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只是幼崽。
是可怜、可爱的。
青年缓缓闭上了眼,有什么像是要挣脱束缚从牙尖生长。
血族最原始的本性是高傲、冷漠,在舍弃表象上的温柔后,余下的只有本性。
倏地,时郁睁开眼。
琥珀色的浅瞳消失,取之而来的是浓烈的猩红色,血族的模样与他平时截然不同,他周身的气场危险又迷人。
周围的阴影都在此刻化成了狰狞不详,张牙舞爪的恶鬼。如同青年最忠诚的走狗,匍匐围绕在他的周身,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光线可及之处,众人只看到时郁瘦削雪白的下颌微抬,将视线落在正朝他攻击过来的低等血族上。
是天鹅之死落幕时动人心魄的美丽,动人心弦。
几个血猎内心都升起不忍,没有人想看到这样漂亮的人因此受伤。
一切变化都在顷刻间。
原本失去理智,被暴怒充斥的低等血族忽然改变了方向,他们俯冲向下,却是朝着时郁身后。
不对
男人在看到时郁没有动作时,就觉得内心的不安更浓,现在更是意识到了什么。
可惜,他没有时间了。
啊啊
血猎们看到蝙蝠朝他们袭来,顿时乱开了锅。他们只是血猎中最普通的打杂,没多少真本事。
现在的情况明显超出了控制范围。
这些已经不能算是低等吸血鬼了,它们的眼睛不再是黑色,反倒呈现着纯种血族才能拥有的猩红。
血猎们都意识到了危险。
患难见真情。这种时候最能瞧见人品,血猎们是团结一致,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他所料,血猎们明显是后者。
嗤
时郁漫不经心地笑了。
几个血猎使出了浑身懈力,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咬出了好多道血痕。
很快的,他们发现这些发狂的幼崽们的攻击对象不再是他们。像是有目的的,它们一直都在啃咬抓挠着他们的老大。
至于这些血猎,不过是因为围在男人外边才被抓伤。
跑、跑啊
这些血族都不是冲着我们的!
只消一瞬,本能促使他们头也不回地齐齐散开,飞速地朝身后黑压压的小巷跑了出去。
生与死的考验,他们哪里还会管男人。
没有围在男人四周的遮挡后,低等血族们终于得以不再压抑,彻底地放开手脚。
男人早在手下血猎们的推搡中瘫在地上,刚想挪动身体,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剧痛在四肢绽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他疼的发出哀嚎,惨烈的尖叫刺耳至极。
身体的疼痛清晰地说明了一个事实,他的手筋和脚筋都断了,被这些小血族用利爪割断。
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如同可怜的木头人被掰断关节,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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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的小垃圾文笔,码字时长巨巨巨长!
感兴趣的宝宝们点个收趴,么么么!![可怜][可怜][可怜]
会继续努力的!
那个词怎么说,咎由自取。
有的人看起来令人怜惜,但当你了解背后的隐情,便会觉得他死不足惜。
时郁从没有多余的滥好心。
奈何男人的哀嚎实在扎耳朵,时郁也忍不住拧起了眉。
很吵?
如玉般的双手抬起,闻祀的手掌总是带着凉意,他将手掌搓了搓,待掌心温热才缓缓地覆在他的耳侧,盖住了男人扯着嗓子的惨叫哀嚎。
世界顿时安静了。
但也让某些跳动更加清晰。
闻祀看不到时郁的表情,但他大概知道时郁的气消了很多。
不过,在闻祀话语出口后,时郁内心的平静烟消云散。
他的主场,还有一个极大的威胁。
青年的耳廓和他一样白,此刻又被熏上了一层淡粉,仿佛傍晚天际抹不开的浪漫瑰丽色。
时郁的耳朵是敏感地带。从前没有人敢碰,他也不会让谁主动来触碰。
只是沉睡苏醒之后,闻祀已经碰他的耳朵两次了。
可以了。
时郁的声音有点僵,像是憋了半天才吐出来。
那怎么行。闻祀没有打算轻易松手,他摇了摇头,拇指却是趁机碰到了青年的耳垂。
他很贴心道:还是很吵的。
时郁:
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受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在胸口。
苏醒后最大的障碍,大概是会被亲手救过的小狗气死。
那就让他彻底闭嘴。时郁想了想,作出决定。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男人,此刻却半死不活地瘫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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