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孝正帝走后,陆佩瑶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连秀进屋才把人拉起来。
用手抚平她的裙摆轻声道:“娘娘,奴婢去给疯姑姑送夏衣时,听到传言冷宫湖里打捞起来的尸首是乌太医。”
陆佩瑶一惊,忙问:“何时的事?”
连秀回答:“就这两日。”
陆佩瑶惊得差点摔掉手上的茶盏。
难怪,她听太子妃说,给太子把脉的太医换了,说乌太医回乡祭祖了。
当时陆佩瑶就有所怀疑,不年不节祭什么祖。更何况,乌太医本就是尚京城外的人,来回一日的路程,怎会如此兴师动众换太医。
陆佩瑶不敢往下想,太子妃入东宫两年,肚子没有一点动静,侧妃和良娣们也是如此。
那么今日皇上要留他们在尚京的目的,就说得通了。
陆佩瑶一脸冷汗,无力地躺进圈椅里。
青阳这边,陆伊冉每日为了躲避江氏的追问,日日在外忙碌,不是躲在作坊与师傅学习晕染,就是去巡铺子。
把江氏的活抢着做,当然身边随时都带着阿圆和云喜,就怕两人经不住逼问,不小心说出实情。
待了一月有余,江氏对陆伊冉也失去了刚刚归家的那份激动,此时和陆伊卓一样,也被她划分到不待见的一类。
这日,陆伊冉主仆三人刚回屋,江氏就逮住陆伊冉。
“你们姓陆的没一人让省心,铺子有我,不需要你忙前忙后,你快些收拾收拾回尚京,那才是你的家。”
“这一日全把心思花在娘家,你回去以后,如何向你的婆母和夫君交代。再晚回去,指不定妾室的肚子都鼓起来了。”
江氏眼瞅着自己女儿赶也赶不走,心中正急,尚京离青阳距离遥远,自己女儿回府受了气,她帮不上一点忙。
陆伊冉挽着江氏,嬉皮笑脸哄道:“娘,这个你放心,侯爷他一向忙于公务,妾身的肚子一时半会她也鼓不起来。”
“冉冉,你快些回尚京吧,你在侯府过好了。也能为你姑母撑点脸面,她一人在宫中无人相帮,你父亲时常担心她们母子俩。”
“今晚就收拾,明天就走,船我都给你找好了。”
江氏办事一贯干脆,不给陆伊冉一点解释的机会,把她往厢房推。
见实在磨蹭不过,陆伊冉只好如实相告:“娘,我与谢词安已经和离了,不用再回尚京了。”
这个消息于江氏而言,晴天霹雳不为过。
江氏气愤问道:“是他谢家不要你的。”
“是女儿自己不要谢词……”
陆伊冉话未说完,就被江氏一个耳光招呼过来,“你怎能如此任性,你没为自己想过,可为循哥儿想过。”
“现在看来是解脱了,那我问你,如果谢家把循哥带走后,你能舍得吗?母子分离,他在侯府没人真心疼她,你再嫁岂能安心。”
江氏打在陆伊冉脸上,疼在她自己心里,气得当场落泪。
“娘,我知道你心疼我,我有办法不会让谢家人带走循哥儿的。”
江氏从小很少打陆伊冉姐弟俩,只有在她大怒时,才会动手。
“你有什么办法,你能天天无视,循哥儿在你面前念叨他爹爹。还是你能忍受,他以后在谢家人面前念叨你。他是谢家的长孙,谢家人怎会让你把带回陆家来。”
“更何况,我们斗得过谢家,还是你姑母在宫中斗得过皇后。你现在也是一个做娘的人,可不能任性呀,你再忍受几年,等循哥儿大了,就好了。”
江氏见陆伊冉不为所动,掏心掏肺劝慰。
“可我不想再忍了,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循哥儿,也能照顾好你们,你相信我可好。”
无论陆伊冉如何保证,江氏就是不愿妥协,她拉着陆伊冉就往厢房带。
母女拉扯间,刚好被回屋的循哥儿看到。
他哭喊着跑过来,就开始拍打江氏,嘴里喊道:“你坏,你坏。”
陆伊冉抱着自己的儿子,大声地痛哭起来,惹得一屋子仆人跟着偷偷抹眼泪。
“夫人,阿圆求你了,你别逼我们姑娘了。”阿圆跪在江氏面前哀求道。
江氏也是左右为难,满脸泪痕。
就在此时,陆佩显突然走了进来,厉声道:“阿圆你起来,你们姑娘不回谢家了,也没人再敢逼我的女儿。”
“陆佩显,你怎也如此糊涂。”江氏依然反对,她瞻前顾后想了很多。到此时,还想着让陆伊冉回尚京。
“你嫁到我们陆家受不得半句气话,却要自己的女儿,在谢家忍气吞声过日子,她忍了三年了,不忍也罢。”
陆佩显其实早猜到陆伊冉迟迟不愿回京的理由,只是没明说,一边要安抚躁动不安的江氏,一边又在仔细观察自己的女儿。
他发现陆伊冉回来以后,整个人的性子活脱了不少。和她前年新婚回门时,是两个样子。
这些年他最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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