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稔正在打电话,他看起来有点担心,齐季景放慢脚步从他身边经过,屏气凝神去听电话那头的动静,岁稔很快就挂断了电话,转过头看齐季景:“小景,我得走了。”
齐季景险些把手中的杯子打碎,他深吸了一口气。
电话是岁稔的爸妈打来的,他的弟弟在美国出了车祸,伤势并不严重,但足以拖住他父母回国的步伐。他们要留在美国照顾受伤的小儿子,又放心不下国内状况不佳的大儿子。权衡商讨之下,决定让岁稔飞来美国一家团聚,顺便在那边放松下心情。
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在于岁稔认定自己仍不安全,他担心“章鱼”早晚会发现他借助在齐季景家里,齐季景常年独自居住,他担心躲在暗处的“章鱼”会把触手伸向齐季景,他不想把危险转嫁给别人,又担心弟弟的情况,于是订了最早的班机,离开的时间就在明天傍晚。
齐季景陪他回家取衣服和行李,就算有人陪同岁稔也不敢在家里待太久,他抱着一大堆衣服回齐季景家里整理,齐季景靠在门上看他低头叠衣服,问:“今晚还要吃药吗?明天要赶飞机,今天晚上需要好好休息。”
“不用了吧,”岁稔思考了一下,他用力扣上行李箱的盖子:“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
“没关系,其实也没多久,一个礼拜而已。”齐季景笑笑:“真的感激的话,不如给我一个晚安吻什么的,感谢一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岁稔从衣服堆里抬头,齐季景对上他的视线以后马上低头,耳朵红红的,很不好意思一样。岁稔有点心软,但还是很坚定地拒绝:“不可以哦。”
他的拒绝都带着黏糊的语气词,尾音变软,听起来不怎么严厉,倒像是在哄小孩,齐季景耸耸肩说那就算了,转身离开下楼去给岁稔热牛奶。等他端着牛奶再上来的时候岁稔已经换好睡衣盖上被子对着天花板发呆,他享受齐季景的照顾向来非常心安理得。齐季景把牛奶放在床头对他说晚安,岁稔揪着被子坐起来,嘴唇快速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那是一个非常轻的吻,亲吻的触感甚至不如岁稔的发梢拂过皮肤时明显,但齐季景还是捕捉到了岁稔靠近时打在他脸颊上的呼吸,像一朵被吹散的蒲公英。岁稔缩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跟他说晚安,声音很大,带着点欲盖弥彰的慌乱。
齐季景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回了一句晚安,他如往常一样帮岁稔关上灯掩上门,岁稔又从被子里探出头:“只能这样了知道吗?不许贪心!也不许跟别人讲!晚安!”
说完这句没什么威慑力的威胁之后他又一次缩回被子。齐季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低头轻轻笑了一下,这是一个不怎么和善的笑,可惜揪着被子蒙过头的岁稔没能捕捉到这一点微小的讯号,他只听到齐季景轻飘飘的声音,和往常的晚安没什么不同:“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睡意如前几天吃过安眠药一样来的快速而猛烈,岁稔将这点小小的异常归于他收拾行李导致的过度劳累。他向来不是什么敏锐的人,因此也就不知道他拒绝掉的那颗安眠药被碾碎溶解在他刚刚喝下去的那杯牛奶里面。
岁稔紧紧闭着眼,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棉被捂得他有些热,齐季景掀开被子,岁稔的棉质睡裤已经被卷到腿跟,露出了莹白而柔软的一截大腿。齐季景呼吸一窒,他伸手去掐,岁稔并起腿不安地磨蹭,齐季景分开他的腿然后握紧,手指沿着宽松的裤腿探进去,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裤轻轻按压他的腿心。
棉质内裤上很快就被洇湿了一小块,齐季景却并不急着进一步动作,他抽出手去解岁稔的睡衣扣子,岁稔睡得很沉,呼吸和缓,胸口也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乳粒暴露在冷空气中,瑟瑟地挺立,齐季景饶有兴趣地上手掐弄,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苍白柔嫩,指甲划过去很快就起了浅浅的红痕,乱七八糟横亘在胸口,像是被看不见的细线勒出来的一样。
有机会的话不如找几根红绳绑起来,齐季景自顾自地想,酒红色的线绑上去肯定很好看。他伸手丈量岁稔的皮肤,思考着绳子的具体尺寸。
岁稔在梦中觉得痒,他皱了皱鼻子,伸手把齐季景作乱的手指打开,齐季景好脾气地笑笑,扯过他的手,坚定地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指缝拗成十指相扣的姿势,他躺在岁稔的身边,像抱一个大号毛绒玩具那样把他揽在怀里,蜻蜓点水一样啄吻岁稔圆润的肩头,右腿挤进岁稔的腿缝。
齐季景断定岁稔肯定在舞蹈课上偷懒,他的大腿上没什么肌肉,齐季景的膝盖抵着岁稔的阴道口顶弄,岁稔被锁在齐季景的怀抱里不安分地挣扎,他腾出一只手去拨弄岁稔的嘴唇,探进去的两根手指夹起他的舌尖。
岁稔可能做了一个有很多美食的梦,叼着他的指尖咀嚼吮吸,这样微不足道的反抗让齐季景更加兴奋,他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像个肌肤饥渴症患者一样缩紧怀抱挤压岁稔的胸膛,着迷地看岁稔像只搁浅的鱼一样张大嘴拼命呼吸的样子。
缺氧的本能使得岁稔的心脏以更猛烈的速度向全身输送血液,于是岁稔的心跳得以透过薄薄的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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