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啥了???
鸿泰帝淡淡扫了底下的大臣一圈,“十七年前,先后诞下三皇子,出生当晚帝神殿神光大盛,举国欢庆。”
“也是在那一天,有人借了三皇子的光,弄出个莫须有的凤命来,为的,便是想跟皇室联姻。朕假意应允了,就想看看此人到底想做什么。”
“果不其然,他爪子伸得挺长,觉得不好控制三皇子,于是想了个阴毒之法,请人夺走三皇子的气运,装在大皇子身上。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以为朕毫不知情。”
众大臣听到这儿,纷纷变了脸色。
“竟然还有这种事?”
“凤命……指的不会是宁王府那位郡主吧?”
“对对对,就是她,原本一开始,她是三皇子的未婚妻,数月前才在宫宴上请旨退了婚,转头就成了太子未婚妻。”
“那皇上所说的幕后之人……”
众人的目光,慢慢转到了宁王身上。
宁王对先帝有救命之恩,被先帝封为燕国首位异姓王。
虽然是王,但他只有俸禄和食邑,并没有实权。
跟慕容家真正的亲王比起来,天差地别。
宁王现在之所以能站在金殿上听政,是太子受封以后一点点为他谋来的权利,让他入了都察院。
当时大臣们虽然觉得不妥,但见鸿泰帝没有阻拦的意思,便也没敢多嘴。
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跟太子合伙,夺走了三皇子的气运?
若是没记错的话,三皇子是在三岁那年被送出燕京的。
那一年,慕容渊才五岁!
五岁就能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这简直太可怕了!
鸿泰帝的眼神似笑非笑,“宁王,给朕一个解释吧!”
宁王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脸色止不住的发白。
他本以为,太子能在大婚之日顺利传承大帝神能。
到那时,婵儿的后位一稳,宁王府的地位自然就会水涨船高,将来有的是利益可图。
可他没想到,太子大婚竟然是鸿泰帝的一个局。
这老匹夫,竟然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故意纵着太子,故意让他放松警惕,就是为了在这一天收网!
好,就算他棋差一招,失算了这个局,那现在黑袍人和太子都已经死了,鸿泰帝凭什么说是他做的?
想到这儿,宁王就地跪下,“微臣不知究竟何人在皇上跟前蓄意污蔑,可微臣冤枉,这些事,我毫不知情。”
“是么?”鸿泰帝投来的目光满是威压,“朕原本想着,你若是能如实交代了罪行,兴许后面还能从轻发落,不过既然你主动要求朕重罚,那朕便如你的意,杜恩,把东西拿来!”
御前总管杜公公应了声,小跑出去,没多会儿便端了个托盘回来。
托盘里,是一封血书。
杜恩刚取出来时,宁王的身子便忍不住颤了颤。
他不知道血书上写了什么,但一定是对他不利的东西。
整个计划中,他从未暴露过,更不会轻易跟太子接触,他所做的,不过是动用手上仅有的人脉找到了黑袍人,请黑袍人入宫而已,到底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竟然留下血书?
宁王想不通。
血书上的内容,杜恩一直都知道,他小声问鸿泰帝,“陛下,真要让这东西公之于众?”
一旦公开,皇上的名声可就没了。
鸿泰帝不以为然,他都要退休的人了,还在乎什么名声?
“传下去!”
杜恩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将血书递给了站在前排的大臣。
大臣们传阅过后,一个个露出了惊恐石化的表情,整个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诛叶氏九族
这封保存完好的血书,是慕容渊生母德妃的认罪书。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在入宫之前,就被人玷污了身子。
可她不敢声张,只能在侍寝第一夜灌醉皇上,企图蒙混过关。
后来,她诞下了生父不详的孽种,整日活在罪恶中,只能把自己关在小佛堂里吃斋念经,借此来逃避现实。
偶然的一次机会,德妃得知了当初玷污她的人正是宁王。
再加上自己生下来的孽种联合了不知从哪请来的邪术师,夺走了三皇子的气运。
对她而言,简直堪比五雷轰顶。
她阻拦不了,只能以死谢罪,并在死前写下这封认罪书。
“这……这也太荒唐了!”
大臣们脸色难看,一个个盯向宁王的眼神像带了刀子。
宁王还不知道血书上的内容,只是眼瞅着大臣们一边倒地指责他,心中顿觉不妙。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内阁首辅气得险些当场把血书给撕了。
大帝建朝百余年,燕国素来是星穹大陆上的一流大国,令多少小国难以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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