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是有人喜来,有人忧。
郑府的书房内。
郑仆射听闻这个消息后,是一脸愉悦。
对下人吩咐道:“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少爷,并告诉他,过两日我就去替他和元柚公主请旨求婚。”
而华阳宫内,谢词微的希望再次落空,昨日与自己儿子又大吵一架,双重打击,气得心疾复发,呼吸急促。
方情忙唤人去请太医。
五皇子回西楚后,让钦天监算了日子。
一月后又派人前来下聘,并告知婚期就定在来年六月。
元昭公主安静下来后,也想通了。她原本就没心上人,反正要嫁人,这五皇子虽是个闷性子,无趣得很,却长得不耐。
任命后,就安心在自己胧月宫做起了嫁衣,抽空,便去清悦殿开解起安贵妃。
安贵妃因为元昭公主的事,日日郁郁寡欢。
以为是皇上谋划的,接连几日不愿让孝正帝进她的清悦殿。
连秀见她如此,便提议让她出宫散散心。
次日她就来了惠康坊。
这时陆伊冉才知,围猎场那日发生的事。
尚京的天冷得早,陆伊冉已为循哥儿穿上了锦缎厚袍。
他见安贵妃一脸愁容,就把他暖和的小手,往安贵妃脸上一摸,呵呵笑道:“姑奶奶,循儿给你暖暖。”
又把已长大些的小狐狸,放进安贵妃怀中,“姑奶奶,你再摸摸我的小狸,就能开心了。”
小狐狸在府上养了一个多月,胖了许多。也不再畏惧人类,一双懵懂无辜的眼眨呀眨,可爱又乖巧。
看得安贵妃心都化了。
“还是循儿心疼姑奶奶。”安贵妃亲了亲循哥儿白嫩的小脸,又摸了摸小狐狸软软的身子,心中开怀不少。
和孩子一闹,又有自己的亲人关怀在旁,安贵妃觉得出来这一趟也值。
陆伊冉亲手下厨,为自己姑母做了一大桌菜。
姑侄俩边说边聊,两人无意中又说到了围猎场旁边的马球场。
突然陆佩瑶脸色一黯,说道:“只怕以后惟阳不敢再这般恣意了。”
“为何?”陆伊冉不解问道。
“听说那日在围猎场受惊吓,胎相不稳,保了多日,依然没保住。”
惟阳和赵元哲年轻不懂事,惟阳都有一月身孕了还没发现。
身旁伺候的老嬷嬷有些怀疑,却劝不住两人,硬要去围猎场。
陆伊冉心中久久不能释怀,更多的是内疚。
晚上谢词安一进院子,就看到她屋内的灯盏还亮着。
他迟疑一瞬后,终是忍不住踏步走了进去。
就见陆伊冉一脸愁容,呆呆地坐在玫瑰椅上。
听到脚步声后,她瞬间抬头,“侯爷,可是没用膳,我让云喜给你给端到书房。”
谢词安也没回答,坐到她身边,担忧道:“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我身子很好。”陆伊冉移开目光,不愿与他提及,起身准备离开。
谢词安却拉住了她,依然不死心,“你定有事瞒着我,告诉我可好,只要我能做得到。”
“郡主的事,你听说了吗?”陆伊冉也烦了,一板一眼问道。
谢词安微微颔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陆伊冉。
“如果那日我不带循儿去围猎场,是不是郡主就不会受到惊吓。她的孩子没了,她一定很伤心。”
说到后面,又让陆伊冉想起自己那个滑胎的孩子,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冉冉,与你无关,这是瑞王殿下后院的恩怨,就算你没去,一样也会发生。”
“别伤心了好吗?”谢词安轻轻搂着陆伊冉,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宁愿你恼我,骂我,也不愿你伤心。”
平静下来后,陆伊冉推开了谢词安,与他拉开距离。
谢词安见她又恢复到清冷的样子,神色落魄,正欲离开。却看到屋内的包袱,心中一慌,说道:“冉冉,能不能过了新岁后,再回青阳?”
可惜巧合君没嘴
那包袱里全是循哥儿不能穿的小衣袍, 白日云喜装进去的。
陆伊冉听他冷不丁又提到回青阳的事,愣愣开口道:“早晚都要回去,为何又要等到新岁后。”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我生辰时, 你回尚京住两月。”谢词安怕她忘记, 又重述一遍。
陆伊冉默不作声,自己的确答应过他。天气转冷,她也担心循哥儿坐船回去身子吃不消,一来一回孩子受罪。
见陆伊冉闷不吭声,谢词安继续说道:“等过几日我要去丘河, 有你在尚京,卓儿和袅袅她们也好有个照应。”
见陆伊冉不表达, 他又把陆伊卓和袅袅扯出来, 做挡箭牌。
她也懒得搭理他,顺手拿起榻上的绣绷低头忙碌。
谢词安神轻声一叹,为陆伊冉倒满一盏热茶推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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