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带着她去一起去面对一个疯狂的会法术的邪教徒?你疯了吗?她根本没有战斗能力!”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历史学家,你现在的任务是离开这个下水道,出口就在面前,别逼我动手。”
吵起来了,虽然根本不知道在吵什么,阿丽萨维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夹在两人中间试图劝架。
“其实没什么的,卢西安他说会很安全——”
“安全?安全在哪?这个疯子打算带你去直面另一个疯子,你怎么能保证你不会受伤?指望他在百忙之中抽空保护一下你?哈!我更相信他会拿你当肉盾给他挡刀。”
“没有这回事,收起你恶意的揣测。”
“你闭嘴!”
把视线从如同愤怒母鸡的半精灵和面对指责面露烦躁的神裔身上移开,阿丽萨深深吸一口气到极致——然后一下全泄了出来,整个人如同一滩软趴趴的烂泥。
好吧!他们想吵就吵吧!起码还没打起来。
绝望的插不进嘴的魔裔终于放弃了劝架,站在一旁无所事事地等他们吵完。
在他们下一拐弯即将抵达邪教徒藏身地的几百米处,发现了一个可供人出入的下水道出口,尽管它被警卫之类的人用锁锁着,但对于携带有钥匙的审判官来说,这很好解决。
按理说,兰里斯应该在这里和他们分别,问题就在于,他多嘴地问了一句审判官要抓谁,以及为什么他不能带走完成工作的她一同返回安全点。
争吵再次升级,恼火的审判官脱下他的一只铁手套,半精灵叫嚣着要决斗是吗,一边把手伸向自己的武器。
阿丽萨叹了口气,尾巴低垂轻轻摇晃,闭上眼睛试图无视他们的声音,可惜审判官执意将她二次卷入争吵中。
“够了!睁大你眼睛看清楚,凭什么认为她会得不到我的保护?就因为你傲慢又恶心的刻板印象吗?”
卢西安展示着阿丽萨的右手,与他成对的白金戒指在光照下闪闪发亮,尺寸正好,不会紧到勒痛她,也不至于松到容易滑落,完美地卡在她的右食指根部,从紧跟潮流的款式来看,绝对是近期新买的,而不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祖父祖母老古董对戒。
意识到戒指上闪烁的魔法灵光是什么后,半精灵哑火了。
或许在不明所以的路人看来像是情人与正宫之间的挑衅,好吧!说不定他就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法术!守护他人的地狱骑士,在搞笑吗?
崩溃的兰里斯想大叫,不只是那对戒指带来的冲击,还有他现在没法吵赢审判官把阿丽萨带出下水道了。
护卫他人,目标受到的伤害有一半都会均摊到施法者头上,怪不得审判官这么自信敢带连匕首都没拿过的阿丽萨去参加战斗。
“……对不起,我为我的刻板印象道歉,但这不代表我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巢穴却置之不管,就算你有给她配发武器也不行,我会和你一起去面对那个逃跑的祖拉邪教徒,以免你太醉心于杀戮忘了某个人。”
“你配吗?我再说一遍,离开下水道!我们根本不需要一个完全不听指挥的人。”
“好了好了,你们打算吵到明天去吗?走吧,我们去抓那个呃……足拉?组辣?哦,祖拉邪教徒,我们肯定得去讨伐他的,对吧?”
魔裔及时拉住即将发作的审判官,挡他们之间打着圆场,如果再不阻止,说不定他们真能吵到天亮然后打得头破血流。
真麻烦,阿丽萨叹了口气。
兰里斯和卢西安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终于结束了。
她开始想念那座位于沙切洛区的宅邸,之前警长外出工作时她只能待在那里,像她最讨厌的小白脸一样无所事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并在警长回来前极速突击用作弊行为把她该做的清洁做好。
别管用的什么手段,反正地板、衣服和用过的锅碗瓢盆全是干净的!
听起来无聊爆了,但好歹不会像现在这样吵得她耳朵疼。
以后我还能出去吗?我是说在服刑期间,待在那里太无聊了。
取决于今晚你有没有用,你会用手弩吧?这种武器很简单,即使是新手也知道该怎么用。
今晚她肯定会有用的,魔裔摸摸挂在腰间的手弩,如果她不能表现得有用,那以后警长都不会带她出来抓人了。
因为一边战斗一边保人很麻烦,警长绝不希望带着一个累赘。
下水道的血腥味从轻微变到浓郁,地面与墙壁的红色痕迹也从零星的血滴变为大面积的成涂抹状的血迹,奇怪的是,血腥味中混合着一股微弱的甜香,并且越靠近藏身点越容易闻到,地面上被污染浸湿粉碎的纸张也越来越多
。
阿丽萨从地面上捡起还算干燥的半张纸,上面的未知污渍呈喷射状,痕迹渗透进纸张又重新干涸,使得纸面变得凹凸不平,所幸上面的字她还能看得请。
但……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看得懂文字却看不懂写的谁。
检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