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都不负责。”关南还在吐槽。
裴迹被他说得羞愧难当,垂死挣扎道:“我能见他一面吗……我真的有话要对他说。”
关南抱臂,斜眼看他:“你死了这条心吧,楚总是不会见你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就要走。
裴迹赶紧拉住他,急忙道:“我、我会负责的!”
关南惊异回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你说什么?”
裴迹整理了一下着装让自己显得正式,随后清了清嗓,耳根上的红意渐渐爬上脸颊,把目光瞥到一边不太自然道:“我说……我会负责的。”
声音虽然小,但关南听清楚了。
关南看向他的表情极其复杂。
等了一会儿,裴迹终于抬起头,定了定神,可说出来的话依旧烫嘴:“麻烦你帮我转告给他,我、我改过自新了。”
之后的这句话像是花光了他这辈子所有的勇气。
他说:“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写字楼十三楼内,关南一五一十把刚才的离奇经历复述给楚听寒。
“他真这么说的?”楚听寒放下手里的工作,抬眸诧异道。
“对啊,”关南站在离楚听寒一步远的地方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现场重现当时的情景,“他当时说,‘我、我改过自新了,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为了保证真实性,关南异常谨慎连裴迹因为紧张不小心结巴的情况都复现了。
除了神态没学出来,语气可是一模一样,说完关南挺起腰板,邀功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楚听寒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会儿,片刻后忽然轻笑出声,挑了挑眉说道:“你让他上来吧。”
上、上来???
不是说好了再也不管裴迹了吗?
他早就按照楚听寒的意思把人赶走了啊……
当时他还义正言辞地对裴迹说——楚听寒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有瓜葛,死生不复相见!
态度那叫一个强硬,就差拿个棍棒把裴迹轰走了。
怎么现在又愿意见裴迹了?
楚听寒看他站在原地不动,催他:“愣着干嘛?下去找他啊。”
关南一下子石化,表情快要裂开,笑得很苦:“额……裴迹他……他早就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他挺直的腰板顿时弯了下去,还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几步。
“您不是不想见他吗?”关南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吗?”楚听寒虽然面色如常,语气却令人遍体生寒。
关南缩了缩脖子,头埋得极低根本不敢和楚听寒对上视线,说出来的话像蚊子嗡嗡:“他之前对您那么冷淡,我以为您肯定不愿意再见他了……”
楚听寒万分无语,怒火一点一点往上烧。
可惜现在人早走远了,就算生气也没用处。
楚听寒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沉思片刻后说道:“你给张婶说,我今天晚上回去住。”
这几天楚听寒忙着准备演唱会,为了省时间晚上直接睡在公司的休息室,但是今天事出突然,他根本没心情管手上的工作,只想赶紧回家见到裴迹。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裴迹向自己低头服软,还说要好好和他过日子。
令人惊喜的程度不亚于天上掉馅饼。
楚听寒怎么可能错过如此良好的时机。
想到这,楚听寒顿觉心情大好,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
但下一秒,他眼睁睁看着关南又退了一步,退到人都快劈叉了。
楚听寒只觉不妙。
果不其然,关南颤抖着声音吞吞吐吐道:“那个……裴迹他刚出院的时候就搬出去了,现在应该不在那个家里住着。”
闻言,楚听寒的笑容猛地僵住:“他搬出去了?”
随后他直接站起身走到关南面前,语气急切:“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光顾着事业,忘了顾家,竟然一不留神让他的心上人溜走了。
关南紧张得咽口水,干咳一声:“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楚听寒气得牙根痒痒,盯了他半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真是有气也没处撒。
关南大脑飞速运转,想尽一切办法自救:“虽然他今天走了,但我有一种预感,裴迹他肯定还会再回来找您。”
楚听寒睨他,唇角溢出一丝像自嘲般的冷笑:“他不可能再来找我了。”
“可能,”关南梗着脖子誓死要把自己救活,“他会来的。”
楚听寒一脸不悦,对他说的话很是不解,叹口气淡漠道:“他这个人一身傲骨,宁折不屈,你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以他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再来了。”
关南还是那句话,“他一定会来。”
今天见到的裴迹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眼神清澈,态度诚恳,而且看起来脾气也变好了,满身的阴郁也变成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