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她们也尚且年幼,且在合欢宗本宗修行,对于外海分舵的事情的确不知,但听赫连丞这般说,她们倒隐约觉得未必是假,毕竟合欢宗行事本就如此,若是遇见弃婴弃童,是会出手相救,抚养其长大的。
&esp;&esp;赫连丞看了看花弄月和花弄影,继而缓缓的道:“好,本官可以给合欢宗一个面子,你们合欢宗在一十六年前,曾救下过一个年仅两岁的女童,那女童乃当年犯官俞家的家眷,判处满门抄斩,只是当时卫士不慎,走丢了一女童,后再也寻觅不到踪迹。”
&esp;&esp;花弄月看着中年士人,笑呵呵的道:“赫连大人不由分说的冲上门来,就要我们交出一位姐妹,我等可不曾触犯过出云律法,大人是打算仗势欺人,欺压我们这些弱女子?”
&esp;&esp;十六年前。
&esp;&esp;“……”
&esp;&esp;说到这里,他眼眸中也是闪过一丝幽光。
&esp;&esp;他乃堂堂宗师,有他坐镇,自不惧当年事翻,但若是多年以后他不在人世,赫连家又不再有宗师诞生,不复今日之辉煌,那谁知道此女是否会成为赫连家的威胁,因此说什么也要将这种可能性掐灭在源头。
&esp;&esp;当年旧人来天香楼赏玩……
&esp;&esp;“此事我等倒是不知,只是赫连大人又如何能确定,当年丢失的女童,恰好是落在我们这儿呢,赫连大人也说了,一十六年来都不曾寻觅到踪迹。”
&esp;&esp;花弄月听罢,绝美的面容也是轻微转冷,语气轻淡的道:“赫连大人乃一代宗师,我们何敢与赫连大人为敌,只是赫连大人上门来,强行索要我等一位姐妹,总该说出个理由来,否则我等将来该如何处事?”
&esp;&esp;“赫连大人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有些太不讲规矩了罢。”
&esp;&esp;活下去怕就已是千难万难了。
&esp;&esp;若有武道资质,那便培养为合欢弟子,若是无有资质,那便在花楼营生。
&esp;&esp;赫连丞冷哼一声,道:“这里是外海,不是你们大宣,你合欢宗虽有些实力,但在我出云国还不得肆意妄为,我知道你们姐妹各修阴阳,合能演化阴阳之境,但纵然如此,也未必是本官的对手,若是拒而抗令,就休怪本官将你这天香楼夷为平地了!”
&esp;&esp;听到这话,花弄月和花弄影顿时彼此对视一眼。
&esp;&esp;可那弃婴落入了合欢宗手里,就截然不同了,据他所知如今甚至已是合欢宗门下弟子,习武资质亦不俗,未来若是步步攀爬,更知晓自己的身份来历,再查到当年那桩案子的真相,那就十分麻烦了,一个无可依靠的童稚,和一个已经逐渐成长,且背靠合欢宗,有习武资质的弟子,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esp;&esp;一听到赫连丞的话语,附近合欢宗的诸多姐妹都是面露古怪。
&esp;&esp;花弄月缓声说道。
&esp;&esp;赫连丞听到这里,似是有些难言之隐,但最终还是淡淡说道:“当年一位旧人,不久前曾在天香楼赏玩,一见其人,与当年俞家旧犯生的一般无二,打探之下,年纪也全然相符,后详细探查之下,其落在你们手里的时候,也与当年之事吻合,如此众多线索,便不可能是巧合。”
&esp;&esp;说的倒是好听,可十六年前处置事情的人,当年最少也得三四十岁罢,而今怕是也得五十岁上下了,虽说‘老当益壮’她们倒也见怪不怪,只是恰好玩到当初弄丢的仇敌女儿身上,还由此认出身份,不得不说她们在天香楼这么多年,听到的奇事也足可算此一桩。
&esp;&esp;花弄月听罢赫连丞的话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继而回转过头,与众人后方一位年长的老执事对视一眼,看到那位老执事轻微点头,便知晓赫连丞的话多半不假。
&esp;&esp;不过。
&esp;&esp;弄清楚了这一点,花弄月却反倒是微微一笑,道:“赫连大人所说,我等皆已知晓,暂且不说这等虚无缥缈之事是否为真,难道赫连大人就不曾听说,一入佛门深似海,从此红尘无故人……我们这天香楼,一旦进来,那也是了却前尘事,此后只以合欢为家,前尘如何皆与合欢无关。”
&esp;&esp;合欢宗轻易不会收纳弟子入门,但凡入门弟子,皆是幼生时被救回门内,因此合欢上下皆为一体,无论前尘旧事如何,都不可能交出本宗任何一位弟子,这是合欢宗不可能跨越的宗门底线,亦是所有合欢弟子修行的意志所在。
&esp;&esp;然而。
&esp;&esp;这句话落在赫连丞耳中,却让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esp;&esp;什么佛门深似海……在他听来简直如同戏弄之言,合欢宗卖弄些皮肉生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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