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感情好嘛,打是亲骂是爱,他既然都要杀了我了,那肯定是爱之入骨,本将军喜欢。”萨格雅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自己打着别人国家还调戏人家将军的自觉。
&esp;&esp;“不过你也别生气,等本将军进城,你家将军给我做正夫,你嘛,本将军准你做个小妾怎么样?”
&esp;&esp;萨格雅这话简直在长墨心头煽风点火,长墨一听立马就忍不住了,他一双眼睛通红:“你想欺辱我家主子?你找死!”
&esp;&esp;长墨骑着马举剑砍去。
&esp;&esp;“怎么还急了呢?”萨格雅挠了挠头:“算了,先打吧。”
&esp;&esp;萨格雅长戟迎战。
&esp;&esp;又是一阵刀光剑影。
&esp;&esp;盛军勇猛顽强,延军视死如归。
&esp;&esp;这一战,烽火连天,硝烟弥漫,鲜血和尸体铺满了整个皿城之外。
&esp;&esp;战火,嘶吼,还在继续。
&esp;&esp;受了重伤的战士一个一个被运回皿城,就躺在城门口,像一片片飘零的枫叶。
&esp;&esp;不过十五六的少女像是已经见惯了这场面,但即便见惯了,还是被这庞大数量的伤员惊住了。
&esp;&esp;“怎么伤得这样重……”
&esp;&esp;“怎么伤得这样多……”
&esp;&esp;唐茯苓背着比她人还高的背篓,穿梭在伤员之中。
&esp;&esp;“小唐姑娘,我、我好疼……”
&esp;&esp;“别怕,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esp;&esp;“小唐姑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esp;&esp;“不会的,我会治好你们的。”
&esp;&esp;“小、小唐姑娘,我、我不行了,我娘、我娘还好吗?”
&esp;&esp;“杨大娘很好,她说她在家等你,要你平安回来,你坚持一下,你能回家的!信我,信我!”她跪在地上,一一回答着那些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嚎叫的将士们。
&esp;&esp;她抽出银针,面容严肃而凝重,但一句一句“信我”,一句一句安抚,却温柔极了。此刻的她,即便身着布衣,衣裳简朴之至,在将士们心中却比那些身着华服的贵女更美,更令人信任。
&esp;&esp;“要信我,你们坚持住,信我的!”
&esp;&esp;“我、我信你,小唐姑娘,可是,对不住,我太疼了,真的,好疼啊……”
&esp;&esp;唐茯苓看着失去双臂的将士,他满是灰尘的脸上拚命挤出一个笑来,像是安慰唐茯苓。唐茯苓几欲落泪,但她不能哭,因为她是大夫,她哭了,这些将士就会绝望。
&esp;&esp;她轻轻覆盖上他的眼眸,他还笑着,她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别怕,我们会赢的,会赢的。”
&esp;&esp;哀嚎声不仅在外也在城中。
&esp;&esp;大漠迟来的晚霞,洒下一片红光,似乎是上天流下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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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稻轻轻捧起地面的沙,那掺着晚霞的沙,看上去美得不像话。
&esp;&esp;“姑娘真有眼光,这里的沙是我们皿城最美的地方。”季稻对面,与她一样捧起黄沙的女子笑着说道。
&esp;&esp;“我听说这里曾经有一条河。”季稻问着。
&esp;&esp;女子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姑娘也知道我们皿城的传说吗?”
&esp;&esp;季稻并着手,那半红的沙少少从指侧撒落:“传说?”
&esp;&esp;女子说道:“皿城曾经与青城一样,是个水乡,有一条河从遥远的地方流来贯穿整个皿城,滋养着皿城的大地,所以,我们都叫它生命河。但好景不长,皿城的先人触怒了神明,神明招来了狂风和黄沙以惩罚皿城人,不久,河流也干涸了。生命河失去了生命,覆盖生命河的黄沙在黄昏会变为红色,以告示皿城之罪。”
&esp;&esp;皿城之罪?
&esp;&esp;季稻张开手指,任红沙从指缝溜走,哗啦啦落下一地,红沙落成一个小圆头,就像蝼蚁的坟包一样,一个染着血的坟包。
&esp;&esp;“你认为皿城有罪吗?”
&esp;&esp;女子愣了愣,随即望向远处,目光拉得很远很远,远到在另一个角的城墙之上:“也许是有的,否则为何受伤的总是皿城,也许就是在赎罪吧……”
&esp;&esp;“赎罪啊,也许我们都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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