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满脸带笑的alpha神情一僵,刚想说些什么,楼灼已经先一步闭上眼作了休息的模样。
苏桡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能闭着眼深呼吸以维护自己的医德,他翘着腿躺倒在皮质椅上恨恨低声说:“……是,你深情,你专一,到时候两头都捞不着。”
楼灼选择了抑制剂。
这是毋庸置疑的,这是最合理的选择。
但作为合作伙伴,他仍旧需要把易感期这件事情告知迟谕。
迟谕应有知情权,即使他真的如苏桡口中所说的,并不会因为alpha的易感期而勾起发忄青期。
那夜阳台的交谈过后,除了隔日两人去公司后特意找了媒体来作小道消息的报道时距离近了一些利于拍照片之外,其他的时间,两个人的距离与行为都礼貌又疏离着。
除了在二人独处时,楼灼会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之外,两人的相处生疏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迟谕很少在楼灼办公室睡着了,午休时候总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楼灼通常都会继续在办公桌上敲键盘滑鼠标,有时还会避着他去隔间里打个电话。
oga不爱看社交媒体,只在那天媒体报道的时候拿出手机刷了刷,两人相处的大多时候他都坐在远些的皮质沙发上,看天看地看窗户,有时中午太阳大,落地窗拉上窗帘,他就只能垂着眼看白瓷桌上的细小纹路。
楼氏并不是注重设计的公司,比起信息素相关类制品研究功效比外部设计重要许多,设计类的工作并不繁杂,上层给的时间也很足够。
若是在刚入职时,迟谕还能拿些设计稿到楼灼办公室看,但在初稿敲定后,之后的细化和微调都算得上容易。
于是这段时间,迟谕上班时候其实过得很清闲,闲暇的时间比起刚入职时要多很多。
但他待在楼灼办公室的时间却越来越短了。
或许是之前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显得现在的时间很短。
这其中有楼灼的刻意而为,也有迟谕的循规蹈矩。
他如果执意要留下,楼灼也并不会拒绝他。
只是这样未免也太没脸没皮,上赶着往上凑了。
是他的谎言太低级,离被戳破只剩下一层雾,打散了他往前走的想法。
戳破了,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带着两人刻意贴近后拍下的照片报道被发出,照片里,oga和alpha距离很近,和那天昏黄时候拍下的模糊照片相比,两人暴露在画面里的左手中指都不约而同地多上了一枚戒指。
在两家人的刻意引导下,舆论往两家联姻的方向弥漫,但也并未说死,毕竟男士的戒指都差不多是一种模样,特意模糊过戒指模样的照片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对戒,还是分别的各自一枚。
但有两人一a一o的性别在,大多数还是站了可能要联姻的观点。
不管如何,照片一发,之后两人再被拍到什么,被说些什么,都不会对楼氏产生影响,且可能联姻的消息发出后,迟楼两家的关系网又活跃起来,资源互通着,两家公司合作的邀约也收到了许多。
不过迟家的公司本就是想过点安心日子开的,并没有多增更多的利益关系,只借着楼家的东风就够了,迟父迟母都是a市有名的书法家,到了四五十的年纪,没了年少一展才华的冲劲,沉寂下来一字难求,名利对他们而言,名要重得多,倒是借着有人讨好的机会收了好几幅之前拍卖的字画。
楼氏对恰当的合作关系照单全收,看样子又有了向外延伸的倾向,前途光明。
一切一下子突然变得很好,即使迟谕没有采用当时楼母曾跟他讲过的——“楼灼在追求你”这一说法,但现在两人在外的“联姻对象”的身份,也足以让两月前的迟谕惊诧。
作假的报道让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拉的很近,现实里却又离得远了些。
只是单单多了两枚戒指,却像隔了铁壁。
迟谕不敢多说一语,说多错多。
他只能无措地站在原地,等待。
等命运赏给他的安排。
淋浴间里,打湿了头发的oga这样想道。
他已经一周没和楼灼说过什么额外的话了,一周的时间好长,长到让他在想那两天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一场梦。
和楼灼的戒指相配的另一枚戒指就戴在他的中指上,实实在在地告诉他事情已经发生过。
oga的头发松软,碰水之后湿哒哒地落在颈间,洗头发的时候十指穿梭过发丝间隙,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嘶。”手将将要放下的时候,迟谕小声痛呼。
他的右手按在左手中指上缠绕的发丝上,把缠到戒指的几根细发从中间截断,刚刚往后梳洗时用了力,缠绕时绷得一痛。
放下左手时戒面上还固执地留着一根发丝,迟谕把它拨开,细细看了看,把戒指缠头发归结于前两天他自己加工得不太仔细,戒面有了间隙的缘故。
alpha的那枚迟谕从朋友手里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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