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事办得不错,本王打算赏你。”
宋青苒顿时一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书院已经建好了,里头设有寝舍,刚好我家里还有几床新被褥,王爷和少爷们盖正合适。”
“我待会儿就给王爷搬进去铺好床,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消失的真爱随着银钱的拉扯逐渐回归。
宁濯:呵,肤浅的女人。
宋青苒说完就做,回屋后把上次回家新做的被子和褥子翻了出来,喊上宋青云,姐弟俩一块送去书院。
宋青云总觉得他姐对这位宁三爷有些殷勤过头了,“哎,宋青苒,你真要给他们家当三年丫鬟?”
宋青苒弯了弯唇,“准确地说是两年半。”
三年之约的前半年,眼瞅着就要过完了。
宋青云道:“如果爹这次能考中,去了京都当上官,你还给人当丫鬟,这不合适吧?”
“那怎么着,你还想赎我出来啊?”宋青苒瞥他一眼,“我都说了我是为报救命之恩。”
宋青云一副‘谁信谁傻子’的表情,皱眉盯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是转移目标了?”
“没错啊!”
她的确是替原主把目标从徐秀才身上转移到了搞钱上。
谁料宋青云曲解了她的意思,指着她,气得半晌才蹦出几个字来,“你!果然……”
见色起意的本性,从来就没变过。
他先前还纳闷呢,跳河洗一洗脑子就真能忘了徐秀才?
宋青苒弯腰铺床,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宋青云是指她把目标转移到了宁濯身上。
说实话,原主还真是,一见宁濯误终身。
可她又不是原主,男人只会影响她搞钱的速度!
不过,她跟宁濯之间的交易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哪怕是她家里人也不行。
想了想,宋青苒突然开骂,“宋青云,你哪来的大脸指责我?”
宋青云被她吼得一脸懵。
宋青苒怒道:“但凡你争点气,早日带我去京都见见世面,我至于跟个乡下土蛋似的,见一个爱一个吗?”
宋青云狠狠一噎。
眼瞅着宋青苒又要掉眼泪,宋青云咬咬牙,“宋青苒,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好,你给我等着!”
宋青苒轻哼一声,抬手假装抹泪。
小样,看姐不套路死你。
——
宋青苒铺完床,回头才发现宁濯就站在门外,幽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宋青云已经走了,宋青苒被这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
“王、王爷?”
宁濯似笑非笑,开口就是一波阴阳怪气,“见一个爱一个?”
“王爷您听我解释……”
【快说你不听,然后霸气转身走人。】
宁濯顺势坐下来,“解释吧!”
宋青苒:“……”
不对劲,这厮最近怎么老跟她唱反调?
“王爷,其实妾身……”
“青苒!”
宋青苒刚开口,外面就突然有人喊她。
是表哥聂成的声音。
她急忙走出去,就见聂成站在书院学堂外,正朝她招手。
“表哥?我及笄礼在明日,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聂成气喘吁吁道:“我来是有事告诉你,但是你得先答应我,听完后不能着急。”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青苒直接急上了。
“表哥你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
聂成道:“镇上那个徐秀才,他跑去县里找胡家退婚,说要回来娶你。”
“胡老爷一听,当时就怒得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可能是围观的街坊太多了,徐秀才面子上过不去,他抄起小板凳就往胡老爷身上砸,把人脑袋给开瓢了。”
“胡家不肯私了,这事儿闹上了公堂,徐秀才因为故意伤人,暂时被收监了,他在监牢里吵着嚷着要见你。”
聂成知道他这位表妹每次一谈起徐秀才都会痴狂,所以话说得小心翼翼。
谁知宋青苒的反应竟出乎意料的淡定。
聂成很担心她,“青苒,你没事吧?”
宋青苒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一墙之隔,宁濯就在里头听着,她接下来要敢说错一个字,就得玩儿完!
哪有当爹的不爱女儿的?
想到这儿,宋青苒稳了稳心神,问聂成,“表哥,因为故意伤人被关进牢里,是不是会留案底?”
聂成点头,“那是自然。”
“那像徐秀才这种有功名在身的人有了案底,仕途是不是就走到头了?”
聂成继续点头,“嗯,光凭这份案底,他以后就连科考报名都报不了。”
啧,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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