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记下了。”
翌日晨时一用过早膳,谢词婉就来了如意斋,等着陆伊冉。
见到下衙回来的谢词安脸色霎时一白,支支吾吾说道:“二哥哥,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谢词安不明所以,疑惑看向已收拾妥当的陆伊冉。
陆伊冉像护鸡仔似的,把谢词婉护在身后,强作镇定说道:“二妹妹和郡主交情甚好,也请了她,正好我们一同前往。”
屋内光线有些黯淡,谢词安刚刚还未注意她的着装打扮,随着她身子一晃到谢词安眼前那刻,陆伊冉说的什么,他一个字都未听清。
心思全在陆伊冉身上。
她一身碧色水袖细丝绫裙,玲珑身形突现,头上戴一枝翡翠玉簪,一对松石耳铛。整个人清新脱俗,美的让人窒息。
饱满柔软的红唇上还稍稍描了层口脂,让人忍不住想吻上一口一泽芳香。
谢词安喉结滚动,连忙错开目光,气愤得把人拉进内室,冷喝道:“把衣服换了,嘴上的东西擦掉。”
陆伊冉实在不知他发的什么疯,有些恼怒道:“我不。”
谢词安动了气,抢过陆伊冉手上的帕子就去擦她的唇,触到柔软和温度那一刻,烫手似的又抽回自己的手。
不由得像起两人亲密时,自己是如何疯狂啃咬,搅动她的口壁,瞬间一股热浪流过他的全身。
他急忙出了内室,匆匆并留下一句:“换件褙子,我在车上等你,不然今日都别去了。”
陆伊冉好好的心情被他搅合了,可一想到等她多时的谢词婉,又只能忍了。她只好顺便换了件丁香色丝绸斜襟褙子。
三人巳时才到淮阴侯府,一进侯府正院,立马引起了一阵不小地轰动。
尤其是谢词安,尚京城有谁不知道他。
再一看他身边的陆伊冉和谢词婉,两人容貌绝色,气质出众,都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淮阴候和长公主夫妻俩热情把他们三人迎到大厅,甚是热情。尤其是长公主拉着陆伊冉的手就不放,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长公主自动捐赠银粮一事被众人知道后,城里的百姓们纷纷夸赞,以至于她家铺子的生意都比平常好了不少。
尚京城的其他名门大户们也不甘示弱,陆续到皇城司捐赠。
为此,不到十日,五十万俩军饷已全部筹齐。
此事长公主可算是帮了谢词安大忙,他备的礼自然也不轻。光锦缎纱罗蜀锦这些名贵料子就有十匹,更别说他献给淮阴候的文房四宝,个个都不是凡品。
接着,长公主吩咐仆人去唤穆惟源。
穆惟源正在自己书房招呼宗亲兄弟,一听他的救命恩人来了,心止不步砰砰乱跳,脚步时快时慢。
一进正厅,当看到陆伊冉那刻步子像生了根,旁人说什么,他一概听不见。
“惟愿师兄。”
直到谢词婉清脆的呼喊声才把他唤醒,接触到谢词安冰冷的眼神时,才恍然失措,向几人微微拱手一礼。
“见过谢侯爷,谢……夫人,和婉儿妹妹。”
“穆世子有礼了。”谢词安淡淡回礼后,目光不停在陆伊冉和穆惟源两人身上徘徊。
见陆伊冉对穆惟源并未表现出异样的情愫,才稍稍把心落到实处。而反观穆惟源,他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地想法,广袖下的两拳握得紧紧的。心中暗下决定,不让穆惟源靠近陆伊冉半步。
随后仆妇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声午时到了,便把谢词婉和陆伊冉请到她女儿住的院落观礼。
淮阳侯夫妻俩要去参见自家女儿的及笄礼,只能让穆惟源来招待谢词安和一些族亲男客们。
陆伊冉和谢词婉,随着长公主和一众宾客来到了郡主住的蝶梦阁。
届时安贵妃也刚刚赶到,姑侄女手拉着手就舍不得放下。
惟阳郡主身穿采衣,头戴素白玉笄,她面向高堂上的父母,跪坐在他们面前。
正宾高声吟颂祝词。
长公主平时一副严母形象,此时也忍不住泪流,偷偷的抹泪。淮阴候也是眼眶微红。
这幅景象,让每个前来观礼的女宾客都深有同感,个个眼里有泪,忍不住感触。
陆伊冉和安贵妃也不例外。
祝词完后,长公主起身来到小郡主面前摘下玉笄,为她戴上一枝鎏金嵌宝石的发钗。
淮阴侯也起身送上他的礼物,是一根马鞭。
众人都有些不解,小郡主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连声说谢。
正厅这边却是火星味十足,谢词安和穆惟源两人正在暗自较量着。
穆惟源本意,是赞谢词安战功赫赫,带兵老练。
可到了谢词安这儿却变了味,听不得一个‘老’字,立马回击:“谈老练本侯还算不上,只比你大三岁。”
噎得穆惟源又另改话题问他:“侯爷,平常看何类书籍?”
谢词安回:“不看书籍,只看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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