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抢,还一边问另一样是什么。
至于那第二样,当然就是非常应景的干吃汤圆。
铺子里之前也做过糯米糍。但那是简易版本,蒸的糯米粉团直接揪成一个一个小剂子,投到黄豆粉、砂糖和芝麻混合的粉料中,做起来简单快捷得很。
这一回,却是正正经经按照汤圆的做法做的。
只是那表皮已经经过熟制,不用煮不用蒸,也不用炸,可直接入口,所以才叫干吃汤圆。
说是“汤圆”,其实比汤圆大出好几圈了,足有半个手掌大小。
它们软绵绵地趴在那里,像是一个个滚圆的白胖子,十分招人喜爱。
每一颗干吃汤圆都洁白柔软,表面附着冰霜一样的糯米熟粉,看起来如同美人细腻的肌理。
其中一半,隐约透出内馅的点点乌色。
虞凝霜:“有两种口味,一是黑芝麻花生,二是牛乳香芋,诸位可以自行选择。”
她的手艺没得说,深得众人信赖,立时就有熟客将两种口味各买了一个。
干吃汤圆用料扎实,拿到手里掂量一下,几乎如同小石蛋子一样打手。
食客刚要开吃,虞凝霜便提醒他先吃牛乳香芋味的。
他忙不迭点头照做,一口咬下,仿佛咬住了一朵沁着雨的、沉甸甸的云朵。
糯皮细腻如丝,触感顺滑,让人都不忍心多用一份力,不禁想要轻轻品尝。马上,馅料的甜蜜也触上舌尖。
芋头的香气醇厚而不争,被一点点拌进去的牛乳提亮,在口中慢慢弥漫开来。
“哎怎么样,好吃吗?”
“肯定好吃的罢?”
周围人在问,然而如同嘴巴被这绵软粘住,食客话都说不出来,只顾着三口两口吃完,又马上将黑芝麻花生馅的送入口中。
他明白虞凝霜为何让他先吃牛乳香芋馅的了。牛乳香芋的滋味清雅醇厚,而这黑芝麻花生却是那种纯粹的霸道酥香,如果先吃了它,唇舌便品不出别的味道了。
他吃得连连点头,连连夸赞。
“内馅不同,感觉、感觉这口感也截然不同了。”
牛乳香芋的内馅和外皮同样的软糯,几乎融为一体。
而黑芝麻花生,只需一口,便吃得人满嘴都是沙沙的坚果碎,偶尔还能嚼到酥脆的花生颗粒。
饼皮的软糯柔和,内馅的酥脆悦动,互相映衬,区别尤其明显。
最难得的是,两者都是甜度适中,香而不腻,既能带来甜食的欢愉,又不至于过于腻人。
对于那些“好不好吃”“哪一种更好吃”的询问,这一位食客用“两种口味再各买五个”的举动,做出了最有力的回答。
在一旁看完他全套吃播的众人也赶紧跟随,纷纷购买。
“唉,这个好,等正月十五去岳家的时候刚好可以送上。”
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位没带糕饼去岳家被笑话的食客。
此时,旁人也没放过他的揶揄道,“这回可别提前吃光啦!”
门口笑闹声不绝,客人如织,糕饼铺新年首日就是一个开门红,虞凝霜自然也是喜笑颜开。
她正在与客人们闲聊,却见来了一位稀客。
鹅油饭、新的合作
被虞凝霜引请着坐下的时候, 蔡厨娘还是有些束手束脚的。
原因无他,只因为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虞凝霜。
虞凝霜倒是一如往常温和可亲,盈然笑着与她道“好久不见蔡厨娘了”, 随后便是各种新年的庆贺和寒暄。
蔡厨娘也不是磨唧的人,不再闪烁其词,而是把茶杯一放,当即问出了那最想问的问题。
“娘子,你、你真的和严大人和离啦?”
她并非是严府家仆,因此提早休假回家过年去了。前日再往严府兼职的时候,才得知了这个惊天大消息。
“听说府上年都没过好, 鸡飞狗跳的。严大人那是跪在家祠过的除夕, 哎呀呀!听说楚大娘子哭了好一阵子, 至于福寿郎更是……”
所幸, 听蔡厨娘接下来的话音,楚雁君和严澄只是难过, 并无大碍, 病情也没有反复。
虞凝霜当时被严铄逼急了,拿了放妻书就跑。
她没再自己去费心, 而是将这摊子事直接扔给严铄了, 随他怎么去解释。
事情因他而起, 本也该因他而终才是。
她可不管了。
并非她心狠,从此不顾楚雁君和严澄。而是她已经仁至义尽,没有义务再浪费自己的生命去滋养他人, 更不可能将严铄的家人置于自己的家人之前。
虞凝霜有想过, 严铄或许会继续欺骗家里, 比如说她闹别扭回娘家什么的……
但说实话,新妇嫁进来第一年, 连过年都不归夫家过,是怎么都解释不通的。
再者,楚雁君也是心明眼亮之人,不好糊弄。
如今看来,严铄确实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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