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了。
沈即舟没应答,指尖摩挲腰间的剑柄,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看守的士兵被带了上来,地牢的士兵加起来十位,沈即舟扫了眼,蹙眉:“还有一位。”
卫泽上前:“只找到九位。”
沈即舟闻言,往后一靠,姿态随意了些,但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却带着凌厉,士兵们愣是不敢吭声,只能跪在地上。
只听他平淡的开口:“能分得清谁是谁的搭档吗?”
一时间没人出声。
卫泽瞬间将剑拔出,让人发寒的声音响起,士兵们顿时慌乱了起来,纷纷寻找自己一起看守的搭档。
最终,一人落单。
沈即舟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语气意味不明:“说吧,和你一起看守的人去哪了?”
“少…少将军…我…我也不知道啊…”
士兵害怕的说道。
他们是沈即舟带过来的,自然是了解一些他的脾气,但他真的不知道。
“好好想想,我给你的时辰不多。”沈即舟说。
士兵浑身颤抖,冒着冷汗,最终在深沉的目光中想起了一件事:“我…我记起来了!”
“说!”卫泽厉声道。
士兵颤抖道:“是老张,他中途去了一趟茅房,说是吃错东西拉肚子了,只不过…只不过…”
“嗯?”沈即舟语气带着不耐。
士兵:“只不过他一回来就换班了,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说他被人喊去顶班,我就没理会…”
“少将军,我就知道这么多!真的!”
就像宁朔将军一样
沈即舟捏了捏眉心,“去把那人找出来。”
良久,卫泽再次回来时,神情有些凝重:“少将军,老张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地牢里。”
地牢很大,角落很多,老张的尸体就被藏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如若不是仔细搜查还不一定被发现。
看样子老张是被奸细杀害的。
奸细躲起来,也就意味着,他有可能在新兵里,也有可能逃离了这里。
但这里他层层把守,不可能轻易的混出去。
是以,这个奸细一定还在新兵里。
“罢了,先不要打草惊蛇,此事莫要传出去。”
他得将这个人揪出来。
温惊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缓缓地出声:“这个奸细会不会不仅仅是阻拦我们找证据,他的目标应该还会很大。”
不然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继续留在楚凉卫。
沈即舟:“有可能。”
“比如说…北境军?”
北境军是沈即舟手下最精英的将士,虽说有六万人,但也能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威胁。
沈即舟抬眸看向温惊竹:“你的意思是…此人一定会想办法打探北境军的事情,甚至还会想要加入?”
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想到了,但他的北境军并没有说要人的意思。
温惊竹忽然一笑:“我有个办法。”
杜胖子一伙人又在兢兢业业的练习,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迎来了结果,而这个结果最令他们满意了。
王麻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乘着晚风惬意的开口:“其实这种感觉还不错。”
“什么感觉?”吴浩子发出疑问。
“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感觉。”
刘存笑他:“我看你是想上场杀敌了。”
王麻也不否认:“你说的不错,如今想想,要是我在战场上砍下敌方的脑袋,那种感觉一定爽爆了!”
“就像宁朔将军一样。”吴浩子感叹一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
“我大魏儿郎心怀天下,必然战无不胜。只要你们想,等到真正上战场时,敌军的项上人头定然落在你们手中!”
一道温和却又带着坚定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里。
四人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便看见温惊竹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他眉眼弯弯,眉宇间带着柔和,似是夏日里的一道清凉,直击在他们心中。
或许,很久之后,他们都不会忘记曾经有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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