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守初醒来时,天早就大亮。他张开眼,只觉全身沉重,身子骨还隐约流窜着莫名的热,而他仅是想坐起身,后脑勺就一阵爆痛袭来。“喔”他痛得呻|吟。怕他吸了chun药又被椅凳狠砸了后脑勺,不知会不会半夜出事,而在太师椅上守护,不小心打了盹的杜莳枫,一听到呻吟声,水眸立刻张开,奔来床前。“你还好吧?!”她关心的问。能把一个练家子砸到晕,可见苏旻旻用了多大的力道——据她所言,她耗尽所有精神,预估至少有七天,连一粒米都无法移动。杜莳枫实在很怕他有个不测,人就在昏晕中不知不觉的去了,故才连夜守候。这会儿见他睁了眼,心口的担忧落了一半。柏守初揉了揉眼,清楚与杜莳枫对视,体内那股热潮,莫名的就增强了。“你离我远点”他伸手将她推开。他下山时,离他二十三岁的生辰仅剩半个月,他想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无大碍了,故想偷偷回京给父母一个惊喜。怎知,这一路上竟然凶险多多,睡个破庙可以遇到艳鬼,生死存亡之际被个女孩所救,但这女孩却比艳鬼还要让他无法抗拒,数度心底挣扎,只求剩下的时间快快过去,他方可以顺理成章接近她。昨晚他依稀记得昨晚他似乎再也敌不过那份吸引,后来却又不知何故中断了,从头上那份强烈的痛楚猜测,应是杜莳枫使尽全力给了他一击(但那弱小的身子竟然有办法将他打晕,莫非天生神力?),才未将大错铸成。他猜,杜莳枫也许已经看穿他,每次视线落向她时,脑子里竟是些不干不净的画面,所以她才会想连夜离开。杜莳枫盯着将她推了一步远的长臂,心情顿时整个沮丧了起来。她事后回想昨晚的一切,双腿之间微微的痛楚应是代表她已是他的人了吧,既然不是完璧之身,那不管大山还阿狗,她都不能嫁了,她只能嫁给他,这也注定了未来的寂寥。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你还好吗?”她轻声问着。苏旻旻说若他不喜欢她,那就努力让他喜欢,但她不晓得要怎么让一个男人喜欢自己,而苏旻旻虽然见多识广(因为她做鬼做得久),但也不晓得要怎么让一个本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上。杜莳枫问她,当初那个公子怎么喜欢她的?苏受旻回“因为我救了他。”杜莳枫怔怔看着她“所以并不是每个人的恩情都可以进化成爱情的?!”苏旻旻闻言扁了下嘴,愤然道:“他看见我的脸时就骂我妖怪,所以”她猛地掩嘴,心虚看着杜莳枫。杜莳枫苦笑着别过头去,未再多言。她不晓得苏旻旻心里挣扎着该怎么对她说明,她不丑也没那么不堪,她是清秀可爱的,不过就算苏旻旻坦白说实话了,柏守初推拒的举止也只会让杜莳枫认为苏旻旻是在安慰她。听见杜莳枫的关心的柏守初咬牙坐起身“我还好”他轻咳了两声,觉得喉咙甚是干痒。咳嗽时恰好低头,连忙拉过被子遮掩。杜莳枫自是瞧见了,但她装作没看见,倒了杯茶递给他。他接过,低声道谢,静默不语的两人之间很是尴尬。过了好一会儿——“昨天”“昨晚”不约而同出声的两人一愣。“你先说吧。”柏守初道。杜莳枫摇头“你说,什么事?”“昨天,我似乎强硬的对你使用了蛮力”“不,不是的。”杜莳枫连忙摇头。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苏旻旻啊,只是她无法解释。“我在这方面还有印象。”他顿了顿,问道:“我应该没成吧?”杜莳枫傻住了。“成了?”柏守初震惊。“我不知道”谈起这个,杜莳枫十分不自在,低垂的小脸红透“我只觉得疼”“然后你抵抗并用椅凳砸我吗?”杜莳枫愣了愣,望向一旁的苏旻旻。苏旻旻连忙点头。她在看哪里?为什么他问她问题时,她望着一旁的神态像是在看某个人?杜莳枫回过头来“对,我砸的。”“我对昨晚的印象很模糊,”怕她误会他又忙解释“我没有要脱罪的意思,你我都已经订了亲,我必娶你,我不需要在此狡辩,我只想弄清楚,成了吗?”那可是攸关生命的大事。
“如果你必娶我,那成不成重要吗?”杜莳枫忍不住反问。他横看竖看,对昨晚的事懊恼至极,那并非婚前守礼,而是压根儿不想与她有任何亲昵。“告诉我,成了吗?”柏守初急问。杜莳枫咬牙“成了。”她解开系在颈上的丝巾,露出脖子上的点点红痕。柏守初倒吸了口凉气。他用力按压发疼的头,费神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觉得是没成啊。”一旁的苏旻旻道。“但”柏守初就在前方,杜莳枫无法开口告知苏旻旻,她那儿疼。“你没流血啊。”苏旻旻指着床铺“初夜会落红,我还记得我初夜时疼得死去活来,大腿跟垫子上都是血。”杜莳枫闻言傻愣住了。“我还是处子?!”她激动的以口型询问。“应该是。”“那这下怎么办?”这不就像是她说谎骗柏守初了吗?苏旻旻摊手“反正你也只能嫁他啦。”“我还可以嫁大山!”“我宁愿你嫁给他!”不管是大山还阿狗,她都不能将杜莳枫托付,至少柏守初感觉还挺有情有义,应该不会亏待杜莳枫才是。“他又不喜欢我!”“姑娘?!”柏守初一直听到她以气声说话,纳闷抬首“姑娘跟我说什么了?”断断续续的,他听不清楚。“没事。”杜莳枫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了。“我没说什么。”“姑娘,我看这样吧,我去雇辆马车,你与我分头走。”他想若会遇到凶险,那么他一个人来承受、来抵抗,绝对不能拖杜莳枫下水。杜莳枫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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