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点了点头,肃整地伸出手臂:“我想了想,觉得你还是背我吧。”
“……”
他今天穿运动鞋真是明智之举,趴到他背上、看着他脚尖的路栀,如是想着。
她举着手电筒,觉得有点困了,偏头说话克制困意:“我们明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还要早上五点起床吗?”
身下人脚步停了会儿。
“路栀,别往我耳朵里吹气。”
“……”
她撇了撇嘴,把脸正对前方,正要重新再问一遍的时候,听到他开口了。
“应该也是在动物园,”顿了顿,他继续开口,“应该不用,五点半。”
路栀心说这有区别吗??
这么一说她就又困了,路栀手伸进小包摸索半晌,想看自己有没有带什么提神的,很遗憾似乎没有,唯一和此功效相关的,大概是她那个薄荷味的唇釉。
她拿出来补了一下唇妆,试图用微冰的薄荷让自己清醒半分,在她打开手机前置照镜子时,身下的人又说话了。
傅言商:“你看起来很悠闲。”
她把唇釉放回去,整个脑袋已经困到混沌,下巴也轻轻往下点:“有一点吧。”
——最后一丝意识湮灭在路灯重新亮起的路口,她彻底陷入昏迷。
路栀这一觉睡得很久,大概凌晨才醒来洗澡,洗完又直接倒头就睡,并在五点半准时接到爷爷已经晨跑回来的电话。
她感觉老爷子的身体比她还好。
好在这次爷爷并没有喊他们下去吃饭,只是让傅言商端回房间,他出门时耽误了些时间,但很快就回来。
路栀还在醒神中,模模糊糊问:“爷爷今天怎么没为难你?”
他站在镜子前,大概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的蹊跷之处,半晌后目光停住,意有所指道:“他可能觉得我有事要忙。”
她泪眼朦胧地靠在床头:“什么事?”
傅言商在此刻转过身来,冷白色的脖颈上,有一抹暧昧的暗红。
清晰无虞的水红色。
她正要开口问,一瞬间反应过来,这不会是自己昨晚枕在他肩膀上睡着,嘴唇贴上去的吧?
她骤然清醒:“你怎么就这么直接过去了?”
“我以为掉了。”
她想起什么:“可能是我这个会成膜,刚好在成膜之前印到你脖子上了,很难洗掉,得用专门的眼唇卸,你等一下。”
洗手台被占着,她就把花洒开了小水,让傅言商站在一旁,自己则挤了两泵眼唇卸妆油,细致地抹在他颈侧。
这种成膜又过夜的唇釉不好卸,路栀背靠墙壁借力,但他离得太远,她只好招手说:“你过来一点儿。”
面前阴影靠近。
她耐心揉了会儿,又接了点水浇上去乳化,怕他以为结束,还在解释:“要再按一会儿洗掉才好。”
傅言商嗯了声,喉结被她掌心压着,滚了下。
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她指腹揉弄的力道,光滑平整地,不算用力,摩挲太久,那寸肌肤跟着有些发麻,像失去知觉,却偶尔痛觉回笼,是她指尖轻轻刮过,像在检查有没有完全清除。
她检查时靠得很近,呼吸就喷洒在颈窝,一阵氤氲的凉。
浴室内安静,昨晚洗澡时放下的帘幕也没拉开,只有水滴落在地砖上的声响,安静得过分。
路栀察觉到气氛不太对,轻咳了声找话题:“那一会儿我们——”
结果因为一心三用,调整水龙头时没控制好力气,一瞬间把花洒全部打开,好在他躲得及时,但还是被淋湿半边,路栀心虚地抬头和他对上视线,他黑色的衬衣被水浸透得愈发深黑,额发打湿落在眉间,睫毛上也有水珠,顺着滚落到她脸颊。
她猝不及防被滴到,忍不住一颤。
靠得太近,突破安全距离,她试图找回声音:“那个,我去帮你拿毛巾。”
“拿毛巾没用,”他说,“得重新洗。”
她讷讷点头,想说给他让出空间,但刚有向前的动势,再度被人摁回瓷砖上,上面还留有她的余温,但有些错位,边沿处冰冷的瓷砖磕住她背后的蝴蝶骨。
“你……干嘛?”
他力道没松,俯身时很有些理直气壮的意味。
“报复啊。”
她明明没抬头,但唇角还是被人封住,浴室的暖光在睫毛上粘连出细密的光点,她眨了眨眼,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应该闭眼,所有感官在视觉封闭的那一刻加倍放大,她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吐息,克制地、暗昧地、带着轻微紊乱地,就这么亲了会儿,衣摆被人抬起,他手指毫无阻隔地扣住她腰肢,用力按进去一块指腹的窝,偏离的吻落在她颈后,是她昨晚印给他的位置,他原封不动地奉还吮吸,舌尖扫过,又密密麻麻地啜。
轻微的刺痛感泛出,她一瞬间思绪归位,偏头去躲:“这会留印子的!”
“头发挡着,看不到。”顿了顿,他低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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