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光靠嘴说是没用的,多试几次,上手以后慢慢就能掌握了。”
篮子里的有很多成品,杨冬湖询问过素禾后拿起篮子里的帕子仔细端详:“绣的真好,你有这么好的手艺怎么不想着多绣些拿出去卖?养家糊口绝对够用。”
“我这都是不入流的功夫,自己用勉强够看,再说了这些都是破布头子,谁会发了昏买这个,要是单靠这个吃饭,过不了多久我和小山梨就该喝西北风了。”素禾笑道。
“缎面的手帕贵着呢,哪里是人人都买的起的,卖的是绣活又不是布,大不了价钱放低些,这鸳鸯绣的这样好,总有人肯买的,再不济到镇上聘个绣娘的活儿,一个月也有不少月钱呢。”
杨冬湖是真心的在给素禾出主意,孤儿寡母的,有赚钱的路子就有了生存的希望,日后不依附其他人也能活得自在。
“日后再说吧。”素禾心思不在这上头,话也只是听了一耳朵没往心里去,但看着篮子里被杨冬湖夸了又夸的绣品,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心中骤然腾起。
“其实仔细想想你说的也不错,卖绣品或许是个门路,别的不敢自夸,这鸳鸯可是我的看家本领,怪不得你跟大川是一家人,眼光都是一样的,他头一回见这鸳鸯帕子,也赞不绝口呢。”
“什么?”
姑娘哥儿们绣香囊送人已经够表达情意了,手帕是极其私密的贴身物品,一般不会随便送人,要是有姑娘哥儿的帕子从另一个汉子身上掉出来,清白也就毁了大半。
这还是鸳鸯帕子,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赵洛川怎么能见到这样私人的物品,杨冬湖心中无名火起,口气都有些生硬。
素禾状似惊讶道:“大川没跟你说过吗?”
说着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我忘了,那时候你还没来呢,我家那口子命薄走得早,我一个操持着屋里屋外大小事,实在是分身乏术,幸亏有大川帮着忙上忙下的,我看他满头大汗的,就拿帕子给他擦汗用,跟这条差不多,他也夸这鸳鸯绣的好来着。”
素禾前几日生的闷气在看见杨冬湖越来越阴沉的脸时消了大半,语气中隐隐有些报复的快感。
我很想你
杨冬湖这会儿再傻也看得出来,素禾这是在向自己挑衅呢。
原来素禾对自己怪异的态度不是错觉,敢情她一门心思全在赵洛川身上,她根本没想和自己交好,什么教自己刺绣都是假的,想从中挑拨离间才是真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素禾见他动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语气里满是歉意道:“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几年前的事儿了,你该不会想歪了吧,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不提了就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我很介意。”杨冬湖眉头紧锁,双唇抿的紧紧的:“你随便让一个外人用你的帕子?”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看大川累的厉害,一时着急就……。”
“赵洛川如果知道当初出于心善的帮忙变成了你刺向他的工具,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帮了你。”杨冬湖投向素禾的目光满是凌厉。
素禾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杨冬湖锐利的目光:“我只是随口一说……”
杨冬湖出言打断:“你不是随口一说,你是故意的,帕子如此私人的物品代表着什么你了解的比我清楚,不管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要是信了那我与他之间必生隔阂,我也不怀疑你口中他对你的所有帮助,但是我信他。”
“但我敢跟你赌,他一定没有收你的帕子,至于夸赞鸳鸯漂亮,夸赞而已,他自己可能都没放在心上,若是因此让你误会了什么,那一定是你想多了。”
素禾被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却依旧不死心道:“你说的好听,相信他怎么还会生这么大的气?”
“你知道吗?赵洛川答应了我奶奶照顾我,哪怕他与王杜娟几乎反目成仇,也没有因为我是她的孩子,身上流着她的血从而为难我分毫。我和他相处这么久,如果你认为一句话就能挑拨我俩,那简直是太可笑了。”
杨冬湖冷声道:“我生气也绝不是信了你的话,而是生气他的一番好心被白白辜负,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别人骂他多难听都可以,就你不能拿他做文章。”
“他帮我为什么不帮到底,他都能把我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为什么不肯再多拉我一把,他救了我给了我希望,却为什么又要让我绝望,我也等了他这么久,他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
素禾站起身,通红着双眼厉声质问。
“他救你只是因为路见不平,不为别的,当初就算不是你是其他人,他一样会救。”
“你不懂,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说的再多也没用,就算是拒绝,我也要自己亲口听他说。”
杨冬湖跟她说了这么多,但看她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强硬道:“随便你,但是我家里不欢迎你,你以后不要来了。”
“我不稀罕。”
素禾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收拾在针线篮子里,随后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