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人去往城外,帮着搬运箱笼。
金殿内,萧晏凌站得腰背挺直,“儿臣不负父皇所托,已经悉数找回了那批银子,朝廷的赈灾款,以及储户们的存银,只要有票根,对得上,均可按数取回。”
裕和帝大喜,连说了几个好。
太子有出息,才能证明他这个帝王选继承人的眼光独到。
大臣们也纷纷附和,赞叹太子殿下智慧过人。
萧晏凌却转过身来,望向众臣,语气里尽显谦逊,“诸位,你们可别夸错人了,银子虽然是我带人找的,但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线索,全都靠了引路人。”
“引路人?”
大臣们面面相觑。
裕和帝也是满心纳闷。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萧晏凌没有再藏着掖着,直言道:“没错,因为我一开始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就被人给盯上了,我猜到可能是幕后之人怕我查到他的老窝,特地安排的人。”
“因此我反利用了一下对方,果不其然,在这伙人的引路之下,我们仅用了半个月就准确找到了赃银所在。”
裕和帝眼底锋芒锐利,“这么说来,太子已经查清楚幕后之人是谁了?”
萧晏凌点点头,随后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萧晏安,“这件事,恐怕没人会比景王更清楚。”
打入天牢
听太子提起景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朝着萧晏安看来。
其实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们都清楚,姚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卷走富商和朝廷的银钱。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而此人,权力大到只手遮天。
否则不可能一点破绽都不露出来。
但没有证据的事,谁都不敢胡乱猜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这个案子才会悬到现在。
如今听太子这意思,竟然与景王有关么?
朝臣们神态各异。
有震惊的,有惋惜的,也有等着看好戏的。
萧晏安面色平静,深邃的目光直直望着萧晏凌,“我听不懂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不要紧。”萧晏凌嗤笑道:“反正人我已经抓了,待会儿让他们当着父皇的面说给你听。”
萧晏安终于拧了下眉,“太子殿下是想说此案与我有关?”
裕和帝越听越糊涂,“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晏凌回道:“父皇,儿臣刚接了案子,就被景王派人盯上,这些日子,那几人一直跟着儿臣,想也知道,是怕儿臣查到真相。”
“好在儿臣及时发现,不动声色地将计就计,来了一出投石问路,最终通过他们,找到了藏匿赃银的地方。”
“如今那几人已经被儿臣抓获了,父皇随时可传来审讯。”
闻言,裕和帝神色晦暗地看了眼萧晏安。
萧晏安抿着唇,骨廓分明的下颌线绷直,什么都没说。
这一幕看在不少朝臣眼里,反倒成了默认,无话可说。
一时之间,金殿内唏嘘声四起。
景王萧晏安虽然没有强大的外家做后盾,但他凭着出众的个人能力,在朝中还是有几位追随者的。
那几位此时瞧着他的反应,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萧晏凌生怕萧晏安再狡辩,直接问裕和帝,“父皇,要不要现在传那几人来问话?”
气氛都到了这一步,又事关朝廷的一笔救命钱。
即便毫无流程,直接在金殿上审讯不合理,裕和帝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他一抬手,让萧晏凌把人带来。
萧晏凌出去没多会儿再回来时,身后跟着几个被五花大绑又堵了嘴的男子。
一个个便衣打扮,瞧不出是什么身份。
但身材魁梧,走路时的步子又轻盈,不难看出是练家子。
几人在殿外跪下。
裕和帝望着他们,目光一怔。
萧晏安问萧晏凌,“仅凭他们,太子殿下就想证明是我安排的他们去监视你,是我做贼心虚?”
萧晏凌唇角勾笑,“萧晏安,当初这几人从你府上出来之后就去跟踪我,我可是全程有人证的,你是想当着父皇和百官的面狡辩吗?”
“我……”
萧晏凌打断他,“既然你要继续装傻充愣,那不如,让他们来替你解释好了。”
萧晏凌说着,走了出去,伸手取出其中一名男子口中堵嘴的大团巾布,并示意他,“你来说,是谁让你去跟踪我的?”
那男子没应声,直直看向殿内龙椅上的裕和帝。
萧晏凌扬声道:“这可是御前,你要想清楚了,你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倘若有半点虚假,便是欺君!”
他的声音传入殿内,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笃定的语气,仿佛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这五人的的确确是景王安排出去的。
萧晏安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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