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十数甲兵毫不迟疑,立刻就从两侧涌到门前。
&esp;&esp;一人上前,侧身去撞门,这动作熟练之极,千锤百炼,才撞了上去,只听“啪”一声,被死死门铁扦,硬生生震断,还没有多少声音。
&esp;&esp;一行人涌了进去,阴风随之席卷而入,天空中骤响起了一声闷雷。
&esp;&esp;“轰!”
&esp;&esp;“什么声音?”门房其实还没有睡,房里摆了张桌子,点着豆油灯,一盘五香花生米就着一壶酒,喝的痛快,这时似乎听见了声音,不由吓的一怔,全身都一颤,转身盯着夜里。
&esp;&esp;本来醉醺醺,有点迷迷糊糊,天空中炸雷将他惊醒,这本没什么,可外面传来些动静,却被他听入了耳朵,难道是进了贼?
&esp;&esp;做门房的,干的不就是守门的活儿?
&esp;&esp;若被贼偷给摸进了院子,自己这清闲差事也就别想干了!
&esp;&esp;这样一想,他就忙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去。
&esp;&esp;“谁?”才推开小屋门,只听“轰”一声,浓重的黑云打了一个闪,将侍郎府内外照得一片雪白,本来就野蛮生长的竹子、兰花、树木都在雪亮的电光中瑟瑟抖动,更可怕的是,照亮了几个冲进来的人影。
&esp;&esp;“谁!”雷声大,灰尘都籁籁落了一脖子,旋即又陷入一片黑暗,门房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esp;&esp;真的有人进来了!
&esp;&esp;而且看这情况,还不是普通的贼偷,这是、这是甲兵啊!
&esp;&esp;“不好——”
&esp;&esp;“遇到祸事了。”久在京城的人,也许是惯见了,与别地的百姓就是不一样,这一眼看去,脑海中闪现出这样的念头,难道自己卷入了什么神仙打架?
&esp;&esp;门房张大了嘴,才想着,下一刻,只听“噗”一声,脖子上一凉。
&esp;&esp;“啊……唔……”疼痛让门房张开的嘴发出惨叫,但喉咙割断的一刻,嘴巴就被身后人死死捂住,直到身体抽搐着扔在地上,他也没能以自己消逝的生命为里面的人做出警示。
&esp;&esp;“代王有令,府内人等,一概格杀勿论。”
&esp;&esp;倒地的尸体周围渐渐被血水包裹,十数甲兵就似夜之厉鬼,在曾念真的带领下,悄无声息潜入了进去。
&esp;&esp;代王府
&esp;&esp;街上行人绝迹,只有更鼓声不断,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esp;&esp;门房处有着灯光,人影依稀,门内照壁前隐隐可以看到二个护卫往来巡查着,更没有人敢靠近了。
&esp;&esp;深夜闯府,甲兵射杀毫不留情,并且半点责任也没有。
&esp;&esp;不过,马蹄声打破了寂静,护卫顿时一惊看上去,转眼,却看见十余骑在夜雨中奔驰而至。
&esp;&esp;谁都明白,深夜有权在京城驰马,自然非同小可,才想着,就见来骑在照壁前滚鞍下马,火光下,就见一个百户披甲佩剑,左右分列尽是甲士。
&esp;&esp;“皇城司奉旨行事,休得阻挡!”百户大喝,果然,四周立刻陷入寂静之中,稍后,更多骑兵拥戴跟上来,牛车两侧,就有二十数人。
&esp;&esp;两辆牛车不急不缓行到代王府门口,一前一后停了下来,府门口安静无声,除了这一行人,再无旁人。
&esp;&esp;其中一辆牛车车帘被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掀开,眼角眉梢带着一丝阴冷的白面宦官,从里面跳了下来。
&esp;&esp;两侧淋着雨的小太监小心翼翼搀扶着,他双脚一落地,就抬头看去。
&esp;&esp;“总算是到了啊。”这本是一句废话,可由这白面宦官说出来,就平白多了一份怪异。
&esp;&esp;说着话,大太监看向了一旁没有动静的牛车,又笑一声:“霍真人还在等什么?”
&esp;&esp;对面的一辆牛车内这才有了动静,车帘一挑,同样一个灰袍道人从里面跳下来。
&esp;&esp;他倒没用人搀扶,自己撑开一把伞,举过顶,缓步过来,跟着几人都是甲兵,看着像是临时调到身边,看着就很精锐。
&esp;&esp;不过大太监身边的人对甲兵也是毫不怯场,哪怕在大太监身侧伏低做小的小太监,面对人时,也是下巴微上抬,眼角都带着藐视。
&esp;&esp;除了两方人,竟还有五个人,看着神色不同。
&esp;&esp;这五人都穿着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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