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跑了,但我可是尽职尽责上了两旬班,就不能给我发点薪水吗。"
我看着桌子对面的老板,据理力争道。毕竟到手的工资飞了,谁都会像我一样难过的。
老板只是敲了敲手里的算盘,道:"那边没拿到调教好的东西,自然不会有银子给我。没有银子给我,我哪来银子给你。"
她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毕竟红云阁的本质是一种色情机构,没有货物是万万没有钱来的。
我还是觉得很心疼,不仅是为飞了的薪水,更是为了没拿到手的那块想送师姐的石头。
六砖,我的六砖我的钱
男人温和顺从的面容一瞬间在我脑海里变成了可恶的逃犯,虽然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这不妨碍我扎小人诅咒他。要不是怕他寻仇报复,我真想去长歌门把那副被我随手丢在储物囊里的护甲摆出来给大家看,并昭告天下"此护甲的主人被我操了还当狗养了"。
当然我也只是脑内想想罢了,真要去长歌门干这种事,恐怕他们的天道轩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闷声吃大亏给人打白工
也不对,我的项圈还套在他脖子上,若是有机会下次再见且项圈还没被他摘掉,我一定要把他电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哭着撅屁股流骚水求我操他并发誓再也不敢逃跑了。
"那能不能借我六砖。"
"不借。"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鄙夷,"没把他弄到没力气逃跑是你的失职。念在你地偷了他的针来袭击我?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一点,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对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元惊潮与莫峤或是那个游医,我只是一个幌子。所幸我便要启程回坊,即使真要冲着我来,也不能追杀到坊里。
我让唐麟最近不要在扬州附近晃荡,免得那人找上他。他虽然不舍,但生怕给我带来麻烦,便也答应我离开江南一阵子。待我寻到由头跟掌门自请出坊,再来找我。
秀坊派来接人的大画舫晃晃悠悠靠了码头,我跟姐姐们登上船,晃晃悠悠回了坊。秀坊的桃花已然完全盛开,码头的小姑娘们欢欢喜喜接我们下船。我脚刚沾地,小团子们就一窝蜂凑上来,叽叽喳喳跟小鸟似的:"蔓蔓姐姐!蔓蔓姐姐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
"都有都有,别挤!"我招呼小鸟们跟我到亭子里坐着,顺手捞了个差点被挤到水里去的小孩。在石桌上摊开摆满各式各样小玩意的红绸,我像个孩子王似的一挥手,豪气道:"随便挑!"
小团子们欢呼一声,立刻围着这一堆玩意左挑右捡起来。我坐在一边盯着她们,不时跟凑过来的小团子们聊几句。
"蔓蔓。"耳边传来一声柔柔呼唤。我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三两步跑过去与师姐抱了个满怀。
"都十八了还像个孩子。"师姐嗔道,遥遥望见桌边一群小豆丁,就知道是我的手笔。
我嘿嘿一笑,将最后两个"打劫"的小团子送走,转身与师姐手挽着手回住处。
因为坊内姑娘多,若是给每个人单独办生辰宴太麻烦,同一月份生的姑娘们便统一在最后一旬的第一天办。除了过集体生辰,自己也可以自行办生辰宴,邀请的人就是平日里亲密的姐妹,开销也要自己负责。
枝头的桃花开了几朵,又谢了几朵,很快到了生辰宴。师姐似乎很开心,喝了好几杯女儿红。秀坊姑娘们入门时都会在桃花树下埋一坛女儿红,离坊时挖出来请众人饮用。
晚上我溜进师姐的房间,她还没睡下,在忙忙碌碌地收拾行囊。我看着她的身影,眼眶突然有点酸。吸了下鼻子,我拿出装着灵石的小盒子双手捧给她,道:"师姐,这是送你的礼物。"
她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随即笑着轻捶我肩膀一下,道:"死丫头,弄这么好的石头送我,有钱没地方花啊。"
她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随即抬袖擦了擦眼,又笑了:"谢谢蔓蔓,师姐很喜欢——你哭什么,师姐只是去游历,还会回来的。"
我突然就有点理解唐麟的不舍了,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师姐拿香香的手帕把我眼边泪花抹掉,笑:"蔓蔓明年也出坊啦,到时候就可以跟师姐一起结伴。师姐先出去探探路。"
师姐收拾妥当,几日后向掌门与师父辞别,离开了秀坊。
师姐走后我顿时无所事事起来。从前都是她催着我练剑练舞,师父很少亲自管我。师姐一走,我便时常睡到日上三竿,过了午才起床洗漱吃饭。最近闲得很,过段时间是剑舞大会,我准备通过考核后就向掌门说提前出坊这件事。
这日我正在被窝里闷头睡着,房门忽地被人推开。师妹青棠大大咧咧闯进来,叫道:"师姐!你的护甲呢借我用用!要死了我的护甲找不到了!"
我埋头睡得正香,拼尽全力伸手指了指枕边的储物袋,示意她自己找。青棠噼里啪啦一顿翻,大声撂下一句"谢谢师姐你睡吧我用完还你"后风风火火又跑了出去,还不忘贴心地帮我把门关上。
我照例睡到过午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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