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人果然不少!”
&esp;&esp;“谁是话事人?”
&esp;&esp;一名穿着青衫,戴着皮帽的青年男子神气十足地站出来,鼻孔朝天地喊了一声。
&esp;&esp;“我是,你们是何人?”
&esp;&esp;李瑄沉声道。
&esp;&esp;“连我都不知道?我乃谢必安,家父乃宣泽乡长谢长。”
&esp;&esp;谢必安对着李瑄说了一句废话。
&esp;&esp;“可笑!你以为你是皇帝吗?非要天下人知道你。堵我门前,为何目的?”
&esp;&esp;李瑄嗤笑一声。
&esp;&esp;出行一趟,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遇见。
&esp;&esp;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
&esp;&esp;“哼,如果说是宣泽乡的皇帝,也不差不多了。”
&esp;&esp;谢必安趾高气扬地回道。
&esp;&esp;“大胆狂徒……满嘴妄言……”
&esp;&esp;谢必安的话犯了众怒,就等李瑄一声令下,惩治恶徒。
&esp;&esp;“你们才大胆,来到小爷的地盘,竟不登门拜见,再敢多一句话,把你们剁了喂野狗……”
&esp;&esp;谢必安被裴璎的话惹怒,出言警告道。
&esp;&esp;“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esp;&esp;李瑄制止大臣们冲动,平心静气地询问。
&esp;&esp;“这里的路和桥都是我谢氏修建,路过此地,必须缴纳过路费。”
&esp;&esp;谢必安言语跋扈,有着不容置疑。
&esp;&esp;他们谢氏在宣泽乡各个路口都有家奴,以防止这些刁民再次逃跑。
&esp;&esp;家奴昨夜发现有二十来名商人进入宣泽乡,并在青阳里投宿。
&esp;&esp;这种机会谢氏怎会错过?
&esp;&esp;天刚亮,谢必安就带着家奴来捞好处。
&esp;&esp;在谢氏这种传统豪强心中,拥有土地,以土地生粮食和丝绸,才是尊贵、且高人一等的体现。
&esp;&esp;他们对土地异常执着。
&esp;&esp;把控宣泽乡的佃户,豢养农奴,他们谢氏就是一方霸王,永远富贵。
&esp;&esp;他们恨除贱为良,恨皇帝李瑄。
&esp;&esp;是李瑄破坏了“规矩”,使他们用以打点的钱更多,是以变本加厉对待佃户、农奴。
&esp;&esp;“我来时的道路,世世代代父老乡亲踩过,是成道路。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规矩。”
&esp;&esp;李瑄向谢必安回复。
&esp;&esp;谢必安带着四十多个奴仆,这哪是收过路费,分明是拦路抢劫。
&esp;&esp;玩什么“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把戏?
&esp;&esp;“休要废话,你们是做什么买卖?”
&esp;&esp;谢必安大喝一声,他看到李瑄等人不备车马。只背着“包裹”,心想着有没有油水可捞!
&esp;&esp;寻常的商人,不是马,就是牛车。那才是做买卖的样子。
&esp;&esp;“我们从西域得来美玉,到江南贩卖。”
&esp;&esp;李瑄面无表情地向谢必安回答。
&esp;&esp;此言一出,谢必安两眼放光。
&esp;&esp;美玉!
&esp;&esp;他第一次遇见贩卖美玉的商人,怪不得一行这么多人,怪不得只背着小包裹。
&esp;&esp;他们谢氏要发财了。
&esp;&esp;“快将美玉交出来……”
&esp;&esp;谢必安一点都沉不住气,听到美玉后,装都不装了,直接讨要。
&esp;&esp;他们人多,就算打起来也不怕。
&esp;&esp;而且他们还有援手……捕快、县兵,甚至锦衣卫,都是他们的人。
&esp;&esp;在淮阴县,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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