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商:“这不归我管。”
路栀从前视镜看他一眼。
这人好无情。好歹是堂弟。
傅望就差哭了:“爷爷最近好像没什么可操心的,隔三差五就让我去锻炼身体学泰拳,我快被教练打死了,我是不是他亲孙子啊?惩罚也得有个限度吧,我才二十三岁啊,我不想死在这里!!”
“你替我跟爷爷说一声吧,我想回国了,好吗?”
“这才几个月,”他说,“你当时乱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傅家的家风?”
“我知错了,哥,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前觉得咱俩关系特别淡漠,你又特别高不可攀,但是当时如果不是你替我救场,我可能真的要没命了。”傅望捶胸,“你这份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真的,作为叩谢,我决定就算是回国,也绝对不和你争融盛。”
傅言商:“你争不赢。”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当时我都被架起来了,要不是你出马替我结了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当时帮了我一次,这次一定也能帮我的,是不是?”
傅言商瞥一眼身边已经快贴到他手机上的耳朵,语调莫名又冷几分:“下次别还手,被教练打到进医院之后把病例发我。”
路栀:“……”
傅望口中的傅言商,分明是一位完美的、舍己为人、热衷奉献的兄长;但从傅言商语气中,分明可以听出,他并不喜欢傅望。
而且身侧这位大boss,和舍己为人热衷奉献这两个词,其实搭不上任何关系。
而对面没长大脑的傻白甜居然真的一口答应:“好的哥!爱你哥!”
路栀:?
另一边,大洋彼岸的洛杉矶。
好友凑到傅望身边,满腹疑惑道:“你哥干什么了?值得你像一个舔狗一样对他这么崇敬?”
傅望神秘地摇摇头:“你不知道他有多伟大。当时家里逼我联姻,我连那女的照片都没看过,后来在会所泡妞被她抓到了,我爷爷是特别讲究合约精神的一人,而且大家族,你知道的,很重面子。”
“那时候拟定的未婚妻已经不愿意和我结婚了,但是两家的合作契约已经签下,这时候如果突然取消婚约,会让整个圈子的人看笑话——”
“而我哥,你知道吗?我那么帅的一个哥,我承认我从前说他冷漠无情都是误解,他洁身自好了大半辈子,居然愿意替我娶了那个平平无奇的未婚妻,让我继续逍遥快活,这不是神,还能是什么?”
……
好友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消化了一下,然后说:“你没看过那个未婚妻的照片,怎么知道她平平无奇呢?”
“你傻啊!她有个姐姐,长得还挺不错的,反正经常替家里出席各种宴会,圈子里都传的。我们圈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宴会不是吹自己老婆就是女儿,如果她也漂亮的话,不会从来没出现过的。”
傅望啧了声,突然说:“搞不好是私生女,上不了台面的那种。”
“而且我之前还旁敲侧击问过我哥,问她长得漂不漂亮?是不是跟漂亮八竿子打不着?不然也不会在圈子里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好友:“你哥说什么?”
“忘了,没说话吧好像,应该是默认了。”
傅望慷慨激昂,刚被教练揍过的胸口,还因为激动隐隐作痛:“你就说,我这个哥,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十分伟大?”
好友思考半晌:“有没有可能是长得很漂亮被你哥看上了呢?”
傅望见不得有人说他一个不字,当场暴跳如雷:“你少放屁!怎么可能!我哥不是那种人!”
“再说了,有哪个美女能逃过小爷我的关系网?她要真美艳不可方物我能不知道?!那我他吗半夜都要坐起来抽自己两个巴掌好吗?”
傅望正色,严肃道:“下次这种违背事实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
听完电话,路栀默默从中控台挪回副驾驶,装作无事发生地看窗外景色,认真吃着手里快化掉的冰激凌。
其实泰拳也不是很残忍,就是吐的能比吃的还多。
傅言商似乎也没发现她偷听了一阵,沿路都没提起这个话题,等回到酒店,他又被几通电话叫进书房,延续不断的会议声从门缝中传出。
傅望大概并不清楚,傅言商之所以会替他承下这个婚约,是迫于家族压力,以及爷爷的以死相逼。
对傅言商这种人来讲,不结婚是觉得没有必要,但如果在必要情况下,婚姻也只是他的一个选择而已。
换句话来讲,傅言商如果真是那种非心动不娶的贞洁烈男,当时的路家和她,也很难下得来台。
她是看重结果大于过程的人,既然已经有了结果,过程怎么样,其实没必要深究。
等傅言商忙完,又已经是晚上了。
路栀洗完澡哼着歌出来,满脑子都是傅望快被打死了的愉悦,打开手机和李思怡check了一下近日工作,见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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