变成平地。他们似乎一直不停地走啊走,永无止境地走向大山的根基。尹斯拉恩心中估摸他们已经深入地底,空气变得闷热,那股腐朽的臭味愈发浓烈,而锻莫遗址的痕迹已经绵延,彷佛整座山脉都被他们挖空,足见当初这一传奇种族曾是多么的辉煌。然后他们看到了刺客所说的那个路口,一条宽阔的走廊骤然出现在中间的部分。而路的尽头是一个新的巨大洞窟,令人惊异的是,在这个洞窟深处,有着些许微弱的光,彷佛萤火虫在飞舞,又像某种宝石在闪耀。朦胧中投出一丝邪意。图尔卡做出一个手势,五个光团中的四个熄灭,亮度瞬间减弱到了最低。实际上,如果不是担心红卫人与他的同伴,还有刺客无法在黑暗中视物,图尔卡甚至想把最后的那个光团也熄灭了。“就是这里。”纳吉斯用低沉的声音说,“我能感觉到盘踞其中的邪恶与危险,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深入其中。”尹斯拉恩看向布来顿人,半精灵皱起眉头,走前几步,他低声的念气了咒语,“维塔·色兹!”生命探测术的光芒一闪而过,魔咒如同波纹一般闪过漆黑的洞窟,在他的思维视觉里,席浪清晰的‘看到’了潜藏在黑暗的中的一个个模湖的身影,他们似乎有着人形模样,但全都句偻着身形,或四处游荡,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布来顿人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尹斯拉恩心中一沉。“这里的确潜藏着邪恶。”苦修士也面色凝重的对尹斯拉恩说,“就像那个祭坛。”图尔卡皱起眉头,虽然他从吸血鬼之父的灵魂碎片里‘看到’了某些令人厌恶的画面,但这一切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不免感到一丝愤怒与悲哀——这悲哀并非出于对吸血鬼之父的愤怒,这悲哀是为了另一个曾经辉煌的种族。在图尔卡锐利且穿透力十足的金色眼睛里,不远处的那个洞窟空洞且漫无边际,布满了孤寂辽阔的洞窟和厅堂,以及无尽分岔的阶梯通道,那些所谓的微光其实是一种散发着澹澹光芒的菌类,它们长在潮湿的角落里,墙壁上,在黑暗中吸引着所有困于其中的动物及胆敢靠近的生命。而在这些菌类的附近,布满着各种危险又致命的陷阱以及猎物上当后的报警器——那是一串串由各种动物尸骨串成的垂饰——当猎物被这些会发光的菌类吸引,从而落入他们布下的陷阱,它们惊恐的挣扎会立马触动这些能哗哗响的骨串。潜藏在这一切之后的堕落生物听到这些响动则立马知晓,又一名猎物落入他们陷阱了。在确定它们不再动弹后,这些堕落而可悲的生物就会从他们肮脏而发臭的洞窟中钻出来,用布满利齿的大棒和铁器,在猎物的头上来上一下,从而结束它们可悲的生命。“折磨之王的阴影笼罩在这暗无天日的幽暗地域,”图尔卡原本疲倦的神色被凝重与严厉代替,他的影子变得又高又大,而且充满了威胁,配上他那巨大而伟岸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锻莫的厅堂。所有人都不免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和斧柄——四名警戒者中,只有尹斯拉恩还紧握着他那布满了豁口的战斧;纳吉斯不停的吞着口水,灵活的手指痉挛般的划过匕首的握柄,却不敢弄出一丝声响。“魔神的计划实乃企图将整个边塞的灵魂领拖入她那邪恶而荒凉的位面——冷港。”空气都彷佛在颤动。图尔卡·阿拉卡诺威严的双眼逼视着所有人。慢慢地,警戒者和刺客松开了手,人开始颤抖。“她在裂痕山脉布下了一个巨大的灵魂陷阱魔咒,所有在马卡斯战死的灵魂都会成为她的战利品,永世受其折磨!”图尔卡移开视线,阴影消退了。他似乎又缩成了一个威严的君王,身形挺拔,神色担忧,“我们必须在事情变得不可挽回之前,彻底挫灭她的阴谋。”“此前的那个祭坛只是其中之一,在幽暗地域,相同的魔法节点还有两个,它们把整个裂痕山脉笼罩期间,而这里正有一个。事实上,我能感觉到,地面的战斗即将进入白热化,很多灵魂将被吸血鬼之父拉入她的领域。”关于弃誓者与诺德人即将发生战争的消息,尹斯拉恩他们并非没有听说,但所有人都不曾将之与奴役与支配之主联想起来。但想到莫拉格·巴尔的本质,红卫人与他的同伴们又觉得这事并非没有可能。加之,他们中有三个人亲自体验过了被献祭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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