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悬黎未多想,拉着沉璧就往外走。
等到了丹青楼,孟悬黎却有说不上来的诡异:“她怎么会在丹青楼等我?不是应该直接来府上么?”
沉璧拍了一下额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迎面走来的魏渊便笑吟吟道:“能把你请出来,也只有你那小外甥女了……”
丹青楼人多眼杂,孟悬黎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转身就要离开。
魏渊却上前,恭敬行礼:“来都来了,今日你也无事,不妨听我说道说道,说不定,明日就能找到你那小外甥女。”
孟悬黎微笑,平静道:“我和侯爷没什么好说的。”
“且慢。你看这是什么?”魏渊亮出一个长命锁。
孟悬黎怔了一瞬,咬着牙,冷冷道:“沉璧,今日天气甚好,我在丹青楼吃盏酒再回去。”
“这……”沉璧看两人剑拔弩张,犹豫了一下,“是,那我在此处候着少夫人。”
孟悬黎随魏渊步入雅间,慢慢走近,对着窗子,平静道:“你怎么会有嘉和的长命锁?”
魏渊拂袖落座,慵懒往后靠了靠,故意岔开她的问题:“我听说,陆观阙最近身体好了许多,还听说,你们下个月要去北山泡温泉?”
孟悬黎蹙眉,回身看他:“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看来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是一点也不相信。”魏渊扬起微笑,淡淡道,“也罢,谁让他年轻呢。”
“侯爷若不肯说这长命锁的来历,我就先走了。”孟悬黎说罢,就要离开。
“急什么?我这好不容易等到你,陪我说说话都不成?还有,你那外甥女尚在襁褓,能吃能睡,在我家过得实在是不错。”
“难怪我怎么找都没找到?”孟悬黎惊讶,难以置信道,“魏渊,你可有病?”
“潘家落狱,你竟然去抢人家的孩子?”
魏渊扯了扯嘴角,轻哼道:“什么叫抢?那分明是潘四郎托付于我的。”
“只不过,我晚去了一步,没能救下你那小外甥……”
孟悬黎闻言,双眸微黯,恳切道:“你把嘉和还给我吧。”
“给你?你又没养过孩子。再说了,万一陆观阙那厮看到孩子,心头不快,杀了她也未可知。”
孟悬黎白了他一眼:“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不给。”
魏渊知道孟悬黎看重这孩子,所以在潘家人人避之时,他直接上门,应下潘四郎的临终之愿。
“不给?我便往开封府告你。”孟悬黎双眸微眯,锐利如刀。
“告我?”魏渊轻笑
,“你不会的。你为着这孩子的将来,断断不会告我。”
“悬黎,不如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条件,怎么样?”
“跟你这种人,能谈什么条件?”孟悬黎瞥他一眼,“况且,我连我外甥女的面都没见到,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魏渊颔首,即刻起身:“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走,去侯府看看。”
说罢,魏渊便拉着孟悬黎往外走。孟悬黎挣扎,咬着牙,冷声道:“我去就是,你把我放开。”
“哦对,我忘了……你现在还不是我的。”魏渊散漫一笑。
待至侯府,孟悬黎见到嘉和那刻,就要去抱她。
魏渊快步上前,拦住她:“等等。”
“现在见到孩子了,总该和我谈条件了吧?”
孟悬黎猛地止步,心绪混乱,如同一拳打在棉絮上:“你究竟想干什么?”
“来人,扶着孟姑娘。”几个丫鬟把孟悬黎拉至亭中。
见魏渊缓缓而至,丫鬟很有眼色,搁下茶,便离开了这里。
“悬黎,你也看见了,我这侯府,如今一个妾室都没有。”魏渊语气恳切。
孟悬黎哑然失笑:“所以呢?”
“我对你,从开始就不是一时兴起。”
魏渊喝了一口茶,似是真心道:“我和你说过,别太相信陆观阙。他那人城府极深,面上看着没什么,但实际上,他狠起来,是会杀人的。”
“他不适合你。你们和离之后,咱们一块抚养你长姐的孩子。”
“如何?”
“你说的是他,还是你?”孟悬黎白他一眼。
“我再说一遍,敏敏的父母,不是我杀的。他们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但绝不是我杀的。你信我么?”
孟悬黎欲反驳,却又想到什么,旋即抛出诱饵:“我信你。”
“我若与陆观阙和离,你便迎我入门,抚养嘉和?”
听她此言,魏渊惊得站起来,旋即又笑吟吟道:“真的?你答应了?”
孟悬黎眼眸一转,旋即扬起脸,微笑看着他。
“真的,我答应你。”
夕阳无限好(1)
天是雪青色的,黑雾缭绕,像蒙上了一层蜘蛛网。璞园书房鸦雀无声,陆观阙临窗而立,看见几只鸟雀在雪中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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