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孟悬黎闭了闭眼,极力避开这些问题。
“除了嘴唇,还有哪里?”郑婉若似是好奇,“他吻你,一次能吻多久?你们在床上的时候,他喜欢前面还是后面?”
孟悬黎被问住,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指着郑婉若:“你……你……我不想回答这些。”
“你有兴趣,以后和他多试试,就……就知道了。”
郑婉若点点头:“也是,反正我不在意这些。”
孟悬黎重新坐在椅上,喝了盏茶,定了定神:“郑小姐问完了吧?”
“没有。”郑婉若的声音略高,“我听他平日都喊你阿黎,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跟我名字比较像的。”
孟悬黎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再回答。
“罢了。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郑婉若落座原位,喝了一口茶,平静道,“他为什么喜欢你?”
孟悬黎蹙眉,有些烦:“你想着知道,你去问他。”
郑婉若感到无力,用尽软酪,模糊道:“我要是问他能问出来,我何必来问你。”
“他跟我在一起,连句废话都不愿意说,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剩下的话,郑婉若不大想说,她怕自己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算了,说说你怎么离开吧。”
孟悬黎漠然,说道:“该准备的东西,我这两个月会准备好,除夕之日,一团和气,出门祈福是理所应当的。”
“陆观阙不会拒绝,也不会怀疑。只不过,郑小姐需要准备好不在场的理由。”
郑婉若吃太多软酪,嗓子有些不舒服。
她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笃定道:“放心,我那日称病。我身边的人会去帮你。”
“好。”孟悬黎微微一笑,“这两个月,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她是不想再被这样问了。
郑婉若
看着孟悬黎的表情,恍然想起昨日在池塘边看到的那一幕。
当时,她的焦点在陆观阙身上,陆观阙的焦点却在孟悬黎身上,孟悬黎离开后,陆观阙的手悬在半空,停留了许久。
郑婉若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联系你。我有些疲惫,先回去了。外面这出戏还没结束,你随意。”
孟悬黎念及天色幽暗,和她简单道别后,也回府了。
陆观阙在前厅与何如珩议事,结束后,左等右等,等不到孟悬黎回来。本想要去找,可她不想看到自己,他便派德叔去寻,见孟悬黎平安回来,他才稍稍安心。
孟悬黎沿着连廊走,正巧碰上陆观阙。他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孟悬黎眼底毫无涟漪,淡淡道:“在这说吧。”
“这里人多,不能说。”
陆观阙朝她伸手,孟悬黎怔了怔,念及周围下人,不好驳了陆观阙的面子。她将手虚空搭在他的衣袖上,两人一起走进澄居。
陆观阙关上门,来到内室,将东西递给孟悬黎。
孟悬黎睁大双眸,这是当时陆观阙逼她烧掉的册子,她惊讶道:“这不是……已经化作灰烬了?”
陆观阙嘴唇动了动,单膝跪在她身前:“我知道,这是你珍爱的东西,从前我把它毁了,如今……我翻阅书籍,凭着印象,誊写了出来。”
孟悬黎像被流星锤砸到,猛然扔开册子,不由往后退:“你这样做,是要干什么?你故意刺激我……还想逼我吗?”
陆观阙看着她慌张的动作,心中有说不出的恨意。不是对她,而是对自己。他恨他从前的恶劣,也恨他从前的强迫。
是他,让她变成了这样。
他的罪太深。
陆观阙小心起身,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双手:“阿黎,我不是要刺激你,也不是要逼你。”
“我是想弥补你。这上面我着意添了许多画,日后你若去岭南,不会迷路,也不会轻易遇上流寇。”
手心手背皆是滚烫,孟悬黎垂眸,看着他手背上的青筋,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不用这样。”
“从前的事,我都忘了。”
“你当时那么痛,怎么会忘?”陆观阙抬手,悬在她的发顶。他呼吸紧张,声音极轻,怕说的话再伤害到她。
孟悬黎松开他的手,恍然间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痕,她脱口而出:“这是什么?”
他的手腕怎么有伤痕?
陆观阙另一只手虚空覆在她眼前,轻声道:“阿黎,没什么。”
孟悬黎抿唇:“册子我会留下。”她长睫扑闪,眼神却是冷的:“你没必要伤害你自己。”
陆观阙心中滞闷。
她还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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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参考文献】
[1][2]引用冯梦龙的《警世通言》
[3]比喻参考融合阿基琉斯的死和普罗米修斯的伤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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