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是老总的儿子,都不能让她的舟游受委屈。
于是一整个下午江芷谕的办公室不停有人进进出出,那一张张薄纸逐渐叠高,几乎有一本书的厚度,江芷谕又等了一个小时见没有人再来找她,正准备去找孙德森麻烦,彭燕却敲响了门。
“小谕姐,你没事吧?”
江芷谕被她问的一愣,她有些不明所以:“我没事啊……”
彭燕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小谕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芷谕从脑海里搜寻着彭燕跟她说了什么事情,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是舟游,江芷谕抬头抱歉的看了一眼彭燕:“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不记得了,我等一下会好好想想,想起来的话我会考虑的,没有想起来我再去问你好吗?”
彭燕为难的点了点头,替她关上了门。
“怎么了宝贝?”江芷谕接起了电话,声音是被人听去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温柔。
“主…主人,家里进小偷了!?”舟游着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江芷谕立马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你没出事吧?”
“啊?我…我没有,主人,是花,花不见了。”
江芷谕无奈的笑了一声:“舟游你吓死我了,花已经枯了,我今早出门顺手丢掉了,你没事就行,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这样啊……那主人你快点回来哦!”
“好。”
江芷谕挂断了电话,神经有些放空,彭燕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很着急的事情,不然她肯定不可能忘记,等项目结束再去问问吧。
江芷谕带着一沓手写的述状走进了孙德森的办公室,他的腿还搭在办公桌上正悠闲的玩着手机。
“孙主管,不忙啊?”江芷谕先开了口,语气难掩的嘲讽。
“哎哟,江总监!”孙德森慌忙的把腿放下去站起身来,一脸谄媚的跑到饮水机旁准备给江芷谕接一杯水。
“孙主管,不必了,您的水我可不敢喝。”江芷谕把那沓纸甩在他的办公桌上,孙德森哆嗦了一下捡起一张纸看了看,立马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嘴脸向她哭诉这些员工效率太差,他实在没忍住教育了两句就被曲解了如此云云云。
江芷谕心里犯恶心,不想和他再多说些什么,早在舟游出事第二天她就已经来过公司保存了监控的录像,然而孙德森常常很晚才会到公司,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事情闹得很大,孙德森的后台也不过是一个持股率最低的小股东,压根保不了孙德森做的混账事,甚至为了极力的撇清自己大力支持把孙德森辞退并拉入企业黑名单。
得知自己被拉入黑名单的时候,孙德森如同舟游一样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认错,得到的回应和他对舟游的所作所为重合在了一起。
“保安,把这个神经病拖出去。”
闹剧终于落幕,江芷谕头疼的厉害,大抵是被孙德森的大嗓门闹得,心情烦闷的让她只想快点回家抱抱舟游。
“芷谕。”
有人喊她,江芷谕转身,看见来人礼貌的笑了笑:“董事长。”
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江芷谕看着外边发呆,高楼耸立,能看到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灰和渺小的城市虚影,一声轻响,面前已然放好一杯清茶。
“江小姐,董事长接个电话马上就来。”
江芷谕点头,捧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不浓不淡带着一股馥郁的茶香,她向来不会品茶,就算几十一克和几千几万一克的茶叶同时摆在她面前,她也绝分不清好坏。
“西湖龙井,味道怎么样。”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江芷谕缓慢的站起身杨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董事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茶道这方面一窍不通。”
中年男人笑着跨步坐到她对面,明明已经近50岁的男人姿态依旧雷厉风行极具压迫感。
“没外人,不必叫董事长。”
江芷谕沉默着没有回答,男人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再过段时间就是江度的忌日了吧?”
“嗯,三月十二。”
“哎,你们两个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结果只剩下你,我这半个父亲也挺心———”
太阳穴突突作响,身体像挤在一个密闭空间似的及其不舒服,江芷谕理了理衣服站起来打断了对方的话:“董事长,我和江度都很感谢您将我们抚养长大,恩情是还不完的,但在您满意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也请您不必再提那件事。”
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出意外去世了,随后公司账目便被掏空,亲戚朋友对她和弟弟避之不及,唯独许道明愿意领养她们回家。
江度那时才四五岁,还不能完全理解父母离世的悲伤,整天跟个野孩子一样跟许道明的儿子在后花园玩闹,许冬晨明明和她同岁倒也乐意和小屁孩玩,他们总是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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