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问题。
他自然不能算是老板。
「我大伯的员工,现在他帮我大伯代管公司,算是这样吧。」她这么说。
「你说你小时候,他已经在帮你大伯做事了?他几岁了啊?是大叔吗?帅不帅?」
问题太多了,白轻起身,绕长餐桌缓步,晴因忽笑出来,也不催她,自顾自喝茶,没劲,又自去白轻的冰箱翻出啤酒。
拉开罐子的那声响动,好像才将白轻从思索中唤回。
「我不知道他几岁,」好像真没问过,「但他不算老啊,不清楚他帅不帅呃」她比划了下,尽力了,「上次你说过的那种门框男,算是那种的吧?」
而且他不臭,气味也很重要,她虽对脸的辨识有困难,但其实人的味道也是独一无二的,徐英寿身上没有她讨厌的烟味,也没有人工古龙水气味,人工香气累积,聚成一团卡住喉头。
「那就是很帅啊!」晴因一拍大腿,「他叫什么来着?我来搜搜看。」
「徐英寿。」
晴因滑起手机,不过没有结果,「这年头还有人没有社交帐号的?我爷爷都有。」
倒是有则新闻带到了名字,重洋资本董事徐英寿,不过没有照片。
「他是不是喜欢你?」晴因只关心这一点,关心这世界是否有情,「还有,上次不是也说认识了一个人?哎,你行耶!怎么样,有发展吗?」
喜欢?
这两个字从天而降,发出比正常理解时还响亮的声音,坏掉的卫星突然坠落地球,金属与大气摩擦生热生火,燃烧成火球画过天空变成流星,她想起那天徐英寿站在客厅中的模样,连光线都被压缩。
又突然跳出姜匀理打开锯刀开关的手,当时为什么瞧的那样仔细?好像他的手也是引力中心,手指与掌心皆有茧,拿凿刀拿得多,他说,兴趣。
喜欢?
会有人喜欢她吗?连自己父母都不喜欢自己了,她敏锐,却苦于无法与这个世界交融,总是这么游离,她也像无法好好运行在轨道上,失控坠落的、坏掉的卫星。
「没有。」她回,也不知回的是哪一题。
拜访以后,她传过一则讯息给姜匀理,很普通的招呼,但他没有回应,对话框始终保持沉默,大约也在忙吧?
她想,像她当时也没有时间回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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