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恨安楚悠的不坦白,又恨自己的不坚强。要是父亲还在京城,她的处境又何必如此艰难?
此刻都被一个外来的女人给欺负了去。
她的父亲可曾是朝中的大将啊!
“是秋姑娘,就本王所知,你们曾见过的。”安楚悠轻描淡写地说。
“那王爷现在的意思是要纳进府中为妾吗?”雷宜彩声音都冷了几分,看向安楚悠,泪珠却是忍不住滑落:“王爷是不是忘记了当初迎娶妾身时答应的话了?”
“你也说了是当初。”安楚悠一见雷宜彩这样,便觉心烦。
当初是雷驰说什么也要走,害得自己瞬间一塌糊涂。此时雷宜彩一提,安楚悠火气瞬间上来了,直接从榻上起身,冷眼看着床榻上虚弱的雷宜彩:“你和你的家族已经被无法再为本王提供任何助力,若是还要胡搅蛮缠,你就和你的父亲一样回去吧。”
“王爷这是要卸磨杀驴不成?”雷宜彩抓住安楚悠的衣摆苦笑道。
安楚悠拨开雷宜彩的手,冷声道:“若不是秋姑娘说要等你生产后再谈这些事情,本王都不愿来此。”
“原来是没法在王爷这边露脸了啊。”雷宜彩轻声说道,心中一直坚守的东西,似乎在此刻轰然倒塌,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跑。
安楚悠不愿再多说,起身便走。
而雷宜彩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榻上,鲜血也染红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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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雷宜彩流产的消息,也在当晚传到了皇宫里。
皇帝本就看安楚悠不顺眼,此刻有了由头,自是好生训斥一顿,且禁足三月。
给王妃雷宜彩保胎的徐太医也告老还乡了。
安秋悦得到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得知消息的她怔住了,她不知道这是安楚悠的手段,还是雷宜彩身体不好没有保住胎儿,但她知道,她在这其中掺了一脚。
“诶,想什么呢?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安乐拉了拉安秋悦的手臂劝慰她,“他们以前也经常吵架什么的,王妃因为父亲是大将军的缘故,一直以来也嚣张跋扈,安楚悠本就是为了权利攀附的,现在权利没了,他自然对雷宜彩没了好脸色。”
眼见安秋悦还是一样,安乐悄声说道:“并且我听到过传闻,雷宜彩因为练武的缘故,本身就不好受孕,此次受孕本就不易,并且也不能受刺激,这胎保不住,也属正常,只是这次之后,以后只怕是不能再有孕了。”安乐说完都有几分唏嘘。
雷宜彩摊上了安楚悠这样一个人,也实在是倒霉。
安秋悦听完这话脸又白了几分。
受了刺激,那只怕是自己和安楚悠之间的事情被人传到了雷宜彩面前,上次对于自己,只怕就是试探居多,如今受了刺激,孩子在母体本就不稳,便没了。
“诶,我该怎么办呢?”
两人在院中,安秋悦寻了条长凳坐下,只觉得脑袋发晕,都快站立不住了。
这以往何曾做过害人的事?
本是想着给安楚之帮个忙,也当顺带还了赵钰的好,却淌了这浑水。
两人正说话间,弄香来报:“三殿下来了。”
话刚说完,安楚之便来了,安乐和安秋悦起身给安楚之行礼,安楚之开门见山地对安秋悦道:“安姑娘,现在你得去趟安楚悠府上。”
“我去他府上做什么?”安秋悦愣神。
安楚之说:“王妃流产,你应该过去慰问一二,本宫手下的人,从没能进过安楚悠的书房,你若能进去,说不定能得到些线索。”
安乐因为上次的事情,此刻都不好反驳安楚之,心中气得不行,伸手扯了扯安秋悦的手臂,悄悄地对安秋悦摆摆手,示意安秋悦拒绝。
安秋悦也想去安楚悠府上看看,至于能不能进书房,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安秋悦应了下来。
安楚之朝一旁的安乐说:“现在婚事都定了下来,礼部那边也定好了公主府的位置,你是不是该去看一下?”
意思就是安乐可以出宫。
“我可以出去看看?”一听能出去,安乐的愤懑一时间都消散了。
安秋悦在一旁止不住的摇头,她就知道对于安乐自己不能抱太多的希望。
安楚之说:“自是可以,只不过得要早些回来,可不能自己又跑了。”
“知道知道。”安乐连连应是,一边直接扯着安秋悦就往外面跑。
弄香在后面跟着也止不住摇头,要是每次出宫都是这个样子,那别人不都知道她格外喜欢这个驸马爷了?
作为一个公主是不要面子了吗?
到了宫门口安乐和安秋悦两人分道扬镳,毕竟要去的地方不顺路。
安乐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却只能叮嘱道:“万事小心,我们小命要紧。”
能跑就不跑。
“我知道。”安秋悦柔声说道。
和淑妃待的时间久了,自己面对安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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