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噎了一下。
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可王爷在庄子上留宿,估摸着全王府都知道了吧?
除了她们这几个亲眼见到的下人,谁会觉得什么都没发生?
老王妃那么讲礼数的人,不应该无动于衷才是啊!
宋青苒抬头看了看林嬷嬷焦急的神色,特别能理解她们想往上爬却摊上个咸鱼主子的心情。
于是宋青苒安慰她,“我知道嬷嬷很着急,但是你先别急,王府里以后有的是主子,我会跟王爷说,把你们都调回去的。”
林嬷嬷:“……”心累,太心累了。
——
宋青云随着宁濯到了军营,听到士兵们一声声的‘王爷’,才知道原来宁三爷并不单单是个将军,还是将军王。
宋青云一时有些恍惚,“真没想到,三爷竟是王爷……”
难怪宋青苒走不了了,不管是亲王还是异姓王,总归都是权贵,落入这样的人手里,能走得了才怪。
宁濯道:“无非是多个头衔罢了,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了!
能被封为异姓王的,那能是一般人吗?
想了想,宋青云还是说道:“王爷,其实我爹不仅胆儿小,他心脏还不好。”
“我爹多疼我姐,您上次去棠梨村也亲眼见到了。”
“当然,我没有说给王爷当外室不好的意思,只是我爹一直希望我姐能正常嫁人,我就是怕他突然得知我姐给您当了外室,再病一场讹上您。”
“王爷的一世英名,想来也不想葬送在我爹身上,对吧?”
宁濯:“……”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对姐弟费尽心思想瞒着,万一宋弘意外得知了,到时候遭殃的不就是他?
宁濯好像突然明白了宋青苒口中的‘大冤种’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
安排了宋青云入营去跟新兵一块儿训练,宁濯便回了王府。
人还没到净弦居,就被荣禧堂的下人给拦了。
“王爷,老王妃有请。”
你没有别的女人要陪吗?
老王妃很少会有着急到半路让人拦截宁濯的时候。
宁濯没多想,只当是真有急事,便很快跟着下人转道荣禧堂。
转过屏风,老王妃正坐在居中的长榻上。
宁濯规规矩矩给老王妃行了礼,便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轻声问:“祖母找孙儿何事?”
老王妃搁下茶盏,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昨晚在庄子上留宿了?”
宁濯心里想着宋弘的事,没太留意,便顺势点了点头。
老王妃见他走神的样子,眉头轻蹙,“渊儿,那你打算何时接宋氏入府?”
宁家家规严苛,为了避免出现宠妾灭妻祸乱后宅的腌臜事,干脆一刀切,非特殊情况不纳妾。
原先老王妃的意思是让宁濯在晋安帝打消赐婚念头以后就给足补偿,打发宋氏走人。
可据她观察,她这小孙子怕是对人姑娘动心思了,长公主被赐婚那么久,都没见他有所动作。
甚至昨晚还在那头留了宿。
不管如何,这事儿都应该给人姑娘一个交代。
是娶是纳,总得有个说法。
金嬷嬷见状,走过去小声唤道:“王爷,老王妃问您何时接宋姑娘入府呢?”
宁濯这才回过神来,“祖母,宋氏不入府。”
“不入府?”老王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孙儿没有碰她。”宁濯怕老王妃误会,如实道:“只是昨日北齐使团入京,我心情不畅,不想留在府上而已,所以就出去了。”
老王妃准备好的那些话在听到这一句时,瞬间堵在了嗓子眼儿。
是了,她这小孙子一向恨北齐入骨,又怎会高兴见到北齐皇室中人?
难怪昨日听下人说,王爷在净弦居发了一通火。
叹了口气,老王妃道:“既如此,那中秋就告个假在府上过吧!”
言外之意,不入宫了,免得见到北齐人闹心。
宁濯颔首,“多谢祖母体谅。”
——
宋弘已经正式入了考场,九天三场,中秋都要在考场里度过。
这两日,宁濯没去庄子上,他没事儿就跑军营。
时不时去看看宋青云的训练情况。
宋青云之前在武馆学了大半年,关于‘军营’和‘战场’,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如今入了真正的军营,又得了一身气势威武的铠甲,才十三岁的他就已经显出了几分英姿。
宁濯替他理了理头盔上的红缨,问他,“还习不习惯?”
宋青云挠挠耳朵,“刚开始不太习惯,这两日好多了。”
他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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