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爹险些让他给吓晕过去。
林桂芳现在特地带着小儿子来,就是想当面找姜小小求证,好让小儿子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琢磨了一会儿,林桂芳开口道:“姜姑娘,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姜小小嗯了声,“你问吧。”
“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小娃娃来过?”林桂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
虽说她不是个迷信的人,可有些东西还真挺难说。
她以前听过一句话,说年纪越小,越容易看到脏东西。
如果姜小小说家里没有小孩来过,而小儿子又坚持说他看到的话,林桂芳可能明天就得去县里请个大师来家里作法了。
“不是一个,是好多!”杨二顺哼声道:“除了吃蜡烛的小孩,还有个很漂亮的新娘子,还有个瘸腿老爷爷,还有还有……”
越说越离谱!
林桂芳脸色变了又变,一把捂住杨二顺的嘴。
“唔……唔唔唔……”杨二顺在他娘手里挣扎。
姜小小看了这对母子一眼,淡淡道:“来过。”
林桂芳一愣,“你是说,吃蜡烛的小孩,真来过?”
“来过。”
“可是……”林桂芳嘴唇抖了抖,“正常人怎么会吃蜡烛呢?”
“噢,因为那小孩不是人,是鬼。”
林桂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最后是杨二顺跑回家让他爹来背回去的。
林桂芳醒后,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帐顶,半晌都回不过神。
杨村长让她给吓坏了,“好端端的去了一趟谢浔家还晕倒,你这是咋了,不舒服?”
林桂芳僵硬地转头,望着他,好久之后,崩溃大哭,“他爹,二顺撞鬼了!”
——
隔天,村长亲自去县里请了道士来家里作法。
杨二顺撞鬼的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除了杨二顺本人屁事没有吃嘛嘛香,村里其他人都觉得他中邪了。
不中邪,怎么可能看到鬼?
大早上的,村长家院外围满了凑热闹的村人。
一片议论声中,数杨威他娘王氏的嗓门儿最大。
王氏拉着林桂芳的手,“不是我说,妹子,你就不该让二顺去村东头,我早说了那谢小郎邪门儿,他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媳妇儿,能是个正常人吗?”
林桂芳没听王氏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抹泪。
屋里。
村长把家底都给翻出来了,二十两银子供在祭坛上。
那手持桃木剑,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的道士掀开一条眼缝瞅了瞅,这才满意地又闭上眼睛,继续施法。
杨二顺被绑在椅子上,见自己被那么多人围观跟看猴儿似的,他皱着小眉头,不停地挣扎。
“爹,放开我!”
杨村长呵斥,“住嘴!不准打扰大师作法!”
杨二顺恨恨地盯了眼那老道士,再度望向杨村长,嚷嚷起来,“爹,您吃饱了撑的吧?我是你儿子啊!”
王氏高声道:“二顺,你爹这也是为了你好,谁让你成天跟村东头那位搅和在一块儿来着,现在可不就中邪见鬼了?你乖乖坐着别动啊,大师给你驱驱邪就好。”
说完又问那老道士,“大师,咋样了?”
老道士面目严肃,“施法关头,闲杂人等请勿打扰!”
杨村长瞅了王氏一眼。
王氏悻悻闭了嘴。
杨大顺望着祭坛上的银子,忍不住皱眉,小声问杨村长,“爹,您这找的什么人啊,能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杨村长冷哼一声,“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位孙道长可是苍梧山老天师的亲传弟子,能请到他,咱家就烧高香吧!”
杨大顺:“老天师的亲传弟子不是姓张吗?怎么改姓了?”
杨村长一噎,随后怒道:“大师为了在山下行走方便临时改姓不行吗?”
杨大顺怎么听怎么不靠谱,“明明最近县里有个很出名的高人,刚破了聂家一桩大案,您不请她,反倒请个来路不明的道士,谁知道是不是坑人银钱的江湖神棍。”
“你以为我不想吗?”杨村长提起来就窝火,“可我打听了一圈,那位高人出名是出名,却没人知道她叫啥,家住哪,我上哪儿请去?”
高人竟在石磨村
姜小小今天要去县里。
顾院长说,燕京城来的考官要见她。
吃过早饭,姜小小和谢浔就锁上院子一前一后出了门。
谢浔住的地方离着其他村人远,可要出村,还是得经过村里头。
尤其是,要经过村长家院门外。
眼下一大群人正紧张地望着院里的大师驱邪。
王氏眼尖,看到姜小小和谢浔,当即呸了一声,尖着嗓门儿道:“真是晦气,眼瞅着驱邪就要成了,这俩人竟然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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