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站最后,怕是看不清啊……”
&esp;&esp;孟沧听见背后的议论声,微微侧过脸去轻咳了一声。
&esp;&esp;人群中立刻安静了。
&esp;&esp;沈京墨低垂着眼,没做任何反应。
&esp;&esp;不多时,天际线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紧接着一个个士兵都冒出来了头。
&esp;&esp;大军到了。
&esp;&esp;孟沧带着众人打起精神,站直了身子,面露笑容地等待公主和驸马。
&esp;&esp;另一头,行舟远远瞧见长寿郡城门下站着的那一片人,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公主的马车,催马凑到傅修远的马边小声道:“公子,要不要我先过去知会一声。”
&esp;&esp;玄甲红氅分外英俊的傅修远闻声睨他一眼:“知会什么?”
&esp;&esp;行舟挤眉弄眼一番:“你懂得。”
&esp;&esp;小姐也许还不知来的是公子,万一她也来了,他提前通传一声,好让她回避啊!
&esp;&esp;傅修远眨了眨眼,抬头目视前方,一脸坦荡:“我与她都已成亲,相见也只是故人相逢,何须回避?”
&esp;&esp;行舟“哦”了一声,心道公子不愧是公子,这都忍得住,不像自己,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小姐了,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
&esp;&esp;很快,大军便来到了城门下。
&esp;&esp;傅修远骑马走在公主的马车旁。
&esp;&esp;此时天色已晚,人人视线不清,直到他走到近前,人群中才发出几声吸气声——
&esp;&esp;这世上美男子并不少,可好看到这种程度的,当真是几辈子都难得一见!
&esp;&esp;陈君迁站得靠前,自然比其他人更先看清傅修远的长相。
&esp;&esp;早在一年前他就听谢遇欢形容过傅修远的相貌,可那时他想,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里去?他还是永宁最好看的俊后生呢,难不成上京的男人就一定比永宁的长得更好?
&esp;&esp;可看清傅修远那张脸的那一刻,陈君迁平生第一次,对另一个男子的长相感到嫉妒。
&esp;&esp;他握着沈京墨的手蓦然一紧。
&esp;&esp;沈京墨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衣袖,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esp;&esp;傅修远打马上前,与孟沧寒暄几句。
&esp;&esp;可说话间,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向孟沧背后的人群找去,只短短一瞬,就在无数身影中看到了她。
&esp;&esp;他握缰绳的手骤然攥紧,呼吸也变得急促。
&esp;&esp;孟沧接下去说了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esp;&esp;什么克制,什么故人而已。
&esp;&esp;都是自欺欺人的假话。
&esp;&esp;再见到她的这一瞬间,他在来时路上曾无数次告诫自己的那些话,全都作云烟散。
&esp;&esp;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esp;&esp;更没办法放下。
&esp;&esp;马车中的玉城看着车外傅修远紧绷的背脊,冷冷地笑了一声。
&esp;&esp;孟沧与其余众人并未察觉这四人之间有何不对,笑吟吟地恭迎公主与驸马入城。
&esp;&esp;“公主,微臣已在府上设宴,为公主与驸马接风洗尘。”
&esp;&esp;孟沧讨好地走在玉城的马车旁。
&esp;&esp;玉城轻笑一声:“辛苦孟大人了。不过本宫一路舟车劳顿,有些乏了。这接风宴,不如改到明日。”
&esp;&esp;孟沧一愣,立刻点点头:“是微臣考虑不周。”
&esp;&esp;众人跟在马车后,将玉城公主送到郡守府后,各自散去。
&esp;&esp;不少官员的夫人纷纷抱怨,在城门外冻了一天,公主没见着,连饭也没吃上,只是碍于郎君在侧,怕说错了话误了郎君的仕途,才不敢高声说。
&esp;&esp;孟沧让人给公主和驸马送去晚膳,随后叫走陈君迁,要他一起再检查一遍郡守府内外的守备。
&esp;&esp;沈京墨独自一人刚刚歇下,院门就被人叩响了。
&esp;&esp;她起身开门,门外是一个脸生的丫鬟,唤了她一声沈小姐,递上来一封信。
&esp;&esp;沈京墨一怔:“何人的信件?”
&esp;&esp;“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受人所托,要将这封信交给沈小姐。”丫鬟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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