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慕吗?”
林葑反问,摁住了跟有多动症似的的程廷议,“既然不羡慕,各人有各人的命,他们的命如何跟你没有关系,你的命如何”
“跟谁有关系?我?”
“不是,我。”
“是不是你?还是你?”
程廷议起了兴致,难得听到了林葑这么豪气的话,他挣脱了抓着他的手,而后,顺着衣服向上,压过林葑的胸口,最后,一个大动作,他整个人像是趴在了林葑的身上,下巴抵对方在肩上,与之严丝合缝。
“是我。”
林葑并没有觉得多重,程廷议受力点在胳膊肘上。
“林葑,别求婚了,我们两个直接领证吧。”程廷议嫣然一笑,突然有些后悔没先搞个身份就出来游玩了。
“嗯?”林葑一下子没能转过来,“领不了证,你想要领证的话可能得出国。”
“你找错重点了。”
“没有,你喜欢我。”
“我喜欢外面的风景!站在顶上,感觉天地会只有我一个人!肯定很爽。”
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外面的景物像飞速略过,程廷议靠着窗,眼里浮现巨大的喜悦。
林葑循着程廷议的话看了出去,是重重叠叠的山,浓墨似的山带着白,雾蒙蒙的,像是一副山水画。
“你爬不上去那座山。”
“……”
“当然,你要是想爬,也不是没有办法。”
很多时候,钱可以解决一切。
“你想去爬吗?”
再次受到金钱的冲击,程廷议看似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要,不爬。”
他真的怀疑,他要是点头的话,说不定下一站就要下火车,然后,找来一堆人,带着他上山。
有些东西,远远看看,脑补一下就好,不适宜靠近亵玩。
“其实玩的地方有爬山的景点。”
程廷议思考一瞬,想想那艰难性,果断摇头,而且天气预报近几周会下雪,算是这里的初雪,爬山就更不安全了,他们适合去平地看牛马,体验民俗。
“不喜欢爬山,你喜欢吗?”
程廷议有点纠结,要是林葑想去的话,也可以和民宿老板商量一下的。
“程廷议。”
“嗯?”
程廷议眼睛瞪大,疑惑出声。
“看树。”
树?
程廷议愣一瞬,耳膜还残留着林葑的尾音,他迅速扭头看向窗外。几株白杨树跃入视野,它们傲然地耸立。悬挂的烈日裹挟着它,它昂扬地向上生长着。
它不似爷爷的背那么弯,精神抖擞站立在这荒滩戈壁里。枝干在沙砾里劈开了生命的荒芜,皲裂的皮肤带着岁月的痕迹,它生长在这片大地上,拼命昂扬地活着。
视线里的树飞逝,白杨树过后是站姿挺立的军人,他的身后是房子,是国旗,国旗迎着风,飞扬着。
此刻,他懂了那篇文章。
——《白杨礼赞》
赞的不只是白杨,有哨兵,有农民。
也有生命。
……
伴随着太阳西下,万物浸泡在彩色的霞光里。温度开始下降了,程廷议拿出了袄和羽绒服,两人穿上,打了车去民宿。
路不好走,因为民宿的地址偏,水泥路过后就是黄沙戈壁,坑坑洼洼的地,连带着车子跟着摇摇晃晃的。车外,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沙砾碰撞在车上的声音,天边的落日不断西下,万物开始昏沉。
一个小时候,踩着最后一抹夕阳,两人到了民宿。
民宿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身上穿着本地特有的服装,见到客人来后,他热情迎了上去,“欢迎欢迎,是橙子树吗?”
橙子树,程廷议的新网名。
既有橙,又有林,多浪漫的告白。然而,这个小心思是一点没有被林葑猜出来。
“是我,叫我程先生就好。”
民宿老板不着痕迹观察了两人一番,上前去接行李箱,“房间已经收拾好了,程先生是现在就和你的爱人去休息吗?”
这话说的,程廷议听得满心欢喜,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我们先休息。”
“好嘞。”
民宿老板带路,“程先生你们来得巧,今晚七点四十会有篝火晚会,后面有三条小路,左侧是大草地,也就是篝火晚会的地址,右侧是通往附近的村落,而中间的,则是娱乐场所……”
说话间,两人被送到了顶层。
“谢谢老板。”
程廷议接过行李,“参加篝火晚会有要注意的事项吗?”
“没有,随意就好,算是一个联谊会,持续时间将近五个小时。”
“好的,谢谢你了。”
民宿老板点点头,微笑说了一句,“你客气了。”
而后转身离开。
程廷议定的房间是最豪华的,为此,他把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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