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的,”诸伏景光的音调丝毫不改,“你的同学已经加入了一个培训机构,因此你也很容易被其他培训机构盯上骚扰,以至于有生命危险。如果您改变主意,有兴趣了解,欢迎再次联系。”
&esp;&esp;“景老板……”松田阵平终于无语地狞笑出声,“说人话,我这边方便听。”
&esp;&esp;“……简单来说,我在调查一个跨国犯罪组织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现在有牵扯到你,之后可能会有打扰,”诸伏景光的语调逐渐浸满愧疚的深沉,“这件事,我该和你说句对不起,之后如果有事,我会继续用这个电话联系你。”
&esp;&esp;松田阵平的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打扰我什么,要杀我吗?”
&esp;&esp;诸伏景光尴尬地咳嗽一声。
&esp;&esp;还真是。松田阵平撸起自己额边的卷毛,偏头嗤笑一声:“还有谁也被打扰了?班长?金发大老师大概幸免于难。”
&esp;&esp;“……”诸伏景光笑着叹息一声。
&esp;&esp;这声叹息的寓意似乎有些复杂,但景老板不打算解释,松田阵平也不追究。
&esp;&esp;他只让嘴角扬起肆意张扬的笑,用他自己的方式安慰道:“放心吧景老板,想杀我的炸丨弹犯多了去了,也不缺这一个跨国犯罪组织——我前两天才成功在老家那边找到那个炸丨弹犯,把他逮捕归案。”
&esp;&esp;“这么久了,终于……”
&esp;&esp;“是啊,”松田阵平刚从月参寺下来,暂时不想重新回到旧情绪,干脆地转移话题重点,“也是我运气好,他刚好就在那枪杀案的犯罪现场,被油布遮在后面,被耳边的枪声吓晕,我发觉他不对劲,翻他手机,等他醒来后又逼问他,他完全被吓怕了,一五一十全部交代,省了很多事。”
&esp;&esp;诸伏景光愣住:“……诶?”
&esp;&esp;疑惑什么?松田阵平福至心灵,再次猜测:“那天我看见你了,你是不是在和那个犯罪组织的干部走在一起,然后她就是可能要杀我的人?”
&esp;&esp;诸伏景光沉默片刻,呼一口浊气,斟酌措辞后认真道:“……她看起来挺讨厌的,但她不会杀你。”
&esp;&esp;她看起来讨人厌吗?不是在客观上挺可爱的吗?
&esp;&esp;松田阵平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选择不纠结,而是直接接着问:“我刚才看见zero和她在一起,zero是在和她谈恋爱吗?”
&esp;&esp;“……嗯,谁知道呢?”诸伏景光的语气有些闪烁不定,“首先,我们要下一个定义……你说的zero,是哪个zero?”
&esp;&esp;松田阵平:?
&esp;&esp;。
&esp;&esp;太阳渐渐朝西。
&esp;&esp;夏丘凛纪把花店临时买的花束放在墓碑旁,静静站着。
&esp;&esp;波本的指尖安抚性地碰碰她的手,她躲了一下,波本试探着再碰碰,她这回犹豫之后,抓住了。
&esp;&esp;这是她妈妈的墓碑,今天应该是她的忌日。
&esp;&esp;母亲当年出门离开后不知所踪,贝尔摩德进入她家后声称她的母亲偷组织的情报已经被处决,杀了她后烧了她的家,毁尸灭迹,屋内什么都没留下。
&esp;&esp;她读大学后才有了部分民事行为能力,但也已经完全找不到任何有关母亲生活的遗迹。
&esp;&esp;她连母亲老家在哪都不知道,只能在母亲读大学时所在的东都市买一块墓地,埋入空盒子,立上母亲的墓碑。墓碑上写的死亡时间,她按私心写下自己八岁时的死亡时间。
&esp;&esp;衣冠冢都好歹有衣服,埋空盒子有什么用?归根到底,丧礼只是生者用来寄托哀思的形式之一,与死者本身全无关联。
&esp;&esp;她神情沉寂,一旁的波本悄悄拓开指缝,从普通的握手,升级成更加亲密的十指交叠。
&esp;&esp;【厌恶值+1。】
&esp;&esp;夏丘凛纪忽然想笑,她在寄托哀思吗?她根本是在气母亲吧。
&esp;&esp;——母亲和组织成员在一起后没有好结果,而她带着组织成员在她墓前黏黏糊糊。
&esp;&esp;虽然只是牵手,但波本如果在这里要假模假样地吻她定情,她可能真的不会拒绝。
&esp;&esp;——母亲最后想找个官方机构提供组织情报,连续失败两次,最后身死。而从日记的内容看,母亲找日本公安的途径的终点是警视总监……如果参考百田陆朗的水准,这个途径也不会有好结果。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