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破,他似乎被我的疑问打击到了,凤眼讶异地瞪大,更加委屈:"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一点也不心虚,理直气壮道:"我当然不知道啊。难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当然知道。"如果他长了狗耳朵,此时肯定失落地耷拉下来了,"我姓凤,名弦霄,字逸清,我乃赵宫商门下弟子——"
我赶忙按住他的唇:"停停,我知道了。"
凤弦霄乖乖住嘴,凤眼一眨不眨盯着我。
我又追问他:"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七秀坊的?"
还特意准备了茶叶和茶点。想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也许是逃出红云阁之后,也许是更早——
凤弦霄的面颊突然就变得绯红,逐渐升腾的热意传到我的掌心,让我下意识收回手。他眼神闪烁了一会,才轻声开口:"有一次我看见你肩头有秀坊的花钿纹样,所以"
啊,我想起来了。
那天有个师姐突然身体不适,让我代她去演出了,打扮是要在肩头画朵桃花。去红云阁时我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但忘了擦去绘纹。
他见我沉默着不说话,还以为惹恼我了,慌忙捧住我的手,认真道:"我会负责的。"
我:"噗。"
凤弦霄垂下眼,羞红了颊,继续说:"你我都已行过那事"
他的睫毛扑闪,见我不表态,顿时慌乱了,将手又握紧几分,急道:"你总不能对我那样了又不管我吧。"
我反握住他的手,将自己放成上位者的姿态,叫他:"凤弦霄。"
他安静了下来,像是等待审判一样,甚至于紧张得喉结滚动。
"你把那些人处理掉了对吗?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被仇家暗算了之后还被差点调教成性玩具的事。
凤弦霄抿起唇,他莫名很想下意识地撒谎否认,但被调教过的本能和君子的本性还是让他承认了:"是。"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
一瞬间,我看见他唇角微颤,额角渗出几颗汗珠。从重逢以来他一直伪装着的翩翩君子的外壳终于裂开,露出了其中狼狈的模样。
我此前一直在担心他会来寻仇,不过现在看来那些都是杞人忧天。
因为他已经不会再对我兵刃相向了。
我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但这些话还是由他亲自向我承认比较好。也只有他亲口说出来,才会彻底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我。
半晌,凤弦霄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颤着纤长的手指把衣襟扯开,自暴自弃地露出那个对他而言太过羞耻的狗项圈,缓缓面朝我跪下。然后他将护甲一一摘下,再一一套到我的手指上。做完这一切,他才仰起头看我,俨然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行,"我不满意,"你要说出来。我记得有教过你主人的每个问题都要回答。"
他低声开口:"主人"
"因为我、是主人的狗"
他本想以世家公子的身份来见我,来留在我身边。
但我不要。
我的身边,只能有听话的狗。
层层叠叠的青衣袍角堆叠在地上,汇成碧翠的河流。即使是跪着,凤弦霄也是腰板挺直,自有优雅端方的气质,真真是儒门世家教养出来的贵公子。我勾住他脖子上的项圈一扯,他顿时身形一晃,手下意识地撑在地上稳住平衡。
"衣服弄脏了。"我用鞋尖挑起他垂在地上的衣袖,带出一串玉佩珠石相击的丁零当啷声,提醒他。
他只是摇了摇头,顺势半伏在我腿上。凤弦霄的腰带还牢牢束在腰身上,但上半身的衣襟已然全乱了,连带着腰间那把折扇也掉在地上。我捡起那把扇子挑起他的下巴,轻轻摩挲扇柄。手感不错,看来可以用在他身上。
"我不会只养一只狗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唐麟,当时我也跟他说了同样的话。唐麟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对此感到并不意外,只是喘息着把脑袋埋进我颈窝,低声说只要我能看看他就好,并不奢求我身侧的位置。
我很好奇凤弦霄这样的人会怎么反应。
他纤细精致的手一下子收紧,把我的衣角都抓皱了,下颌线紧绷,似乎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片刻后缓缓松手,露出一抹苦笑。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他笑得很勉强,但目光仍是那样温和,来牵我的手,"我可以接受。"
凤弦霄要抚琴弄弦,一双手保养得很好,虎口和手腕生着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他练剑磨出来的——长歌的剑隐于琴下,谓之琴中剑。
我挠了挠他的手心,他就敏感得闷哼一声,如实道:"很痒。"
"那你喜欢痒还是疼?"
凤弦霄小声道:"都可以,但是我怕疼。"
他接着跪直身子,轻而易举来亲我的下巴。柔软的薄唇微凉,带着浅浅的薄荷香,像是千岛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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