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日格阏氏叫我去给人治病。”
话音落下,围着他们的七八人互相面面相觑起来,不知该不该放他们过去,又纷纷拿眼睛看向领头人。
领头人眯眼端详她只露在外的一双眼睛,忽然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年轻的巫医,还是一个年轻女人。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要是耽搁了我的时间,不知乌日格阏氏会不会怪罪于你。”沈乐妮神色淡淡。
她的口气很是笃定,周围的人有了让开的意思,但没有领头人的吩咐,他们又不敢自作主张。
而领头人听着她说了这些话,只觉得她的口音有些奇怪。他盯着她,忽然道:“把你的脸露出来看看。”
只要治好她
沈乐妮没动,微微皱眉道:“你确定要再耽误我的时间?”
领头人笑了笑,不接她的话,“你不肯让我们看看你的脸,难道……你不是我们胡人?”
话音落下,周围几个人顿时抬手握住刀柄,警惕地看着沈乐妮。
沈乐妮静静与他对视。照眼下这个形势,她要是不把脸露出来让他们瞧,他们是不会让她和巴图过去的。可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会轻易放过她吗?
就在这时,远处有纷乱的马蹄声响起。沈乐妮循声望去,发现又是三四个骑马配刀的匈奴。
等那些人靠近,方才和沈乐妮说话的领头人让出了位置,恭敬地向为首的人禀报了情况。那人听完后,便看向沈乐妮,平静地打量着她,开口说了一句:“我们可没听说过乌日格阏氏在寻巫医给谁治病。”
“你是乌日格阏氏的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私底下在寻巫医?”沈乐妮面无惧色地反问。
代钦微微一笑,却是忽然转了话题道:“你说你来自萨尔部落?”
“是。”
“可据我所知,萨尔部落似乎只有一个巫医,还是个老男人。那你是?”代钦的视线在她的眉眼转了一转。
沈乐妮嘴唇微抿。看来,这身份是藏不下去了。
只是她还没开口,便又听到代钦带着警告的声音:“把脸露出来。”
连巴图也感觉到了沈乐妮危险的处境,一面焦急无措地喊了声姐姐,一面观察四周,想要找出一条可以冲出去的路来。
“巴图,没事的。”沈乐妮先是朝巴图安抚一笑,然后对上代钦锐利探究的视线,抬手缓缓扯下了遮面的布巾。
一张脸暴露在众人视线中,那张脸被抹得脏兮兮的,但即便如此,那些匈奴的眼睛还是陡然精光乍现,和身边人纷纷交换眼神,心思暗暗流转。
“果然是汉人。”代钦哼了声道。
沈乐妮神色平和地说:“我的确是汉人,但我也的确会治病。”
代钦看了看她,问道:“你从哪里来?”他指了下巴图,“这个人似乎是我们胡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要去哪里?”
“我说了我是从萨尔部落来的,他是萨尔部落的人,陪着我去见乌日格阏氏。”沈乐妮只简单回了两句。
代钦静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你一个汉人,为什么会说我们胡人的话?”之前那个领头人忽然问道。
“我家在边境之地,自然是懂的一些,流落到这里后,说的多了,也就会了。”沈乐妮面色淡淡地解释。
而其他人似乎是等不及想做什么了,纷纷询问代钦要不要拿下这个女人。
代钦没理会他们,只是向沈乐妮确认道:“你真的会治病?”
沈乐妮心中一动,面上回道:“是,我家里有人是大夫,医术很好,所以我从小看到大自然也懂得一些。”
“你会治什么病?”代钦追问。
“一些小病都可以看,不过我最擅长的,是缝伤口。”沈乐妮说着,观
察着代钦的面部神情。
果然,在听了最后三个字后,他表情有了些许变化,看着她的眼神也幽深了些。
沈乐妮不再说话,等待着代钦的反应。
片刻后,代钦对她道:“你既然是巫医,正好我们部落有个人生了病,只要你治好她,我就让你过去。”
沈乐妮心道果然如此,她点头应下:“好。请带路吧。”
可其他人一听要放过沈乐妮却不愿意了,你一眼我一语地说怀疑沈乐妮是奸细,要把她抓起来之类,但代钦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抬起手面容冷肃地打断了他们:“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继续去巡视,她交给我处理。”
几人虽万分不愿,但不敢不听代钦的吩咐,加上有职务在身,也便打马离开了,临走的时候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沈乐妮身上。
代钦调转马头,看了眼两人道:“跟我来吧。”
“姐姐?”巴图却不敢跟着他走,慌张望向沈乐妮。
“巴图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走吧。”沈乐妮温声安慰他一句,一夹马腹跟了上去,巴图紧随其后。
沈乐妮两人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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