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一阵后陆伊冉笑意盈盈说道:“不过名字得改一下。以后琳琅叫芙蕖,翠连叫若辰,记下了嘛?”
“夫人,记下了。”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教授一些简单的规矩和礼仪后,陆伊冉让两人先在西厢房稍作休息。
傍晚时,阿圆风风火火回来报信,说侯爷回来了。
云喜才带着两人去雾冽堂。
正好在院门口碰到谢词安和余亮主仆俩人。
云喜见礼后说明来意:“侯爷,这是皇后娘娘给你添的两位妾室,今日下午夫人在如意斋教过规矩了。”
说罢,云喜就把两人往谢词安的方向推。
芙蕖心领神会先屈膝行礼;“奴婢芙蕖,见过侯爷。”
而后另一个也跟着有样学样,“奴婢若辰,见过侯爷。”
两人偷眼一看,见谢词安长得英俊不凡身材高大,心中也愈发满意,羞涩地微微低头,不敢再直视。
人人都爱美人,可碰到谢词安那又得另当别论。
他脸上一片寒霜,目光在两人脸上淡淡一扫,也不出声。
云喜和余亮知道他的性子,大气都不敢出。
半天才听他冷声问道:“你们的名字是谁娶的?”
两人名字连起来,明晃晃的‘陈若芙’三个大字。且‘芙’字落在长得相像的那人身上。
这般直白地讽刺,谢词安如何会发现不了。他脑门青筋突起眉间拧起一道结,显然已是气得不行。
芙蕖抢先答道:“回侯爷的话,是夫人取的。”
谢词安的目光停留在芙蕖脸上一息后,冷笑道:“原来本侯不知道,她如今连妾室都能这般爱护。不但愿意教妾室规矩,还会帮妾室娶名字了。”
旁人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余亮和云喜却是知道内幕的。
陆伊冉怀循哥儿时,陈氏嫌她身子笨重,不能伺候自己儿子,就给谢词安房里塞了两姑娘。
那晚,谢词安从衙门回来得很晚。陆伊冉就等在二房院门口,一双眼哭得通红,问他是不是想纳妾。
他还未回答,就见她挺着大肚子边摸眼泪边哭诉,表态她不同意。
那是她唯一一次,同谢词安闹脾气。也是唯一一次在谢词安面前态度强硬。
最后见谢词安把人撵走,她才消气。
此刻他怒气未消,又寒声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这下,那叫芙蕖的姑娘终于听出不对,不敢像刚刚那般冒进,更不敢隐瞒。顿顿吐吐说道:“回……侯爷,夫……夫人说,要我好好伺候你,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谢词安怒极反笑,他实难相信,陆伊冉会主动鼓励别的姑娘打他的主意。
他终是不信又问向一旁年纪较小的:“夫人,是这样吩咐她的嘛?”
若辰和芙蕖一样低垂着脑袋,听见头上的声音,仓惶抬头就见谢词安一张冷冰冰的脸,刚刚那点好印象全然不见,只剩下惧怕使劲点头。
“既然你们夫人爱教人规矩,爱给人取名字,那就让她把规矩教全,再娶一个顺耳的名字,再送来。”
语毕大步流星进了雾冽堂内院。
这下就连余亮都不知他们侯爷是何意?
留下懵懂的四人,八个眼睛你看我,我瞅你的。
云喜把两人带回来后,陆伊冉只能把两人先安置在如意斋。
让方嬷嬷带着她们,去侯府大膳房领食材,先教她们给谢词安做参汤和膳食。
接连五日芙蕖每晚都送参汤到雾冽堂,送到最后她哭声连连不愿再去。说是每次去了根本连书房们都不让进,侯爷的面都未见到。
余亮拦在外面寸步不让,后面见她脸皮实在厚,连腰上的佩刀都拔出来了。
若辰吓得飕飕发抖,说自愿做陆伊冉的丫头,也不去当侯爷的妾室。
方嬷嬷黑着脸根本就不理两人。她是陆伊冉的奶娘,平时在如意斋也是管事嬷嬷。两姑娘每日过得战战兢兢。
陆伊冉见她们如此,就想起自己刚来侯府时的卑微样,也起了恻隐之心。决定先留下两人,让阿圆带着她们做些平常打扫的轻松小事。
到时让谢词安自己来安排两人。
这日傍晚,陆伊冉刚从外面回来,还未进如意斋的院门,就听到循哥儿钻心的哭声。
她心中一慌,和云喜几步迈进院中,就见奶娘怀中哭闹不止的循哥儿,额头上缠着好几圈白布条,都被鲜血染红。
见到陆伊冉的身影,奶娘抱住循哥儿一跟头跪了在她面前,害怕哭道:“夫人,奴婢该死,把哥儿摔成这样,都是奴婢的错。”
陆伊冉来不及责怪奶娘,一把抱起循哥儿。他哭得浑身通红,应当是疼很了才闹成这样。她心疼坏了,贴着他的脸哄了好久,循哥儿才安静下来。
云喜发现,其他几人均不在屋内。
这时奶娘才告知,方嬷嬷今日爬桃树,想摘些桃花晾干,做糕点和桃花粥。一不小心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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