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非正常的婚姻,她这个准新娘对于大婚内容似乎并没有了解多少,仿佛是个局外人。
江喻白闻言,虚张开眼看着她,“前两日还怕我后悔,现在就迫不及待问婚期了?”
宗政璎莞尔,“只是突然觉得,我比其他女人更适合同二爷成这个亲。”
毕竟青苒是因为她而受到的牵连才出的事,她不能置之不理,否则这罪过,她一辈子都赎不了。
与其良心不安,不如豁出去干。
江喻白忽然凑过来,直勾勾盯着她的双眼,“不反抗了?”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宗政璎心跳漏了一拍,她镇定下来,轻扯唇角,“不愿意才会反抗。”
我是娶你,不是玩你
江喻白本来就离她极近,听到这话,额头突然抵着她的额头,轻匀的呼吸在彼此之间纠缠。
没等宗政璎有所反应,他细密的吻便强势落了下来。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都有着无师自通的本能。
明明他第一次吻她时,还生涩幼稚得像小孩子在做记号。
这会儿却能游刃有余地侵入她的唇齿,勾乱她的心神。
宗政璎全身发软险些坐不住,不得不抬手攀上他的肩,将他作为自己唯一的依托。
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只是乖顺地依着他。
车帘透光,她睁着眼,看到他因病白得不寻常的面上染了一抹薄红,原本清澈的杏眼底,氤氲出几分迷乱,却又格外专注。
像是被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喻白呼吸一紧,忽然将她抵在马车侧壁上,伸手捂住她的眼不准看,再次吻上来。
这一次,明显带了点惩罚的意味,强势而霸道,另外那只手也不安分。
马车到京都最大的绸缎庄时,外面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二爷,到了。”
车厢内的宗政璎终于被放过,酥软地靠在车壁上大口呼吸。
江喻白先下去。
宗政璎坐着没动,好久才平复好状态,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又扶了扶头上的簪子。
唇有些肿,而且口脂都被啃没了,她索性取出绢帕当面纱,遮住了半边脸。
从来没什么耐心的江喻白等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下来时蒙着面纱。
虽然看不出不太对劲的地方,但那双凝着水光的眼,瞬间就让他想起先前马车内的凌乱。
少女的柔软让他的眼神也跟着软了下来,语气罕见地没有以往的冷硬欠揍招人厌。
“还好么?”
宗政璎不想和他说话,点点头表示自己没大碍,然后抬起头。
眼前的绸缎庄,是一座独立的五层阁楼。
从一楼到顶楼,囊括了南凉各地最为顶尖的绸缎,专为京都的名流权宦准备。
宗政璎即便不用进去,也知道这地方的东西有多贵。
她犹豫着,看向江喻白,“要不,我们换一家?”
只是做戏而已,何必花这么多冤枉钱。
虽然她跟在江喻白身边这么久,从来没缺过银子,但也从来没见江喻白挣过银子。
这个人自从救了她,成天不是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
宗政璎不了解江喻白的过去,但这一年的相处,她太明白江喻白是个什么样的人。
比起放下身段乖乖做事换银子,他恐怕更喜欢杀人抢劫。
不过她从来没见他抢过。
所以他们不缺的那些银子,多半是啃的鬼医谷。
宗政璎想到自己害得青苒出事,还要动用她娘家的银子,更是过意不去,当下便站在原地不动。
江喻白哪知道她心里这么多的想法,只是问:“不喜欢?”
听这语气,只要她回答不喜欢,就还有商量的余地,还能换一家。
若换了以往,他决定好的事,是容不得她说不的。
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嗯,不太喜欢。”宗政璎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没看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江喻白仍旧看着她,那双眼睛似乎在试图剥开她的皮和骨,窃取她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
谎撒不下去,宗政璎只好实话说:“太贵。”
江喻白面上浮现一抹了然的兴味,“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宗政璎被他看得窘迫起来,气恼道:“难道不该担心吗?你又……”
她想说他自己又没钱。
江喻白却抢了先,告诉她,“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不到,你看中的,都能买。”
宗政璎真是服气了,这人到底哪来的底气?
还不等她想出反驳的词,手腕已经被握住。
江喻白拉着她,进了京都这家让平头百姓望而却步的奢华绸缎庄。
铺子里有女侍,见有人来,马上笑脸相迎,“姑娘想看成衣还是料子?”
这家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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