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私下饮酒的场合很少,他时常说饮酒延误战机误事。上一次还是谢词安大婚的前一晚,孝正皇帝逼他娶陆伊冉时,此时再请他喝酒,魏之武大概也能猜到,是内宅事,便大胆替陆伊冉抱不平。
“别在整日再想着和离啥的,听说你打仗都不忘记带红颜知己,何时添了这癖好?”
谢词安心中的怒火差点冒到天灵盖,这句话又成功让他想起今日府上的事,他对魏之武冷喝道:“你可以走了。”
“那你总得让我带点东西回去吧,被你喊来,你就让我这么空手回去。”魏之武厚着脸皮提要求
“这里没你要带的东西,余亮,把人给我赶出去。”
谢词安真动了怒气,又让余亮赶人。
魏之武忙说道:“别的不行,你让我给灵儿带份糕点回去吧,她最喜欢吃这里的如意糕。”
余亮见谢词安不发话,只好客气请人,“魏大人请吧。”
“谢侯爷,你冲我发啥火,昨日全尚京城都传遍了。说你那红颜知己,很像你的青梅竹马,陈家表妹,你不会到现在,还未忘记她吧。”
魏之武又自顾自坐回原位,也不顾谢词安气得铁青的脸庞。
“你也别气,城中的赌馆,都为你专门下了赌注,有人赌你三年和离,也有人赌你五年。”
谢词安倏地起身,终失了平静,把酒盏狠狠一放,“你和他们一样,就见不到本侯好是吧。”
“我没有。”魏之武不知那句话又戳到他了,连连摆手。
“本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谢词安也懒得理会魏之武,见他赶不走,自己撩袍离去。
余亮知道他今日心情不好,亦步亦趋跟着谢词安身后,也不敢吭一声,决定做个哑巴。
谢词安没去衙门,也没回侯府,而是去了皇城司的练武场。
他换了一身青色劲装,身形越发修长健壮,拔剑出鞘一人持剑立于练武场中。一副拒人千里的气势,往日与他切磋的属下也不敢再贸然上前讨教。
他一跃而起,动作干净利落没有虚招,剑花挽得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时而凌空回刺剑气狠厉,时而单腿扫地如疾风刮过没有一丝痕迹。时而正面劈来剑气凌厉,让场外的人不由得心一紧,不自觉倒退几步。
他动作流畅有力身姿优雅俊美,就是周身的寒气,让人不敢大声聒噪,只能在心中默默夸赞一句好剑法。
突然他周身戾气涌现,长剑直直飞了出去,刚好刺中余亮身后一颗粗壮书干上,发出阵阵剑鸣声。
柔情保质期
余亮虽也是习武之人, 此时也是一动不动,吓得脸色发白。
谢词安气息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脑中想起魏之武那句:“人人都盼着你和离。”
像一根刺一样扎得他生疼。
又联想到陆伊冉今日呛他, “可真巧呀。”好似他是故意为之一般。
他心中愈发肯定, 陆伊冉听信了谣言,以为他与自己表妹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谢词安人生中的谣言可以编撰一本传记了,之前他从不理会,此刻却有种要把那些造谣之人统统屠之的想法。
谢词安中进士后,他舅舅陈尚书十分满意, 有意撮合他与陈若芙两人。
那时谢词安父亲谢庭轩也在世,双方一合计, 就把两人的亲事给定了。
谢词安也未反对, 他一向不擅与女子打交道,与旁人相比,对陈若芙也要相对熟络些。
后来他与祖父入了陈州军,在战场上有勇有谋军功无数, 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他入军第五年擢升至后军右都督,然而, 他的祖父老护国侯却因病而去。
谢词安顺利继承陈州军权。
一时之间成了尚京城的炙手可热的好儿郎。要不是,他与陈家提前定了亲,只怕媒婆要踏破谢家的门槛。
陈家愈发满意,两家早就选好了吉日,把婚期定在了年尾。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 也许谢词安与陈若芙也能作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谁知, 谢词安却因保护皇上受了重伤,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年。
这半年里, 大家都以为他伤了腿,也伤了根本,很难再好起来。他自己也消沉不少不愿与外人接触,任何人都走不进他的内心。
陈若芙来看他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一来二去,陈家也就失了耐心,为陈若芙另议了一门亲事。
谢词安听后,心中并无太大的波澜,不仅是他舅舅,就连他母亲陈氏和他长姐谢词微都对他变了看法。
除了他祖母,一日又一日安慰鼓励他。
看着他跌倒又鼓励他站起来,祖孙俩坚持了两个多月,他才慢慢好起来。
人潜意识的毅力被激发后,往往是不可估量的,他又用了半年的时间,让自己的武艺恢复如初。
陈家后悔莫及,尤其是陈若芙。
此时,谢词安挥手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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