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杀了?人吗?”
“吴勇才不会也犯什么事了?吧?”
“不能吧,他是老师,以前见到我们有说有笑的?,脾气很好……”
“好个屁!”江晓兰顿时怒怼:“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陈韬凑到罗文凯旁边,小声道:“要是让护工走了?,吴勇才岂不是就活活饿死了?,案子?是不是就结了?。”
“你去让护工走?”罗文凯斜他一眼,“这在法律上,称为,教唆犯罪。”
江晓兰听了?一耳朵,扬声道:“那她自己辞职总行了?吧?”
罗文凯:“辞职?她跟谁辞?吴勇才听得懂吗?”
吴泊山给了?钱,让护工伺候吴勇才。
他们就是雇佣关系。
吴泊山死了?,吴勇才傻了?,护工现在撂挑子?走人,让吴勇才在这活活饿死。
就是在犯罪。
有一位民警举手说:“那咱们就再等等呗,反正吴泊山只?雇了?一个学期,等冬天,冬天他必死。”
闻言,全场静默。
直勾勾地盯着沈嘉。
沈嘉恼怒地搓了?搓脸。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吴勇才犯罪了?,凭什么不能定罪?
就因为他年?纪大了?,傻了?,哪怕拿出二十八年?前他猥亵的?证据,最多也就口头教育。
甚至……
沈嘉苦笑了?声。
甚至真的?找到他强奸林柔的?铁证,以目前的?情?况来?说。
还是拿吴勇才没办法。
‘居家监管’,这是对他的?最高处罚。
哪怕他实施犯罪时,林柔是未成年?。
只?要未造成残疾等重大人身伤害。
强奸罪,判的?实在太轻了?。
只?有杀人,找到他杀人的?证据。
才能彻底定他的?罪。
为什么?
为什么找不到?
能做的?全都做了?。
为什么还是找不到?
“操!”
她悲戚地怒吼,抓狂地推开人群往外走。
踉跄地站在街道上,抬头看向逐渐西斜的?落日。
她头发?凌乱,背心?的?下摆微卷起,裤子?皱巴巴。
原本挺直的?背脊彷佛是一瞬间弯的?。
日光直射着她的?脸,有水从眼底渗出。
她哆嗦着双唇,问出从业十年?来?。
第?一次问出口的?问题。
“为什么罪犯不能被定罪?”
此刻,她好似成了?受害者家属。
无力?感席卷而来?,她猛地闭上眼。
曾经的?那些自信,狂妄,傲气,全都化为泡影。
只?留下一副站在这里毫无用?处的?躯壳。
人不是万能的?。
她也不例外。
下午六点。
罗文凯提议去模拟现场,江晓兰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假人。
是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
陈韬整理从吴勇才家搜来?的?,所?谓的?可疑证物?。
101客厅。
罗文凯把假人扔到地上,江晓兰递来?一把斧头。
“我刚买的?,几乎跟照片上一模一样。”
还有血包。
两人根据现场照片开始布置。
沈嘉从罗文凯口袋抽出烟盒跟打火机。
问:“李仁义什么时候能醒?”
江晓兰边洒血包,边说:“医生说他恢复的?不错,这几天估计就能醒了?。”
李仁义藏证据的?那棵榆树下,已经让挖掘机光顾了?一圈。
没有找到凶器。
李仁义既然能留下照片,不可能不留下凶器。
还是说,凶器早就被吴泊山扔了?。
就这点,沈嘉一直搞不明白?。
可以说,从案子?开始查,到现在,她仍旧不明白?吴泊山的?动机。
沈嘉眉头拧出褶,拿着烟盒跟打火机,刚准备进?卧室。
陈韬快速跑进?来?,怀里抱着一摞照片。
“我发?现点不一样的?东西,你们来?看看。”
话落,他把照片全部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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