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是,电压一变小,功率就会降低。”
&esp;&esp;朝笙:可以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esp;&esp;第一个表演的人已经登场,她轻轻推了推江暮白:“尊重一下艺术。”
&esp;&esp;江暮白听出了她声音里淡淡的不满,却忍不住露出个笑来。
&esp;&esp;台上,摄像机缓缓移动,对准了聚光灯下的人。
&esp;&esp;许或举起灯牌,又想起第一个出来的并非孟荀,连忙又放了下来。
&esp;&esp;“咱们学校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esp;&esp;抱着古筝琵琶出场的,是学校民乐社团的人,这个社团里并没有艺术部的学生,都是业余爱好者,却也把社团办得有声有色。
&esp;&esp;朝笙看得津津有味,直接拿手机录了起来,原本应该她抱着的花此刻尽在江暮白的怀中,花香清且甜,萦绕着,像团柔软的雾。
&esp;&esp;他低头看向这一朵朵犹如灯笼小花,并不觉得无聊或者麻烦。
&esp;&esp;偶尔有迟到的观众路过,好奇地看向了他手中满捧的橙黄花朵。
&esp;&esp;朝笙忽而转过手机,轻声唤道:“江暮白,江暮白——”
&esp;&esp;他转过脸,猝不及防地望进了她的摄像头里。
&esp;&esp;“看这。”
&esp;&esp;出于某种原因,江暮白并不爱拍照。
&esp;&esp;他难得的感到不自然,往后躲了躲——然而没有地方可以躲。
&esp;&esp;朝笙可不管他:“躲什么?”
&esp;&esp;她干脆摁住了他,把手机高高的举起。
&esp;&esp;女孩坐到了离他更近的地方,近到宫灯百合的香味里夹杂着她洗发水的味道。
&esp;&esp;很淡的、不一样的香味。
&esp;&esp;许或小声喊了句“等等”,强行蹿到了他俩的旁边,他毛茸茸的寸头像个猕猴桃,靠在了江暮白的肩膀上。
&esp;&esp;朝笙手疾眼快,摁下了拍摄。
&esp;&esp;“好了。”她低头看照片,顿时笑得不行,“你俩这是什么表情。”
&esp;&esp;观众席的光线太暗,许或努力睁着他的眼睛,以至于笑容都有些僵硬。
&esp;&esp;江暮白薄而静秀的唇微微抿着,那张总是淡得和水一样的眼中居然带着几分紧张。
&esp;&esp;还好有清新明快的宫灯百合簇拥着他,柔和了他的棱角。
&esp;&esp;江暮白看向照片,惟有镜头最前面的女孩,笑容灿烂,甚至还有空比了个k。
&esp;&esp;昏暗的礼堂里,微微泛着冷光的手机屏幕映着女孩精致的面容,朝笙在聊天列表里翻翻点点。
&esp;&esp;江暮白听到了消息的震动声,是朝笙把照片发了过来。
&esp;&esp;她的微信头像如她本人一样,张牙舞爪,永远笑意坦荡明亮。
&esp;&esp;他看着照片,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抗拒——
&esp;&esp;这是他和朝笙的第一张照片。
&esp;&esp;尽管,拍照的人漫不经心,此刻正嘻嘻哈哈地和许或点评着下一个节目,声音压得很小,两个人说到兴头上,忍不住憋笑。
&esp;&esp;尽管,是许或贴着他,一颗猕猴桃枕在了他的左肩。
&esp;&esp;江暮白单手抱着手中的花束,秀润的桃花眼微垂,然后,指尖按下了保存键。
&esp;&esp;灯光变幻,节目过了几轮,主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esp;&esp;“下面,让我们有请高二(十)班,文姗姗、许菱、叶清予为我们带来歌舞表演。”
&esp;&esp;朝笙乐了,原来忍辱负重穿女装的李旸他们,没有把名字报上去吗?
&esp;&esp;最后的尊严得以保留了。
&esp;&esp;音乐声响起,女孩们出场。明亮的聚光灯下,她们原本就妆容精致的面庞越发光彩照人。
&esp;&esp;有人在台下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叫了声“好”。
&esp;&esp;坐在最前面评委席上的李四愍愤怒地回头,虽然没找到是谁,却依然目光如炬,扫向观众席上乌泱泱的人群。
&esp;&esp;眼神警告一番。
&esp;&esp;然而他的威慑力在今天明显不足,甫一转身,就有人大声呼喊:“李旸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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