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知情况还是出现了意外。
二月初十这日,户部主事也找上门来。
陆叔把他带到,官署区旁的茶楼洽谈山头价格之事。
那主事只愿给一倍的价,陆叔自不会答应。
虽说是朝廷征地,但只有户主不愿意,他们也无奈,双方都互不想让。
只好各自回去禀明情况,他们刚出茶楼,正好与外出办事的童飞撞了个正着。
陆叔回去向陆伊冉只说了谈价的事,并未提及这一茬。
谁知,晌午谢词安就找了过来。
他一进屋,就劈头盖脸问道:“为何卖掉西郊的果林和田产,而买下东郊的私产?”
陆伊冉还没未从第一个问题反应过来,接着他的第二个问题又接踵而来。
“和上次救穆惟源一样,你为何又是先知道,这片山头会被朝中征用。”
“说话呀。”谢词安暴喝道。
陆伊冉怔怔的望着谢词安不知怎么回答。
“不要告诉我又是梦见的。”
“东郊那块地,根本无人敢买,倘若不是提前知道有转机,你也不会冒然行事。”谢词安分析的头头是道。
思忖一番,陆伊冉答道:“是算卦先生帮我算出来的。”
“上次是做梦,这次是算卦,难不成天下的先机都能被你窥探。”
说道最后,谢词安的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泄气而沮丧。他觉得陆伊冉离他越来越远,秘密也越来越多。
她究竟要做什么?
陆伊冉怕他一气之下干涉自己的计划,只好搪塞一通:“侯爷,这个只是巧合,谁不想手上多积攒一些钱财。多备些,以后循儿大了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
谢词安实在不想听她胡搅蛮缠,低声吼道:“这个不需要你一个妇人操心。”
“可妾身想吃好的,穿好的不行吗?之前她们克扣如意斋的吃穿用度,你咋不说。”陆伊冉边哭边说。
一双无辜的杏眼,一眨眼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流过不停,和循哥儿委屈哭时,如同一辙。
谢词安叹气一声,心一软,声音也小了不少,柔声道:“现在管家权都在你手上了,谁还敢克扣。”
“妾身就想多挣些银钱,又不枉法,侯爷也不允吗?”
陆伊冉泪眼朦胧看向谢词安,一双眼已哭红,娇弱又可怜。
谢词安那还能说出半句责怪的话来。
“那块地,你打算要多少银两才肯出售,大家都在争抢,我怕到时反对你不利。”
陆伊冉走近他身旁,轻轻吻了吻他嘴角,笑嫣如花俏皮一笑道:“侯爷不要管妾身的事可好,妾身自有办法。”
谢词安被她一吻,脑袋空白,只是惩罚性地捞过她的腰身,把陆伊冉放在他腿上,加深了这个亲吻。
关于地的事,再未提半句。
崛起的羔羊
不知是不是谢词安用了什么手段, 没过两日户部主事主动找上门来,也不砍价,就按之前的原价征收。
田产竞价也未间断, 到第十日终于定价, 以六万两的最高价成交。
比陆伊冉想象中的还要多, 翻了十倍,加上东郊围猎场的两倍,一共售价七万两千两银子。
陆伊冉做梦都能笑醒。
可第二日到户部让中间人转交地契时,陆伊冉却变了主意反悔不愿转手。
她宁愿多赔偿那户买主五千两银子,也要选择给价五万五的那家。
原来陆伊冉到场才知道, 那位神秘的买主就是皇后娘娘谢词微。
当日,陆伊冉不能露脸等在车厢里, 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又贴着耳朵听了半天,确定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宫女方情,与中间人正在攀谈。
从她们的谈话中,她才知道谢词微也看中了这块地。
等方情和两位宫女进户部衙门后, 她便让陆叔当即回绝了中间人,言明她选第二家。
不愿卖给这家。
几人不明所以, 无奈陆伊冉一再坚持,旁人也只能照办。
晌午就让中间人找来第二家,是以五万五的价格成交。
这边方情回宫后,方才一告知,谢词微气得当场怒砸手上的茶具。
一通发泄后, 吩咐道:“去给我查, 我一定要知道背后的卖主是何人?”
“是。”方情不敢有片刻懈怠,当即带人就出了宫。
皇后娘娘的私库, 自从上次捐过军饷后,一直没机会让她收回损失。经人提醒盯上了东郊那片田地。
谁知却是这个结果,让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陆伊冉这边,虽少赚了一万两银子,也算完美收官。
接下来,她便是想着法子让谢词安松口,她要回青阳老家,这样就能彻底甩开府上中馈的事务。
想象是美好的,傍晚时分,宫中就来了消息。皇后娘娘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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