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游荡,听着更夫的锣声,已经四更天了。
在醉花轩喝了不少的酒,这酸疼的胳膊腿算是得到了舒缓,如今走了这么久,疤姐也还是能挺得住的。
倒是这困意,总是不断的袭来,让她只想找张床来,一头扎下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穿过前面的巷子,就到了顾府,不知不觉,竟然走回了家中。
都这个时间了,即使是回家,也不怕见到谁了吧!
疤姐最终决定回家,去找她那不怎么舒服的床,去睡上一觉。
顾笙平没敢敲顾府大门,绕到了后门,有看马的仆人帮着给开了门。
为此,顾笙平还给了二两银子,警告这仆人,闭好自己的嘴巴。
幽魂般的飘回了院子,顾笙平轻手轻脚的,没有打扰到任何人,回到屋子,连烛火都没点,只是褪去了外衣,便去会了周公。
巳时的时候,天气还没有那么热,杏儿正与刘妈在墙角处研究着打蔫的茶花“刘妈,你说,我怎么就养不好这几株呢。”
刘妈一边浇水,一边叹息“杏儿,你这都养死几株了,这两株要是再死了,你就别弄了,瞧这怪可怜的,全都枯萎了。”
“刘妈,连你也取笑我。”这哪里是劝说,分明就是嘲笑,杏儿不服,她就不信了,还种不好这东西了。
二人正说着,听见房门的响声,回头一看,是顾笙平走了出来,伸着懒腰。
“少爷,你怎么,,,”杏儿惊讶道:“少爷,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回来的,有些晚,就没打扰到你们。”
睡了一夜,胳膊腿还是有酸疼,对于站着,她现在更喜欢坐着“杏儿,别跟那花较劲了,帮我打些水来,我要洗漱。”
“知道了少爷,你稍等,奴婢这就去。”
杏儿去打水,刘妈看着疲惫的顾笙平,还是走了过去“姑爷,你饿了吧,要不,老奴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也好,我正有些饿了,就劳烦刘妈你了。”
刘妈这态度不对,不过既然人家好心,顾笙平也不拒绝,也就应了下来。
“姑爷,小姐她,在房里。”
这刘妈心眼还真多,离开时还给自己甩了这么一句,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都不假。
大黄的声音响起,顾笙平一抬头,阮静娴正抱着小家伙从屋子里走出来。
“小家伙,长得还真快,这都长了一头了。”
四目相对她怕,顾笙平便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大黄的身上。
“你,在躲着我?”
“我,,,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你多心了。”低垂的脸上挂着月牙般的笑眼,顾笙平伸手,把大黄抱进了怀里,以此掩饰慌张的自己。
“是么?你大可不必如此的,我,,,”阮静娴顿了顿,轻笑着“我想通了,那日,只是我一时的兴起,我被你的虚情假意蒙蔽了双眼,如今,我想通了,我,,,只要和离书。”
本是要看看大黄的牙齿长没长全的,伸狗嘴里的手指愣是忘记了拿出来,还被大黄咬了两口,尝了下味道。
被咬的疼了,顾笙平这才回了神,忙抽了出来,笑容在脸上维持着“你这家伙,这是我的手,是不能吃的。”
“好了,你不必躲着我,这就是要说的,如今我说完了,还请你尽快给我答案。”
阮静娴抢回大黄,转身回了屋子,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
院子里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顾笙平却觉得有些冷,石凳子已经被晒热,坐上去不会有冰屁股的感觉。
垂头丧气,她本不想的,这不是疤姐的风格!
可这笑容又从何而来,疤姐笑不出,就连一个自嘲都拉扯不出,那话不就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么,挺好的不是么!!!
顾府都知道了
倚靠着的墙面好硬,背上的伤还未痊愈,用力一些,就会传来撤人心神的疼痛,扰人泪意。
泪水滑过脸颊,沁湿了衣衫,阮静娴的脸上却挂着笑,自嘲的,气愤的,无助的。
也许连她也不知,这份包含其中的怒火,到底是因为顾笙平,还是自己!
杏儿端了水,打破了院子里的沉默,顾笙平又恢复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模样。
“少爷,你还是快一些吧,一会老爷回来,又该找你了。”
“怎么,昨日他找我了?”接过杏儿递过来的手巾,顾笙平问着。
昨日一下早朝,顾渊就被皇帝叫到了御书房去,提起来诗词会上的事情。
听到皇帝夸赞自己的儿子,当老子的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一回府就开始找顾笙平,他是真没想到,自己那混账儿子竟然又出去了。
介于皇帝的夸赞,顾渊忍了,那便等到晚饭的时候再找人,却不想,人压根就没回来,最后干脆成了彻夜未归。
这些顾渊也忍了,他这小儿子经常彻夜不归,夜宿那风月场所,家中还不止小儿子一人,老爷子忍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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