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于飞笑道:“多亏了何厂长,这房还是他装修的呢。”
梅雨哈哈大笑,笑完了问道:“玉玉你家是要搬过来?”
云穆清双眼亮晶晶的,“我家跟大宝家,还有于大爷都搬过来住。”
梅雨不认识于大爷,但听到席于飞也搬过来,顿时高兴了,“那感情好,这里离铁路家属区不远,回头咱们兄弟几个还能长聚吃个饭什么的。哎哟,我都想我婶子烙的糖饼了。大宝不是我吹,我婶子烙的糖饼太绝了,外面酥脆里面香甜,咬一口糖汁儿顺着饼往下流,粘在手上我能舔半天。”
云穆清大笑道:“等搬回来,你来我家吃糖饼!”
梅雨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目光就落在两个人牵着的手上,忍不住打趣道:“好家伙,大宝子你这是怕自己丢了啊,还让你家童养媳牵着你?如今云家爷爷奶奶回来了,你再指挥玉玉伺候你怕是不能了。”
“看你嫉妒的这样,”席于飞还特地把两个人牵着的手举起来,“羡慕吧,玉玉跟我好也不跟你好,估计是嫌你丑。”
有的时候就得这样,你越偷偷摸摸,越让人觉得不正常。反而正大光明就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嘿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梅雨低头捡刚才丢掉的棍子,“我看你就是诚心找揍!”
席于飞松开手,嗷嗷叫着满院子跑,云穆清连忙张开双手拦着,“潮哥别闹别闹,你再闹腾我就不让我妈给你吃糖饼了!”
梅雨气哼哼地,“看在我婶子的面子上饶了你小子,还我嫉妒,我嫉妒个屁啊,玉玉小时候穿开裆裤我们就在一起玩了,也就是他长大了转了性子,否则你看他搭理你不。”
记忆里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小子,天天嘟着个脸蛋子,不情不愿的跟胡同里这群脏兮兮的小小子小丫头们玩。身上蹭脏了也哭,不小心摔到也哭。
其实大家也不爱跟他玩,嫌他娇气。
但架不住云妈妈做的糖饼太好吃了!
小朋友巴掌大的糖饼,两面烙的香脆香脆,里面的糖汁儿还有芝麻和花生碎。
这糖饼,比那些老字号做的点心都好吃,为了这口吃的,身为胡同孩子王的梅雨,每天都硬着头皮拽着云穆清跟他一起玩。
哪怕让他坐在旁边看着也行,也能去跟云妈妈论功行赏。
云穆清大笑,神采飞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看我家倒座房也挺高的,这房子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其实还有两边的跨院,但后来封了门都捐出去了。我爸说回头找人把东西跨院换过来,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才开心。”
云穆清推开倒座房的门,这房子对着院子有大窗户,但对着胡同也有几扇离地比较高的小窗户。
倒座房东西两个屋也是炕,何玉声给新垒的炕沿儿用的还是红木的,也不知道是从谁家房梁上拆下来的木头,又长又直,摸上去十分油润,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
中间那个屋摆上了书橱书柜跟书桌,云穆清的表情淡了下来,他道:“之前这倒座房就是这幅样子,两边睡着我爷爷跟我父亲的学生,中间这件屋子是他们学习的地方。为了能让他们好好读书,我爷爷还专门花钱拉了电,这样晚上就能用电灯,不会那么伤眼睛。”
云家教了十来个学生,两个翻脸成了吃人的豺狼,剩下的闭门不见,坚决不惹祸上身。
比起人家席家教出来的那些知恩的学生,云爷爷跟云爸不知道羞愧了多少次。
“也未必都是白眼狼,你忘了给我们寄图纸的人了?”席于飞安抚的拍了拍云穆清的手臂。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份图纸是怎么到他手里的,但人家愿意寄给云穆清,让云家干干净净的平反回来,这就是一份天大的功劳。
只是到现在,都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之前云穆清求过的几个人,倒是厚着脸皮跑去席家,想让云家原谅他。不过都被曾柳华带着儿子们,又打又骂的轰出来了。
云爷爷还直接登报,要跟这些曾经的同事学生划清界限,可见是对这些人多么的失望。
云家真的几乎都是理科生的脑子,他们对人情世故非常僵硬,但对认定的自己人,却无比的包容爱护毫无保留。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受到的伤害才尤为深刻。
云家有猜过那个人是不是云家的学生,但看着上门那群人满脸谄媚,就把这个想法否决了。或许是云家曾经帮助过的人,机械厂的某位员工。但机械厂是万人大厂,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主动出来,他们压根找不到。
梅雨看着被翻新的房间,十分兴奋的样子,“哎哟,这屋可真够大的。就这三间倒座房,比我全家住的都敞亮。玉玉,哥跟你商量件事儿呗?”
“不行不行!”云穆清坚决不同意。
开玩笑呢,他跟大宝的屋子住个外人进来叫什么事儿?而且还是这么个没有眼力价的外人,看着都闹心。
席于飞眨眨眼,问道:“梅雨哥,你手里的钱应该不少了吧?还有存在我这里的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