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平康坊瑞王府周围,街道上挂满了红灯笼和红丝带。
王府内布置的喜气又浓重,就连门口石狮子都绑上了红绸缎。
皇宫内苑也是一派喜气。
谢词微一身红色宫装,雍容华贵。
孝正帝一身龙袍,虽到了知天命的年岁,却依然仪表堂堂,今日脸上少了些帝王的威严,多了些平常人家的慈父笑容。
此时,二位新人,正在向帝后行跪拜之礼。
宫中司礼声音大而洪亮。
瑞王紧紧拉住惟阳郡主的手,庄重又紧张。
新人三拜后,群臣又向帝后跪礼恭贺。
气势威严,响彻整个皇宫。
一派礼仪完毕,惟阳郡主送到瑞王府时,人已经累瘫。
赵元哲与她喝过合卺酒后,也舍不得让她再受累了,急急挑开惟阳的红盖头。
众人退下后,惟阳郡主红着眼睛不愿理他。
赵元哲一面拉着惟阳的手搓揉,一面哄道:“我的好九儿,今日你受苦了。别哭了,等会儿熄了红烛,任你打还不行吗?”
“笨蛋,今日的红烛能熄吗?”
惟阳郡主红艳艳的小嘴一噘,看得赵云哲,心猿意马直摇头。
“赵元哲,你就是个负心汉。才刚拜完堂就想反悔,你母妃都把侧王妃给你娶进门了。”
“你今晚,别来我屋里睡,去找你的侧王妃。”
惟阳一说完,水汪汪的大眼里,盈满泪花。
可把赵云哲心疼坏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那侧王妃,是母妃娶的,又不是我要娶的。你知道的,我母妃决定了的事,我反对也没用。”
“我们两人的洞房,我盼了几十年了,你怎能赶我去别人的房里。”
“说话牛头不对马嘴,你才多大,就盼了几十年。”惟阳气得背过了身去,干脆不理他。
“我的好九儿,我说错了,你就饶了我可好,我的心,我的人全是你的。”
接着,就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好九儿,我昨日连夜,为你作了首新诗,念给你听听可好?”
一听是新诗,惟阳才转过了身,娇羞道:“真难为你了,你先别念,外人听了又要笑话你,我先找找,看看有没有通假字。”
“诶,还是九儿最好,不笑话我,也不逼我读书,还给我挑错。”赵元哲,开心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早忘了外面,王府里还有一帮等着他招待的客人。
一本诗册里,找出了好几个错字。
等赵云哲改好后,外面的小公公,已急得恨不得进屋把人揪出来。
“九儿,别再伤心了,我答应皇姑的,这辈子定会好好护着你,不让你伤心。”
“明日,我就带你去赛马可好。”
一句话,让惟阳郡主破涕为笑。
制造回忆
等谢词安回到尚京时, 完美错过了瑞王的婚事。
一到尚京,他先把陆伊卓送到惠康坊。
自己回到侯府后,让余亮备了份礼送到新王府。
随后去了荣安堂, 给陈氏请安。
这么多日过去, 陈氏见了谢词安依然没个好脸色, 谢词仪见了也不肯再唤他。
谢词安却并不在意两人的态度,放下给她们的礼后就准备离开。
“安儿,你如今眼中也没了我这个母亲了,你的东西拿走,我不要。”
陈氏骄纵, 哪受过那样的委屈。过了这么久,谢词安没在她面前道半句歉, 她如何肯服软。
“这个礼, 府上人手一份,母亲如果不想要,扔掉就好。”
谢词安答的也干脆,依然没半句软话。
气得陈氏傻在当场, 心中也开始慌乱,自己儿子都不维护自己, 在侯府还有何脸面。
“我的天爷呀,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不孝子呀。和他爹一模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母亲都不要了。”陈氏捶胸顿足哭诉起来。
多年前,她就是这样失去丈夫的,如今陈氏又感觉自己快失去自己的儿子了。
“母亲, 长兄不孝敬你, 还有我和长姐,反正他从小就不和你亲。”
陈氏这次没在宠溺着谢词仪, 反而训斥道:“这句话以后不许再胡说。听到没?”
“无论是你,还是你长姐,都还需得他。母亲发几句怨言,你不可得罪他。”
“仪儿做人要圆滑些,不可再这么随性了,过完年,你就要出嫁了。”
“知道了母亲。”
谢词仪与梁国公长孙梁既白的婚事,定在明年三月。
此时,她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不见一点城府和稳重。陈氏心中也暗暗着急,怕她嫁到梁国公和人处不好关系,还吃暗亏。
谢词安充耳不闻,身后的哭闹声,快速走出荣安堂。
余亮见他一脸铁青,在身后也不敢吱声。
快进仙鹤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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