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浓烈,充满了侵略性,仿佛在宣告着所有权。
秦晚云皱着眉退开,表情凝重地问:“你给我如实交代,昨晚上究竟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我、我真的只是去白琳琳参加聚会……”章凌下意识摸向颈后的腺体,那里贴着一张创可贴,是退房时问酒店前台要的。
他以为把腺体遮住就不会有味道,没想到只是掩耳盗铃。
“去参加聚会怎么会有那么浓的alpha信息素?”秦晚云握住章凌的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是。”章凌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我不小心被一个alpha标记了,但是,他……他不喜欢我。”
“不喜欢?那他为什么标记你?”
“就是……就是一场误会。”章凌的头低到快要砸进地缝里,“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忘记您的嘱咐,是我的错,您别生气。”
秦晚云怔住了,半晌才喃喃道:“是谁,是谁对你做了这么混蛋的事情……”
章凌抿起嘴唇,不想告诉她。
秦晚云颇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可章凌却始终沉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起来,伸手拿起手机,“我要打电话让你爸爸立刻回来,不管是谁家的alpha,咱们总得上门要个说法!”
“妈,我自己能处理,你别告诉爸爸!”
章凌不想让他们为自己的事情操心,比起去华斯礼家闹,他更宁愿私下找人解决:“爸爸在澳门谈很重要的生意,万一影响生意就不好了。”
说着,他一把夺过妈妈手里的手机,正想扔远一点,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屏幕上跳动的联系人就两个字:老公。
“你爸的电话,快接啊!”章凌妈妈又气又急,趁章凌愣神的功夫,径直把手机抢回来,按下接听:“喂,老公,我正有一件大事要找你呢……”
手机那边传来沙哑而哽咽的男声:“……晚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和凌凌……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的……”
秦晚云心头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你突然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逐渐消失,紧接着传来呼啸的风声,然后便是重重的钝响,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嘟”,电话挂断了。
章凌凌的父亲章万锦从恒耀王宫1608号房间的窗户处坠落,骨骼碎裂穿透器官,血液流入肺部,当场窒息而亡,让家属赶紧去澳门认领尸体。
秦晚云听到“尸体”两个字,手脚发凉、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章凌红着眼圈坐在她身侧,紧紧握着她的手。
秦晚云坐起来,客厅里除了章凌还有五六个陌生人,他们穿着黑色制服,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秦晚云头还很晕,虽然虚弱,说话却很有气势:“你们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你好,我们是法院执行局执行人员,被执行人章万锦将这套房产抵押借款后未履行还款义务,现在要依法对他抵押的房产进行强制查封。”
说话的是一个女执行人员,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台冰冷的机器:“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尽快搬离。”
“不可能,这不可能,”秦晚云梗着脖子,“我先生公司的生意一直很好,怎么会抵押房产,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女执行人员说:“我们是严格按照强制执行决定书上的期限执行的,按照规定,你们应该在今天之前搬离,但是看在你们突然遭遇变故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
闻言,章凌垂下眼:“不必,我们现在就离开。”
他搀着秦晚云的手,把人往外扶:“妈妈,走吧,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为了给章凌洗标记,华斯礼给冷战很久的华天成发微信,请他帮忙联系医院。
天知道华天成收到儿子信息的时候有多么惊讶,从他再婚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这还是华斯礼凌却迟迟不联系华斯礼。
一个星期后,华斯礼失去了所有耐心,这件事就像一根刺卡在他的心里,他虽然厌恶oga,却也不愿意亏欠对方。
在年级群里打听到章凌是高三四班的学生后,华斯礼趁课间休息来到他们班,在窗外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章凌的身影。
华斯礼冷着脸,拦在从里面出来的一个男生面前:“同学,请问章凌在吗?”
男生挠挠头:“章凌?他退学了啊,你不知道吗?”
退学?华斯礼心中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吧,班主任说的。”男生尴尬道:“内啥,我要去洗手间,先走了啊。”
难道是因为我标记了他?
华斯礼本来就有点不爽,现在更加不舒服:竟然放弃学业,这个oga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脆弱了!
“你找章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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