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京墨凝望着燧州城门,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弓箭,心跳如雷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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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城门上,守城的士兵看见有人靠近,纷纷警觉起来,厉声喝问:“什么人!”
&esp;&esp;四人中,陈君迁站在最前,取出一块半弧形的物件高高举起:“朝廷使臣,有密旨待宣,速开城门!”
&esp;&esp;城头士兵面面相觑。
&esp;&esp;白天不是来过一个姓宋的使者了吗?怎么还来?
&esp;&esp;一个士兵跑了下去,城门却迟迟未开。
&esp;&esp;陈君迁四人静静地等着。
&esp;&esp;不多时,城门终于被人打开,一名守将走了出来,要求查验陈君迁的虎符。
&esp;&esp;陈君迁倨傲地睨了那人一眼:“天子使臣的信物,岂是你一个小小校尉想看就看!叫崔庆出来见我!”
&esp;&esp;崔庆是燧州城最大的官,他一个守城的校尉哪敢去叫?但看几人所乘皆是官马,马上这人气度不凡,说话的气势更是横得不得了,校尉不禁有些胆寒,万一得罪了贵使,他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esp;&esp;这下校尉不敢再说话,恭恭敬敬地将四人请了进去。
&esp;&esp;夜里的燧州城少有光亮,四人在校尉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官府。
&esp;&esp;校尉和守门的侍卫附耳说了几句话,笑着跑过来:“贵使,崔大人府上正有宴席,小的让人先去通传一声。”
&esp;&esp;陈君迁没有下马,看也没看那校尉,漫不经心地边揉手腕边问:“赴宴之人有哪些?让本官看看都认不认得。”
&esp;&esp;“这……”
&esp;&esp;他一个小校尉都没在被邀请之列,哪能知道这些?
&esp;&esp;但是上司发问,他肯定要尽心尽力回答:“小的去问问。”
&esp;&esp;很快校尉便找到了府里的下人,问清楚了,燧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吏,除了校尉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外,全都在府中。
&esp;&esp;“还有一位京城来的使者,只比贵使早来半天,也在席中。”
&esp;&esp;没想到这些昏官竟都凑在了一起,刚好省去了他们挨个去找的麻烦。
&esp;&esp;陈君迁听完校尉的回报,微微侧目。
&esp;&esp;身后的和尚心领神会,抽出氅衣遮掩下的刀来,手起刀落,那校尉的喉咙上立时出现一道血口,鲜血喷涌而出,只是在漆黑的夜色中并不起眼。
&esp;&esp;他连一丝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就直挺挺地向后跌去。
&esp;&esp;门口仅剩的护卫也被洪山的飞镖刺中咽喉,脖子一歪咽了气。
&esp;&esp;四人麻利地跳下马背,将尸体拖到一处阴暗的角落中,官帽遮住脸,仿佛那只是两个喝多了酒当街醉倒的酒鬼。
&esp;&esp;接着将刀藏于衣下,闪身进了崔庆的官府。
&esp;&esp;第118章
&esp;&esp;长寿郡 今天是他二十六岁的生辰。……
&esp;&esp;前厅中,燧州官员与宋大人推杯换盏,正在兴头上时,奏乐声忽得停止了。
&esp;&esp;四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走进来,将所有乐师与舞姬都赶了出去,随后将门一关。
&esp;&esp;众官员喝得醉醺醺的,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清这四个人的脸:“来者何人?怎么没人通报?”
&esp;&esp;陈君迁乜了那人一眼,取出袖中的蜡丸高高举起:“奉上谕,燧州牧及一众府吏密谋造反,罪无可赦,就地诛杀!”
&esp;&esp;在座众人俱是一愣,纷纷看向宋大人。
&esp;&esp;他今早才到,皇帝就知道了?
&esp;&esp;宋大人的酒也醒了。他奉慧王之命秘密前来燧州,根本没让旁人知晓,熹王怎么可能派人来呢!
&esp;&esp;一念及此,宋大人拍案而起指着陈君迁怒道:“他是假的!还不来人杀了这个……”
&esp;&esp;宋大人一句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瞬间便没了声音。
&esp;&esp;和尚提着宋大人的脑袋,往燧州牧怀里一扔。
&esp;&esp;血淋淋的人头还带着热气,燧州牧顿时吓得“哇呀”一声,将那怒目圆睁的脑袋扔了出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使者饶命,使者饶命啊!”
&esp;&esp;其余官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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