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孤要、要小牛车,要小马驹……孤什么都要……呜呜呜……”
“孤还要练武……”
“下次、下次孤保护父皇,太后坏,孤保护父皇……”
“孤想保护父皇……才来这里的……孤不傻,哇——!”
祁元祚泪珠子啪嗒啪嗒,淹没了齐帝,泡的他的心随着脖颈的眼泪浮沉胀软。
他听明白了,一定是他吐血昏迷在承祚殿把祚儿吓到了。
祚儿聪慧,猜到是太后伤害到了他。
于是在太后召祚儿入养元宫时,祚儿虽然猜到太后不怀好意,为了保护他,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又或者别的什么,反正都是为了他!
祚儿想保护朕……
祚儿在保护朕!
是朕错了……
为君受妇人制。
为夫保不住爱妻。
为友护不住长河。
为父更害了皇儿!
他错在不当为人子!!!
齐帝看着地上的太后,恨得红了眼。
他脱了龙袍,裹住儿子。
“祚儿,别看,别怕。”
祁元祚停了哭泣,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
禁军副统领来报。
“陛下!长安守城将司马术连夜单骑入京!说要请见陛下!”
齐帝顺了顺儿子的背,温声细语:
“祚儿,父皇带你去杀坏人,杀完了就没人再敢伤害祚儿了,晚上不用再害怕。”
“父皇陪你睡个好觉,第二天会有小牛车和小马驹,父皇再给你请一个天下第一厉害的武学师父,好不好?”
“嗯……”小太子闷闷的应了声。
歪着头依偎在齐帝怀中,时不时仍抽噎一下,只是不再哭了。
天地间仿佛只剩了这对父子,相依为命,彼此疯狂着。
苏长淮心惊又震撼,为小太子的勇敢和坚韧,为陛下即将发泄的疯狂和父爱。
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太后,满眼复杂,欲言又止。
齐帝当然没忘了她
“好生保着胎,朕得留着它。”
苏长淮深吸一口气,默默领命。
姜良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小太子绝对不正常!
绝对不能惹!
绝对不能再试探!
从那里面走出来的,真的是个正常人吗?!
作话:还没完,明天继续疯
密道之行
御极殿内,司马术焦急踱步,他收到太后传信让他按计划行事,但造反哪有这么容易的!
就算他带着十万兵奔袭长安城,只要齐帝关闭城门死扛,狼烟一点,八方来援!
就算他把皇帝太子杀了,皇帝还有叔叔伯伯呢!放着正宗的皇家血脉,人家会拥护他这佞臣贼子?
司马术也肖想过万人之上的位置,但他有心没胆!
这几年霸着军权妄图更进一步,又担心万劫不复,前后犹豫箭在弦上时,司马术第一个想法是跑到京城‘投降’。
齐帝一手抱着小太子,一手拿剑。
剑上的残血犹新,司马术扑通跪地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长安!”
“哼……万岁长安。”齐帝将剑扔在他面前,抱着小太子一步步走上龙椅。
“朕安不安,舅舅最清楚了。”
司马术这次十分识相,立刻奉上兵符
“陛下!臣有罪!臣得太后传信让臣举兵围困长安!可是司马家赖太祖信任才有今日荣耀!臣怎能做那佞臣贼子!”
“昔日是臣被亲情迷眼,陛下!司马家有愧于太后啊。”
司马术陈情以表,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望陛下开恩!太后娘娘是陛下亲娘,无论太后娘娘做了什么,望陛下留太后娘娘一命!”
齐帝暮沉沉的听着,这就是他那‘大义凛然’的小舅舅。
“你司马家有愧于太后,关朕什么事!”
“太后是朕生母,朕没法选择,朕连同胞姐姐都杀了,再杀一个太后又如何!”
“朕不仅要杀太后,朕还要杀你!司马术!”
“拥兵胁王!朕给了你数次机会是你不要!这次怎么就乖觉了?”
“你为的哪是太后!因为你没把握造反成功!因为你胆小怕死!”
“你举兵造反,朕还赞你一句愚蠢的枭贼!事到临头找朕投降,还给朕说什么亲情大义!”
“朕自小被皇祖抚养,吃穿用度是皇室供养!”
“就先帝那头没用的猪!若非占嫡,若非朕长在皇祖身边,皇位焉能落到他头上?!太后焉能是太后?!”
“朕五年不见生母,第一次见面,她就甩朕脸子,说朕不是她儿子!”
“我还舔着贴她冷屁股!当初若非皇祖为朕定下太子妃和侧妃,她就要给朕在司马旁支找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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