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向夷早就得到了耿志山的军令,他自然是不怕刘恪去参他一本的,于是他挺直了腰杆看向刘恪:既然侯爷都这样说了,那么末将恭候!
这个刘恪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之辈,宣凤岐见状走上前去:武将军,那些伤人砸东西的小厮若是放到府衙里该如何处置呢?
武向夷认真回答道:打二十大板,损坏的东西当十倍赔偿。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已经笑着走到了已经瑟瑟发抖的刘恪面前:哦,既然这样说的话,那么侯爷也得要被打二十大板喽。
刘恪听到二十大板后吓得瘫软在地,他仍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宣凤岐:你你到底是谁?
宣凤岐又轻笑了一声:侯爷在扬州不是最爱用身份压人吗?如侯爷所见,我就是一介普通人,但侯爷也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别以为自己远在扬州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武向夷自然是公事公办,他把那些人一同拉到府衙后花云街的灯都灭了一半。
若是放在往常,花云街的等不可能这么早就熄了的,但由于今晚发生了这场闹剧,所以这花云楼的热闹也只能提前结束了。
宣凤岐被两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引着来到了一处装点古朴的院子,他来到院子时便看到了开败了琼花散落一地,其中一名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小丫头说道:公子,这边请!
宣凤岐点头示意:有劳了。
他穿过了一条十分雅致的长廊最后停留在一个房间门口,两个小丫头将门打开:公子,我们姑娘就在里面等着您。
宣凤岐又点了一下头:多谢。
他进门之后,在他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就十分自觉地关上了门。宣凤岐见状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房间,这里的装饰比外面花云楼要雅致许多,就连月黄色的纱帘上都贴了金箔。这些贴了金箔的纱帘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格外耀眼。除了这些,这房间的墙上竟然都有壁画,这些壁画古色古香,画的也是一些貌美的女子。
画中的女子神态各不相同,有人在捂嘴娇嗔轻笑,有人愁容不展,也有人蹙眉长叹。宣凤岐走了多远这些壁画就延长到了多远,就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独特的房间。
宣凤岐继续往里面走,此刻他听到了一名女子的声音:公子既然来见奴家,为何还不将面纱摘下?
宣凤岐此刻观察着四周,虽然他听到了声音,但他不知道这女人的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就当他小心翼翼往前走的时候,他身后画着壁画的墙面好像忽然动了一下,宣凤岐立刻警觉起来,就当他回头时,一道寒光朝着他头上的斗笠袭来。
啪随着斗笠落地的声音,宣凤岐看清了那名女子的脸。他顿时愣在了当场。
那名女子手执一柄鱼肠剑,她方才也是用这把长剑将宣凤岐的斗笠挑下去的。但她此刻也是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宣凤岐,这张脸还有这眉眼
像,实在是太像了。
宣凤岐是第一次见这位女子,但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女子额心点了红妆,身上除了红色的褙子也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薄纱。虽然她头上只戴着一对金钗,但她仍然美得不可方物,简直就像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柳四娘的美貌确实名不虚传,怪不得有那么多人都想见她一面呢。
宣凤岐此刻回过神来,他往后退了一步:柳姑娘寻在下前来不是为了对在下刀剑相向的吧?
柳四娘听到他这样说后放下了手中长剑:今日公子用筝弹的那一曲甚好,你用自己的才艺吸引了我的注意,所以我才肯见你一面。
宣凤岐谦虚道:哪里比得上姑娘的琵琶弦响呢,我这些在姑娘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柳四娘听到他这样说后又笑了一下,她绕过宣凤岐走向前面,她推开了壁画尽头的一扇门,随后里面便出现了一间寝室。里面也是用月黄色的纱帘装点的,但墙上已经没了什么壁画了。
这间房里应该没有像刚才那样的机关了。
柳四娘带着宣凤岐走到了她的房间:那首曲子的曲调过高,用筝是最不好弹的。而你却完整的与我一同合奏下来了,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我却瞧出你练了许久吧?
宣凤岐听到她这话后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自己伤痕未消的手指,他轻笑了一声:也不是很久。
柳四娘一边听他说着一边拿着了茶炉上的茶壶为他斟了一杯茶:那就是真的练过喽,练这个没费些功夫时间是不成的,你执意要来见我不会也是跟外面那些男人一样都是为着我的身子来的吧?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微蹙起眉头来:在下前来寻找姑娘确实有事相求,在下知道姑娘在扬州人脉众多,与姑娘来往的人也多是达官显贵。在下知道姑娘见多识广,见闻也多,所以便想向姑娘打听一件事。
柳四娘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将茶一饮而尽,随后她便仰头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有意思,别的男人见我都是为了跟我一度春宵的,只有你苦练筝艺见我只是为了跟我打探消息的。
宣凤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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